擺脫了監獄外的“意外”,鐘宇杰一路疾行,終于來到了通往市區的長途汽車站附近。
這里魚龍混雜,人流密集,空氣中彌漫著各種氣味。鐘宇杰穿著囚服,背著一個破舊的包裹,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難免引起一些異樣的目光。
他正準備去買票,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卻被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身材瘦小,卻一臉囂張,上下打量著鐘宇杰,眼中充滿了不懷好意。他身後跟著三個同樣吊兒郎當的跟班,一個個眼神不善。
“喂,小子,剛從號子里出來啊?”黃毛語氣輕佻,帶著戲謔,“看你這窮酸樣,身上帶錢了嗎?”
另一個跟班也跟著起哄︰“杰哥,我看他那包裹鼓鼓囊囊的,說不定藏著什麼好東西呢!”
“小子,識相點,把你包裹交出來,再孝敬我們哥幾個幾百塊零花錢,不然,別怪我們哥幾個讓你剛出來就再嘗嘗‘教訓’的滋味!”黃毛說著,還捏了捏拳頭,發出“ ”的聲響,言語污穢不堪。
鐘宇杰本就因為王家的事心情不佳,這些地痞流氓正好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他抬起頭,眼神如同萬年玄冰,冷冷地掃過這幾個地痞︰“滾開。”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刺骨的寒意。
黃毛等人先是一愣,隨即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哈!這小子居然敢讓我們滾開?我看他是坐牢坐傻了吧!”
“杰哥,別跟他廢話了,直接動手搶!”一個跟班不耐煩地說道,就想上前去奪鐘宇杰的包裹。
鐘宇杰眼神更冷了。
六年的壓抑,六年的冤屈,此刻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不等那跟班的手踫到包裹,鐘宇杰動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如同獵豹出擊!
“ 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眾人只看到一道殘影閃過,剛才還囂張無比的那個跟班,已經抱著自己的手腕,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斷了!
“什麼?!”黃毛和剩下的兩個跟班臉色劇變,完全沒看清鐘宇杰是怎麼出手的!
“找死!”黃毛又驚又怒,揮舞著拳頭就朝鐘宇杰臉上打來。
鐘宇杰側身躲過,右手如同鐵鉗般抓住黃毛的胳膊,順勢一擰!
“ 嚓!”又是一聲骨裂!
“啊——!!!”黃毛發出比剛才那個跟班更淒厲的慘叫,整條胳膊被硬生生擰斷!
剩下的兩個跟班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
“想走?”鐘宇杰冷哼一聲,腳下如同裝了彈簧,瞬間追上兩人。
“砰砰! 嚓! 嚓!”
沉悶的擊打聲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接連響起。
不過短短幾秒鐘,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幾個地痞流氓,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胳膊或腿,在地上翻滾哀嚎,四肢盡斷,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周圍的行人早已嚇得遠遠躲開,驚恐地看著如同魔神降臨般的鐘宇杰,沒人敢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鐘宇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地掃視著四周。
那眼神,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讓所有與他目光接觸的人都感到一陣心悸,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我的東西,也敢踫?”鐘宇杰的聲音冰冷地響起,如同寒冬的風,刮過每個人的心頭。
他緩緩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裹,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仿佛剛才只是踩死了幾只螞蟻。
他知道,剛才監獄外的“意外”,未必沒有後續。王家既然敢動手,就一定會派人觀察結果。
他之所以對這幾個地痞下如此重手,一方面是宣泄六年壓抑的怒火,另一方面,也是小試牛刀,重新熟悉自己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他要向那些暗中可能存在的窺探者,傳遞一個信號!
他鐘宇杰,回來了!不再是六年前那個可以隨意陷害的青年,而是從地獄歸來的復仇者!
殺雞儆猴!
這幾個地痞,就是那只用來儆猴的雞!
做完這一切,鐘宇杰不再理會地上哀嚎的地痞和周圍驚恐的人群,背著包裹,徑直走向了長途汽車站的售票窗口。
他的背影,孤傲而決絕,帶著一股即將席卷風雲的氣勢。
屬于他的時代,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