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少爺!”
“專心!”
一道雪亮的刀光劃過,直接將射向梧桐的子彈沿著彈尖一剖為二。
“�啷~”彈殼落地...羅伊手持杖刀單手挽了一記劍花,毫不停留,挺身再是一刺——
直奔女人的面門。
因為伊爾迷出現驟然分神的梧桐暗罵自己愚蠢,竟然在關鍵時刻被少爺拯救...含怒之下,從兜里摸出一把硬幣出來,拇指扣動食指,猛的一彈...包裹著“念氣”的硬幣,瘋狂點射.....
不出兩秒就將整個包廂打成了篩子!
偽裝成旅客的暴恐分子倒下,剩下女孩偏頭躲過了伊爾迷甩來的鋼叉。
“那是我的獵物。”一擊未中,
伊爾迷踹開房門,走了進來,擦著梧桐的肩膀,亮出手刀對準女孩的胸腔狠狠戳了過去。
慢...太慢...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看老子不把你打成稀巴爛!”女孩左手又變出一把槍來,對著伊爾迷就是一頓瘋狂掃射........
子彈瘋狂傾瀉,重壓之下,根本不給伊爾迷任何近身的機會。
少年不得不半途收回手刀,翻身貓到被踢翻了的桌子後面暫行躲避......
這就是...沒有我,你們不行嗎?
“假使你的實力能跟你的口氣一樣大就好了。”每日三萬刀的“突刺”如迅雷一般沒入女人的眉心,羅伊身形一閃,以遠超伊爾迷的速度,宰了“小丑”的“操控體”!
“好快!”“小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再度發動“念能力”,操控數十個孩子朝著他圍了過去︰“羅伊•揍敵客,我們本身並不想與你為敵,是你突然出現,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識相點,自己離開,不然我宰了他們!”
“小丑”的“附身”分為“深度”和“淺度”兩種,“深度”摧毀意識,“淺度”臨時佔據不傷及本身...揍敵客在世界上有口皆碑,除目標之外,鮮少傷及無辜...
布蘭登正是拿捏了這種心理,驅使普通人為他擋刀,
但這“刀”你也得能擋得住才行!
雙眼附著上一層“氣”,羅伊看的真切,這些孩子都吃了糖果,如提線木偶般被一根根“念線”牽引著行動,反推之下,“念線”的源頭就在飛艇上層的甲板上!
“日之呼吸•壹之型•圓舞!”杖刀在手,摩擦空氣起火,圓形的火圈炙烤著空氣,將那一根根念線灼燒殆盡...羅伊掄臂畫圓,不曾回頭,三步並作兩步提著杖刀,沖出包廂直指甲板。
只留下梧桐瘋狂的傾瀉硬幣抵擋女孩的彈雨,為他打著掩護.......
伊爾迷躲在桌子後看著這一幕,突然有些茫然...我呢?我又能做些什麼?好像這里已經沒有他存在的必要.......
“砰砰砰......”子彈對硬幣,“具現”對“放出”,
“伊爾迷少爺,實在不行,您可以去機長室保護機長......”
梧桐的話語幽幽傳來...伊爾迷怔愣了兩秒很想說不,再一眼...看到爺爺桀諾背手走了進來︰“用不著他,機長室有人在守。”
耗費十分之一的念氣,桀諾終于開著孜婆年拍馬趕到。
機長就交給了孜婆年,防止飛艇墜機。
他一個人清理了雜魚走了上來.......
伊爾迷︰“......”
如一只呆頭鵝僵住了.....
桀諾擦著他的肩膀走過,還扎心的問︰“羅伊呢?”
抬手就是一發念彈,命中了女孩,將她的腦袋炸成了血霧.......
“噗通~”女孩重重砸在了地板上,鮮血迸出,噴了一地...梧桐松了口氣,指了指甲板......
兩人前後出了包廂,剩下少年一個人呆在廢墟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片刻,尋了個干淨的角落,貼著牆壁抱住雙膝,融入到了陰影里......
.......
不遠的未來...某果農曾經評價過.......
“強化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變化系”︰反復無常,謊話連篇。
“放出系”︰性急暴躁,粗枝大葉。
“操作系”︰我行我素,愛講道理。
所以,作為“操作系”的一員,布蘭登在意識到自己等人在落入下風之後,就妄圖用“道理”說服羅伊。
可惜...對方的刀太快太犀利,根本不給他說服的機會。
那麼接下來就只有...戰斗!
“嗡......”螺旋槳絞碎空氣,掀起陣陣狂風......
飛艇上層的甲板上,布蘭登嚴陣以待,目睹著羅伊手提杖刀,不疾不徐走來,放棄了“操縱”,將寄居在其他“操縱體”內的念,全部收了回來,拇指扣動食指,屈指一彈,射出一發“念彈”。
“操作系”鄰系是“放出”和“特質”,特意修習之下,可以發揮出“放出系”百分之八十的力量,這發“念彈”又快又急,奔著羅伊的心口,飛了過來。
“叮——”一聲脆響,“念彈”被羅伊用附著著“念氣”的杖刀,一刀劈成了兩半。
接著,,,“一發”,“兩發”,“三發”,“叮...叮...叮...叮.....”刀隨意走...
布蘭登的“念彈”因為念氣的消耗越來越弱,羅伊卻憑借著劍術游刃有余,靠的越來越近。
某一刻,他頓住腳步,
布蘭登跟著,神色就是一凝......
“三米之內,是你的刀快,怎麼...事到臨頭,高貴的揍敵客終于想起來要放我一條生路了嗎?”布蘭登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自己的胸腔,大吼道︰“來啊,朝這扎!”
不像是“操作系”的“我行我素”,倒有點“放出系”的“性急暴躁”.......
“毛多,怕髒了我的刀。”布蘭登的胸毛太濃密了,濃密到烏泱泱的一片,有礙觀瞻。
羅伊手拄杖刀,干脆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拼著重傷接我一刀,再利用“刀”為媒介上身...對嗎?”
“是又怎麼樣?”布蘭登絲毫沒有想法被識破的羞惱,死死的看著羅伊︰“你不敢來,我就走。”
“三米為界,這就是我圈定的規則!”
布蘭登說著,慢慢向後退去...殊不知,一道飛翔的斬擊閃過,再一眼,他那顆大好頭顱拋飛,正好看到自己的頸部噴出了一道血泉!
“抱歉忘記告訴你,我的大刀不止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