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的眼神又一次暗淡了下來。
“我爺爺把我趕出來了。”
我松開手,有些奇怪地問道︰“你爺爺為什麼要把你趕出來?”
“今天晚上我爺爺讓我去你店里偷師,但我什麼都沒學會,我爺爺把我訓了一頓,不允許我回屋睡覺。”
秋雅又一次把兩只手攪在了一起。
整個人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兒一般就這麼脆生生地站在我面前低著頭,聲音委屈。
“你爺爺有些太混賬了吧,你難道不是他親孫女嗎?”
沒曾想秋雅居然點了點頭。
“我爺爺是在我10歲的時候領養的,那個時候上學需要戶口。孤兒院就把戶口遷到我爺爺的戶口上了,從那之後我就跟著我爺爺在住。”
這一瞬間,所有的疑惑似乎都通了。
為什麼秋雅總是穿著暴露地在外面攬客,明明從她的面相和妝容來看,不像這樣的人。
又為什麼秋雅交到的朋友總是紅毛綠毛那樣的小太妹?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爺爺。
想必這丫頭從小也受過不少的苦。
不僅要寄人籬下,還要隨時忍受責怪和謾罵。
我嘆了口氣,這同樣也是個可憐人吶。
可這是人家的家事,無論如何都和我沒什麼關系。
即使想管也無能為力。
“要不今晚去我那睡?”我問道。
秋雅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的,馬上天就亮了。等天亮了爺爺就會把我接進去的,過段時間等我開學了,就能回學校住了。”
我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還是個學生啊,今年多大了?”
“22.....”
“你都22了?這個年紀大學都應該畢業了吧?你在上什麼學?”
秋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容城中醫學院的碩士,馬上就要開學了。”
我勒個去!
這句話不亞于我听到門口的流浪漢其實是個醫學博士,所以才會擁有那種秘籍一般的書籍送給我的震撼。
李大媽說秋雅是中醫院的學生時,我還有些懷疑。
她這哪有個學生的樣子?
小背心,超短裙,黑絲吊帶襪。
完美地和一些禁忌場所或者會所相融合。
所以這家盲人按摩店在我看來一直都不怎麼正規。
卻沒想到秋雅居然是正規的中醫學院的學生,甚至都已經考上了碩士。
這何嘗不是雞窩里出了金鳳凰?
那老頭腦子估計也有病。
哪怕是領養的孫女,考上了碩士,這不也得好生地照顧著嗎?
未來不管是否發達,一個穩定工作是板上釘釘的。
盲人按摩店干不下去了,有這樣一個孫女的撫養也能安享晚年呀。
這老頭到底怎麼想的?
“行了,去我那睡吧。”
我對秋雅說道。
秋雅繼續搖了搖頭。
我心里頓時一股無名火。
怪不得總是被她爺爺欺負呢,這性格太軟弱了。
我直接上前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
“走!”這一刻我表現得強勢又霸道。
卻沒有注意到,秋雅看我的眼神中帶著閃爍。
她被我硬生生地拖到了按摩店里。
隨後我鎖上了按摩店的門。
看向秋雅的眼神像是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
我嘎嘎笑了兩聲。
“門鎖住了,你出不去了。”
秋雅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兩只手一直捏著大腿的絲襪。
把絲襪捏得都漏了洞。
“一樓或者二樓那三個包間隨便你選,想睡哪睡哪,我回房間睡了。”我打了個哈欠,沒有繼續調戲秋雅的欲望。
喝了酒,再加上時間都快凌晨3點了。
劇烈的困意襲上大腦。
現在的我只想抓緊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
看著我上樓的背影,秋雅口型莫名地變換了一下。
“謝謝......”
今天吃燒烤的時候還整了一點兒白的,我是堅持不住了。
上了床,就沒了意識。
第二天九點半才徹底清醒過來。
看了看時間,該開門了。
于是急忙洗漱完畢來到一樓。
卻發現一樓干干淨淨,縴塵不染。
秋雅拿著拖把正在拖地。
“誰讓你干這些了?”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起得早.....沒什麼事兒干。”秋雅的聲音總是這麼的溫柔,沒有一點兒攻擊力。
我望著秋雅那小背心,超短裙,黑絲襪的樣子,嘆了口氣。
“要不你換身衣服吧?別總是穿這身衣服攬客了,否則進我按摩店的人都會不懷好意的。”我實話實說。
估計秋雅也明白這一點。
她點了點頭,卻又躊躇起來。
去哪兒換呢?
她又哪來的換洗衣服?
“我這剛好有兩件員工裝,女生版的應該適合你。”我從櫃子里拿出一套新的制服工作裝,遞給了秋雅。
這是之前薇姐和我商量好的。
如果店里的利潤真的足夠,並且客人也形成良性循環的時候。
店里只有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那就必須得招員工。
這家按摩店的體量很小,員工也不需要招募很多。
于是就備了兩身制服。
一個是按照我的尺寸備的,另外一個尺寸比較小,按照女生的尺寸備的。
秋雅的身高足足有1米65。
身材也是正常的身材。
她接過衣服去了衛生間。
沒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最先吸引我目光的是她那張柔和的臉以及柔順的短發。
制服穿在她的身上,仿佛她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夫一般讓人信服。
我把白大褂也披在她的身上。
秋雅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了神性。
除了那副表情依舊柔弱可推,軟綿綿的以外。
但凡她往這診療床上一坐,沒人不相信她是個大夫。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那張臉太年輕了。
我摸著下巴,腦海里的思路開始瘋狂地翻轉了起來。
“怎,怎麼了嗎?”秋雅有些擔心地看了我一眼。
生怕自己哪里穿得不對。
“沒事兒,秋雅,我問你個問題。之前上學的時候你是每個周末回家還是每天回家?”
提到回家,秋雅的表情就有些抗拒。
顯然她並不是很想回家。
“今年9月份才開學呢,但現在才5月份,連暑假都沒放,不過要是上學之後,我估計應該是每周末回家。”
“你想回家嗎?”我又問了秋雅一個殘酷的問題。
秋雅急忙搖了搖頭,但隨後表情悲觀了起來。
“可是我不回家又能去哪呢?”
“在我這兒打工吧,提供住宿。假期一個月2000塊錢,周末兼職一天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