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援朝明顯是不相信,話音里都帶著激將的語氣。
陸城也沒當場反駁︰“那就勞煩江組長帶上你們組隊員,先到餐車廂外面等候。”
江援朝不太情願︰“你審你的,我觀摩學習一下,讓我出去做什麼,你到底要怎麼審?”
“抱歉啊江組長,現在人是我抓住的,我怎麼審,那是我的事,你們還是先出去吧,省得待會濺一身血!”
陸城一邊說著,一邊把三組的人全趕了出去。
江援朝听到要濺一身血,忽然意識到什麼︰“鎭,你可不能打人啊,你要是打人,我可要告訴丁警長的。”
陸城最煩這種愛打小報告的人,擺擺手︰“大個,攔住門,一只蒼蠅也別放進來。”
趙金柱點下頭︰“是組長。”
這大個三個人,別看傻乎乎的,但就是听命令,陸城一發話,江援朝生怕再用強行逼供的法子,想進去阻攔,愣是被大個死死的擋住。
“陸城,你別沖動啊,不能再犯錯誤,還想扣分嗎?”
江援朝在那大叫著,陸城沒有理會,晃著手腕,向著兩個騙子走去。
倆人嚇壞了,比起上一個組長,雖然脾氣也不好,但最起碼按規章制度辦事,沒有證據,也不敢隨便打乘客。
可這個陸城不是那樣的,上次倆人可是體驗過的,簡直是潑皮無賴。
倆人誰都不怕,越是老實人,越是好訛錢,但就怕陸城這樣的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你,你不能打人啊!”
“就是,就算你打的我們承認了,那能算作證據嗎?”
陸城晃著手腕笑了︰“我說要找證據了嗎?純粹看你們倆不爽,就想抽你們…”
男的嚇的大叫︰“打人了,打人了,還有沒有天理,乘警不分青紅皂白,打人了!”
正在這時,常進步從外面喊道︰“組長,組長,抓到一個小偷!”
听到聲音後,陸城丟下倆人︰“你們倆先在這蹲著,我收拾完那個小偷,再來收拾你們。”
陸城說著擺擺手︰“把那個小偷帶進來。”
常進步也學著擺擺手︰“大奎,帶進來。”
牛大奎押著一個老百姓打扮,臉上抹得比面粉還白的小偷,走了進來。
那小偷,正是化完妝的劉建安。
一想到要做什麼事,劉建安竟然當場忍不住笑了,不管常進步怎麼擠眉弄眼,劉建安愣是跟點了笑穴一樣,控制不住的笑出聲。
這樣下去怎麼能行,還不被人看出端倪。
陸城反應很快,上去就是一巴掌。
“笑,偷了別人東西,還敢笑!”
劉建安吃痛,瞬間笑不出來了。
陸城原地走了兩步︰“是你偷人東西了?交出來。”
劉建安一仰下巴︰“我沒偷!”
“哼,嘴還挺硬啊,那別人都說你偷了,你說沒偷就沒偷啊!”
“我就是沒偷,不信你搜。”
常進步在旁邊說道︰“組長,剛才搜過了,確實什麼都沒有,要不放了吧。”
“放了?不行,別人說他偷了,他肯定偷了,無緣無故,誰會冤枉人吶。”陸城擠了下眼楮。
常進步眨眨眼,小聲問道︰“怎麼了組長?”
陸城同樣小聲回道︰“刀呢,給我。”
“哦哦,在這呢。”常進步把從後廚要來的刀子,遞給了陸城。
“再問你最後一遍,承不承認偷人東西了?”陸城把刀子抵在劉建安胸口。
“我沒偷,就是沒偷,打死我都不承認。”
“嘴挺硬啊,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陸城說完,先側過去身子,遮擋住那倆騙子的視線,隨即拿著刀子,就往劉建安肚子上捅了上去。
“噗嗤噗嗤”捅了好幾刀。
劉建安“啊啊”的發出叫聲。
說實話,听上去非常的假。
但等陸城捅了五六刀之後,再撤回身子,看到劉建安肚子上滿是血時,倆騙子瞬間瞪大了雙眼。
這人不是小偷嘛,為什麼要捅人家?就算不承認,也不能用刀子捅人啊。
這什麼乘警,怎麼比土匪強盜還要凶狠。
隨著劉建安捂著肚子躺下去,婦女張著嘴,好半天才出聲︰“殺,殺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驚恐的神色。
偷個東西,就把人殺了?
倆人有點不相信,可就在這時,姜萌萌沖了進來,進來二話不說,抱著小偷的尸體就開始哭。
“哇,沒天理啊,殺人了,我可憐的愛人啊,年紀輕輕就這樣沒了,哇…”
姜萌萌連哭帶唱的,哭的肝腸寸斷,誰看了都替死去的“小偷”惋惜。
就連那兩個騙子都相信了,不由得心生同情,覺得陸城太過分了。
只是偷個東西,罪不至死吧。
那他們這,一天騙幾十塊錢,豈不是犯了天條了!要千刀萬剮!
常進步上前一步問道︰“組長,沒氣了,現在怎麼辦?”
陸城揮揮手︰“打開火車窗,丟下去喂狼。”
“是,組長。”常進步也揮揮手︰“听見嗎大奎,拖出去喂狗。”
牛大奎吸下鼻子︰“是喂狼還是喂狗?”
常進步不耐煩的說道︰“一樣一樣,你愛喂誰喂誰!”
牛大奎一臉懵︰“喂誰是誰?”
常進步嘆口氣︰“那就喂狗。”
“哦,喂狗!”牛大奎抓著劉建安的一只腳,往外拖出去找狗。
做戲就要做足,姜萌萌追了上去,還在一邊抹眼淚哭著。
外面的三組都看懵了,可能倆騙子視角不對,可江援朝全看到了,那刀子都是朝著劉建安腋下捅的,肚子上的血也是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血袋,捏破的。
陸城這是要做什麼?江援朝很快就明白了。
既然找不到證據,那就迫使兩人自己承認,主動交代。
可是,這不是瞎胡鬧嘛!純粹就是在嚇唬人。
江援朝有點不恥這種方法,但好像也沒有比這種方法好用了。
當陸城掂著那把帶血的刀,向著倆騙子走去時,兩人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小偷收拾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們兩個了!”
陸城一臉陰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帶血的刀尖,隨後又把刀扔在兩人面前。
隨著“當啷”一陣響,兩人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爬起來就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