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丁漢真親自上手,對敵特進行了仔細搜身,但讓他奇怪的是,全身上下搜下來,並沒有找到想要的文件和爐渣。
“雷隊長,沒有啊。”
雷戰戈也跟著皺起眉,該不會忙活半天,不是敵特吧?
而且這人從始至終,一句話不說,讓人無法確定他的身份。
雷戰戈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陸城。
陸城受傷了,很嚴重,在大家只能站著時,唯有他可以和雷戰戈一樣坐著。
“把他褲子扒掉。”
原本還能保持鎮定的敵特,在听到陸城的話後,明顯表情不對了。
其他乘警並不知道內情,紛紛疑惑問道︰“你扒人家褲子干啥?他到底是不是敵特?是不是抓錯人了?”
“該不會是你立功心切,硬給人家安的罪名吧。”
西直門乘警隊的幾個隊員不樂意了︰“你們這是說的啥話,我們再想立功,也不會胡亂給人定罪。”
“那可說不好,咱之前費了多大勁,也沒找到敵特,怎麼他一找…”
“夠了!”雷戰戈站起身,掃視了一眼。
“抓捕犯人也是要動腦子的,不是說一網撒下去就等著撈魚了!而且,人是我和小陸一起抓的,要是質疑,先質疑我。”
質疑雷戰戈?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看大家不再吱聲,雷戰戈直接下命令︰“我相信小陸的判斷,扒!”
連雷戰戈都這樣說了,幾個乘警走過去,敵特嚇得直往後退,這就更有鬼了。
等幾個人按著,把敵特的褲子給扒下來時,結果卻讓大家失望了。
“雷隊長,還是沒有啊!”
“估計咱真的搞錯了。”
陸城沒有放棄,想起敵特掏出手槍的場景,目光不由得看向對方褲襠。
“沒看見褲襠里鼓鼓囊囊的,繼續扒!”
眾人聞言,全都看向敵特僅剩一件的內褲,確實很可疑,除非此人長了個驢玩意,否則不可能這麼鼓。
這下敵特是真的慌了,被按住的雙腿不斷蹬踢︰“混蛋,八嘎,我可是小日子的人,你們這樣做,是在侵犯我人權,不怕國際影響嗎!不怕挑起戰爭嗎!”
幾個扒褲子的乘警听到這話,頓時猶豫了一下,國際影響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現在很多工業技術都需要從小日子進口。
只有雷戰戈眯起鷹眼,露出狠厲的目光。
“戰爭?老子做夢都想打到你們本土去!
要真有戰爭,我雷戰戈第一個扛著炸藥包上,給我扒!
出了事,我雷戰戈擔著!”
雷戰戈紅著眼,幾乎是吼出來的。
眾人都知道雷戰戈為什麼這麼激動,從老一輩過來的人,提起戰爭,沒有畏懼,只有興奮和熱血。
雷戰戈的話也間接鼓勵了幾人,再看向敵特時,眼楮里只有噴火的恨意。
不顧敵特的拼命掙扎,強行將最後一件遮羞布給扒了下來。
一瞬間,眾人全都探著腦袋看過去。
“嘶?”
“哎呀?”
“鎭,你別夾腿,讓我們看看。”
“就是就是,都是爺們,你怕啥呀!”
“嘶,這個,哎呀!”
被二十多人扒了褲子圍觀,敵特都快哭了︰“你們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給我個痛快。”
“沒人要殺你,我們就是看看。”
“對對,稀罕一下。”
听著隊員們的議論,這下連陸城都忍不住好奇,跳著腳扒開眾人也去看。
當看到敵特褲襠里的玩意時,他終于知道眾人為什麼那副表情了。
“怎麼這麼小?跟牙簽似的。”
陸城又拍拍高個隊員肩膀︰“鎭,讓他給你剔剔牙吧。”
“去去去,什麼玩意就剔牙。”
眾人哄笑起來,直把敵特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看著眾人在那起哄,全然忘記了任務,丁漢真搖搖頭︰“好了好了,把文件和那塊爐渣拿過來。”
眾人迅速往後退一步,陸城腳不方便,退的慢了,最後只剩他一人離敵特最近。
“不是,你們退什麼呀?讓你們拿出來呢。”
扒開褲衩後,文件和一塊拳頭大小的爐渣,就藏在褲衩兜子里面。
在褲襠里捂了這麼長時間,肯定騷哄哄的,誰也不想伸進去拿。
“你拿吧,你離得近。”
陸城無奈,只能自己去拿︰“唉,要麼說給你們立功的機會,你們都把握不住呢。
吶,雷隊長,這是搜出來的文件,你聞…不是,你看一下。”
雷戰戈撤著身子︰“你,你放桌子上,不用往我鼻子上懟。”
“是!”
雷戰戈先是接過爐渣,拿在手里左右查看了一下,表面上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倒是有些地方亮閃閃的。
但說白了,這就是一塊煉完鋼鐵後的廢棄爐渣,明明毫無用處,偏偏代表團要費盡心思的搞到手。
答案,就在這份文件里。
雷戰戈正要打開文件,忽然一圈黑腦袋探了過來。
大家當然都好奇了,三部委一把手親自下達命令,要求抓住這個敵特,誰不想看看里面到底寫了什麼。
但正因為太重要了,屬于高度保密,以雷戰戈的級別,當然是可以看的。
但他還是按捺住強烈的好奇心,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這趟任務辛苦大家了,每個人都有功勞,回頭我會向總局向大家請功。
至于文件里的內容,需要上交部委決議之後,才能決定是否向大家公開,還希望大家能夠理解。”
眾人臉上不免有些失落,但確實關乎到保密,不理解也得理解。
正在這時,從餐車廂門口,傳來吵鬧聲。
守在門口的乘警阻止道︰“這位同志,你不能進去,我們正在開會。”
“開會?是演習的會嗎?你們領導呢,我要找你們領導!”
“說好演習的,咋還能來真的,瞅瞅給我打的,門牙都給干掉了,我要找你們領導。”
中年漢子硬生生闖了進來,陸城看到後,瞅瞅能當靠山的雷戰戈,竟然先一步躲到休息室去了。
當即連腳上的傷也不裝了,偷偷的也想躲起來。
誰知中年漢子眼尖的,一眼就發現了他。
“就是他,是他說演習,讓我扮演人販子,害的我都快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