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都站鐵路分局共有二十二名隊員。
看著站沒站相,極為散漫的這些人,陸城心里明白,這是純粹糊弄他呢。
“全體都有,立正!”
隨著陸城一聲令下,隊員們卻仍然是那副散漫的樣子,身體壓根沒站直。
看到這一幕,不遠處站著的吳三寶搖搖頭。
到底是太年輕啊,小小年紀明明沒有一點威嚴,還想指揮這麼多人。
秦局長看得起他,他還真當自己是根蔥,殊不知是豬鼻子插大蔥。
“全體都有,立正!”吳三寶也喊了一聲。
現場隊員立馬繃直身體,但也有幾名隊員還是沒有站好。
這幾名隊員倒不是不听吳三寶的命令,反而是給吳三寶面子,純粹不想買陸城的帳罷了。
吳三寶心里當然是清楚的,平時就是這幾名隊員和他走的最近,以兄弟相稱。
“小陸同志,剛才真不怪他們不听你話,你看連我話都不听了,要不,你幫我帶帶?”
這明顯的是拿他當笑話看呢。
你京城來的又能怎麼樣?他們這些小嘍�@植恢缸磐 仙 垢 槐匾 衲恪 br />
順著吳三寶的話,陸城面帶微笑︰“沒問題,吳隊長,既然他們不听話,那我就幫你管管。”
隨著吳三寶皺起眉頭,他看到陸城徑直向其中一名隊員走去。
“不會立正?”陸城盯著那人。
那人半仰著腦袋︰“不會…”
話音未落,陸城直接一個掃堂腿,將那人掃倒在地。
“啊…你干啥?敢掃我?”
那名隊員迅速起身,正要朝陸城打去,陸城則是一個過肩摔,利索的將那人摔倒在地。
這一下,他沒有收力,只把那人摔的躺在地上,感覺五髒六腑都擠成一疙瘩,痛的齜牙咧嘴的。
陸城根本不帶看他的,晃著手腕,在隊伍前一邊走動,一邊說道。
“站沒站相,這就是你們鐵路分局嗎?這就是秦局長的兵嗎?”
陸城胳膊肘用力一扭,又有一名隊員被懟翻在地。
“啊!”
“我不管你們是走後門進來的,還是誰家親戚,但秦局長明確表示,由我指揮你們。”
陸城踹出一腳,一名隊員單膝跪地。
“啊!”
“當公安就要有公安的樣子,讓老百姓看到你們這副熊樣,丟的…那是秦局長的臉!”
陸城砸出一拳,一名隊員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啊,你…”
辦公室的秦風听著院里的慘叫,連頭都沒敢露。
最刺頭的四名隊員被打倒在地,吳三寶看的既憤怒又震驚。
憤怒的是,陸城竟然敢打他的人。
震驚的是,明明四名隊員都有出手反抗,可陸城的速度更快,根本不由得他們作出反應,便倒在地上了。
這小子不簡單啊。
但被一個外人欺負,吳三寶當即臉上掛不住一樣,剛要上前喝止,誰知陸城一臉笑眯眯的搶先說道。
“吳隊長,這可是你讓我幫著帶帶的,你該不會心疼了吧。”
吳三寶瞬間被噎住,剛才的確是他說的。
“挺好的,挺好的。”吳三寶尷尬了一下,接著非常嚴肅的說道。
“你們都好好听小陸同志的指揮,他說的話,就代表我說的話。”
再不听話,還得有人挨打。
這些隊員好像也意識到,年紀輕輕的陸城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即一個個把身體站的筆直。
陸城看的很滿意,對于上面領導得擺關系,對于下面這些小嘍�@ 侵荒芸課淞φ鞣 br />
隨即拿出畫好的模擬畫像,傳閱給這些隊員們。
“這四人是火車上的盜竊犯,你們都給我仔細看,刻在腦子里。”
“只要長相相似的,都要仔細盤問,不得放過一個可疑之人。”
陸城掃視了一眼︰“現在我們以四人為一組,你們四個立馬趕到汽車客運站,防止他們出逃,其余幾組分散到街上,地毯式搜尋,還剩下兩個人,就守在火車站。”
“大家听明白了嗎?”
“听明白了。”大家懶洋洋的。
陸城提高嗓門︰“听明白了嗎?”
隊員們立馬繃直身體︰“明白!”
“行動。”
看著隊員們齊刷刷的跑出大院,吳三寶嘴巴張的老大。
訓的這麼听話?
關鍵陸城安排的井井有條,一個毫無經驗的年輕同志,怎麼會指揮的這麼好。
難道連京城的見習生都這麼牛逼嗎?
“陸老弟,既然都安排出去了,我帶你到接待室喝會茶吧,咱只需要等好消息就行。”
“謝謝吳隊長了,時間緊迫,茶就不喝了。”陸城可沒功夫喝茶,他還想趕緊抓到人帶回京城呢。
那四個小偷只能靠鐵路局的人地毯式排查,雖說有了模擬畫像,但效果怎麼樣還不好說,陸城準備從那名乞丐尋找突破口。
現在車票雖然不是實名制,但想買車票,要麼有介紹信,要麼得帶著戶口本,進行登記信息,完全可以排查一下。
據小秦反應,那名乞丐曾多次在煤都站購買站台票,以登記站台票的信息去排查,範圍便縮小了很多。
而且能在煤都站購買站台票,說明很有可能就是本地人。
至于那四個小偷,由于不知道姓名,火車站每天有那麼多人買票坐車,像這種排查方式便沒有什麼效果了。
而且對方經常行竊,為了掩飾身份,很有可能是從黑市購買車票。
從火車站售票處,陸城調來今天的站台票登記信息,看了一下,共有十五人。
陸城莫名松了一口氣,十五個人還是很好排查的。
但隨著手指一一往下滑,陸城還是有些頭大,這煤都站的登記工作也太不到位了,除了姓名,連個性別和年齡都沒有。
這怎麼查啊?要是知道性別和年齡,還能根據在車上看到的乞丐外貌特征,逐步縮小範圍呢。
“你好同志,上面購買月台票的這些人,有沒有一個乞丐打扮的人?”
陸城只能抱著希望去咨詢下售票員。
幸好這名乞丐的著裝比較引人注目,售票員想了一下,還真的有印象。
“哦,你說的是那個要飯的啊?吶,這個人就是。”
售票員在登記站台票的本子上指了一下,陸城看過去,疑惑道︰“紀月,女的?”
“是啊,她以前經常買站台票,到火車上乞討錢,挺可憐的一女人。”
“呵,可憐?”陸城搖搖頭,恐怕這個紀月就是那個女盜竊頭子。
但具體是不是猜測的那樣,還需要再次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