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取神墟資源?財團本就擁有一定的神墟世界開采權,何來盜取一說?”
杜休不解道。
據他所知,
神墟世界中的資源,皇室與修院,統籌走百分之五十。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根據攻打該神墟世界,各地財團下注籌碼的總體比重,進行二次劃分。
馬君豪解釋道︰“問題出在神墟資源的總價值量上,這個總數不對。”
總價值為一百的百分之五十,與總價值為十的百分之五十,可是有著天差地別。
杜休驚疑不定道︰“你是說有人做假賬?”
馬君豪點頭道︰
“對!帝國各部門中,有不少人,背地里與財團有勾結,帝國起初對神墟資源的聯合勘探評估,就不準確。”
“尤其是以四大財閥為主導的神墟世界,皇室與修院統籌走的那百分之五十,實際上連百分之十都不到。”
這種事情,屬于絕密。
就連財團內部中的知情者,也是極少數。
有專門的精英子弟去負責這一條線。
就像林塔馬氏,估計也在干此事。
但馬君豪就毫不知情。
棲雲神墟中,杜休留下的那些活口,就是負責這些事情的。
當時,那些精英子弟,為了活命,不得不自相殘殺。
財團不敢找杜休的麻煩。
只能拿這些幸存者出氣。
這些人,被打入冷宮。
馬君豪拉攏了幾個人,一次喝多了,某個子弟失言之下,他才知道盜取神墟資源一事。
“盜取神墟資源...”
杜休摸著下巴,生出幾分興趣。
在帝國法律上,盜取神墟資源的刑罰,極其苛刻。
管你是主犯還是從犯,知情還是不知情,盜取的多還是盜取的少。
但凡沾一點邊,統統是死刑。
當然,之所以刑罰如此苛刻,還是那句老話,這是戰爭時代。
一切與戰爭直接掛鉤的事情,死刑起步。
尤其是盜取神墟資源,這個口子若不直接堵死,那還玩個屁。
若是能找到財團子弟盜取神墟資源的鐵證。
那真是能從頭砍到尾。
外人還無法說什麼。
咱有理,咱怕啥。
杜休饒有興致道︰“能不能搞到相關情報?”
馬君豪面露難色道︰“這個有點麻煩,而且,很難查。”
在這種事情上,各個財團都十分小心。
整個產業鏈,一環扣一環。
相互之間,誰都不知道誰負責什麼。
能確保某一環節出事,牽連不到其他人。
形不成完整的證據鏈。
像他拉攏的那幾位精英子弟。
就負責談判。
族內大佬給一個底線。
談多了有賞,談少了挨罰。
至于後續跟進的開發、儲存、運輸、販賣...
每一個環節,都有諸多不同公司負責。
每個公司,都是馬甲套馬甲。
關系錯綜復雜,誰查誰迷糊。
杜休笑道︰“沒事,你列出一份懷疑對象名單,其他的,我來解決。”
難查?
沒打算查啊!
先斬後奏之權。
不先斬幾個,豈不是白瞎這權力了?
等他們變成尸體,我連他褲衩子是什麼顏色,都能問出來。
“行,您給屬下一些時間,屆時,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言罷,馬君豪又道︰“對了,您還需要智囊團隊嗎?”
即便杜休打算走簡易審判程序,但後期清點賬目等事情,也極其麻煩。
需要專業團隊跟進。
監察大隊成員,雖然戰力拉滿,但沒人能干這種細活。
“智囊團隊?”杜休沉思片刻道,“一兩個人就行,走走形式。”
“一兩個人的話......我倒有一個合適人選。”
“誰?”
“您的室友,方啟星。”
馬君豪笑道。
自家聖子大人,不喜結交新朋友,方啟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而且,後者看待問題,很透徹。
當智囊綽綽有余。
“行,就他了。”
杜休點頭道。
“據屬下所知,方兄尚在神墟世界之中,屬下現在派人把他調過來?”
“不用,我去找他。”
杜休思索道。
監察隊成員到崗與調查盜取神墟資源,這兩件事,都需要一段時間。
在此期間,他打算去神墟世界溜達溜達。
喂喂鴉。
另外,早就听聞神墟世界黑暗,平民子弟苦不堪言。
他也想去實地察看一番。
根據親眼見到的情況,決定後續監察力度。
馬君豪問道︰“需要屬下陪同嗎?”
“不必,此次我打算低調行事,你若跟隨,有些張揚。”言罷,杜休打趣道,“馬總出行的排場,可太大了。”
馬君豪接他的場景,杜休還歷歷在目。
黑壓壓一片人。
場面不是一般的夸張。
馬君豪尷尬一笑。
同時,在心中記下。
以後勿要過分講究排面。
倆人又閑聊片刻,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杜休起身離去。
馬君豪將他送至樓下。
正在杜休準備告別之時,一輛懸浮汽車,緩緩降落在大廈前的廣場上。
車門打開。
一襲黑色風衣的貌美女孩兒,邁步走下車。
她手中拿著一個公文包,白皙美麗的臉龐上,戴著濃厚的黑眼圈,神情略顯疲憊。
看到杜休,蕭筱有些錯愕,驚喜道︰“杜大藥劑師,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蕭大美女。”杜休有些詫異,“你怎會來此地?”
“來找馬總商談一些事情。”蕭筱的眼楮彎成月牙,“真是好巧呀!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
看著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的蕭筱,杜休微微一愣,而後轉身,介紹道︰
“阿豪,這位蕭大美女,是石平對象的閨蜜,她若與你做生意,你可不能賺她的錢。”
“哦哦,原來還有這層關系。”馬君豪故作恍然大悟,而後客氣道,“蕭小姐,里面請,馬某一定給你最大的優惠力度,合作共贏嘛。”
“好了,你們商議吧!杜某就不打擾了。”
杜休轉身欲走。
旁邊。
蕭筱右手拎著公文包,手中放在風衣口袋里,听完杜休的介紹,收起笑容,抿抿嘴唇。
“杜監察使,您也不必如此見外。”
聞言。
杜休停下腳步,笑了笑。
“並非見外,只是杜某怕打擾到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