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溫攸寧一臉正氣,“我可是出了名的乖乖女,少一天天喊打喊殺的。”
說完溫攸寧的語氣下沉,帶著些戲謔的味道,
“不殺人,幫我暗箱操作一下,把這件事熱度抬一下,最好能霸屏好幾天的那種。”
哈哈,好一個乖乖女。
江界敷衍嗯一聲,扭頭又興致勃勃地問︰“你哥呢?在你哥眼皮底下給我打電話,你......”
江界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系統聲,江界說話一頓,拿起來一看,溫攸寧早就把他電話給掛了。
靠北啊!
說掛就掛,他江界不要面子的嗎?
*
“哥哥,你忙完了!”
溫攸寧從覺察到對面陽台門有動靜那一瞬間,她反手掛斷電話,倒扣手機,裝作沒事人一樣。
等到謝硯深的身影在玻璃門後凸顯,溫攸寧才笑著,聲音雀躍喊著謝硯深。
謝硯深應該是剛從書房回來,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那身黑襯衫,那雙寒潭般的眼眸朝著溫攸寧方向望來時,變得柔情似水。
“嗯,”謝硯深抬手,阻止溫攸寧想跑過來的動作,“我身上涼,別挨我這麼近。”
溫攸寧嘟著嘴,“好吧。”
“怎麼不把頭發吹干?”
謝硯深眼眸一轉,落到溫攸寧半干濕潤,還在緩慢往下滴著水的頭發,微微蹙眉,像是有些不悅。
嘶——
完了,最近這段時間謝硯深不在國內,她一個人在家可謂是放飛自我,以前謝硯深準得不準的全都干了。
其中也包括洗完澡不吹干頭發。
溫攸寧不喜歡,但謝硯深不準,老拿什麼不吹干睡覺容易頭疼把她堵回去。
溫攸寧揉揉腦袋,“知道啦哥哥。”
都怪謝硯深回來太猝不及防。
“算了,一會來我房間。”
嗯?
溫攸寧眼楮亮了亮,抬頭去看謝硯深,卻只看見謝硯深轉身回房間的背影。
好耶,她雖然不喜歡吹頭發,但要是對象是謝硯深的話...
咳咳咳,這話當她沒說哈。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溫攸寧拿著梳子毛巾,敲敲謝硯深的門後熟練鑽進房間。
謝硯深剛從浴室出來,撲面而來的水汽裹挾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撲了溫攸寧一臉。
他穿著黑色睡袍,松垮垮的腰帶下隱約可見蜜色精壯的胸膛,不難看出,浴袍下的那具身體,到底有多麼勾人。
溫攸寧在心底嘆謂一聲,
以後哪個女人能拿下她哥,保證是滿滿當當的福氣和性福。
溫攸寧怔愣的功夫,謝硯深就已經插好吹風機,還擰開試了試風度。
“過來。”
好 !
溫攸寧乖乖坐在凳子上,謝硯深站在她身後,吹風機嗡嗡吹出的熱風穿過謝硯深指尖,打在頭皮上讓溫攸寧一陣陣不由自主的戰栗。
“閉眼。”
她听見那人的聲音這麼說到,溫熱的風很快擦著臉頰而過。
她今年21,也是和哥哥認識的第十五年。
作為溫家的養女,溫攸寧一直都知道溫母並不喜歡她這個女兒,甚至是厭惡。
這種情緒在親生女兒溫雅被找回後達到高潮。
更是因為溫雅一句“我討厭這個姐姐”,年僅六歲的溫攸寧火速被打包送往鄉下,年幼的她更是沒有一點掙扎的余地。
六歲,遠離城市,甚至可能連人都沒多少,更別提來照顧她的保姆收到溫母的示意,小攸寧饑一頓飽一頓都是常有的事。
然而就是這麼天崩開局的溫攸寧,因為貪玩翻了鄰居家圍牆從高處跌落,醒來時站在她旁邊的漂亮男孩,成為溫攸寧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笑什麼?”
思緒從遙遠的記憶中被拉回,溫攸寧唇角勾起。
“哥哥,你小時候要是會預知未來,會不會對我溫柔點啊?”
謝硯深放下抽風機,拿起一旁的梳子給溫攸寧梳頭。
“怎麼,我小時候對你不好嗎?”
溫攸寧撇撇嘴,那可算了吧,冷淡的一批。
*
李雙,溫雅;事情辦好了,放心吧。
看著手機上江界發過來的消息,看著溫雅的名字,溫攸寧竟然沒覺得一點驚訝。
這還真是她那個好妹妹做的出來的事。
至于李雙,嗯,這個她也有印象,溫雅的好閨蜜團。
真好,挨揍都是組團來的。
溫攸寧嘴角翹起,關掉手機後懶洋洋靠在車的背椅上,享受著清晨的微風和暖洋洋的陽光。
她旁邊的位置還擺放著一份文件,溫攸寧摩梭著封面的硬殼。
像她這種困了就來遞枕頭的好女兒,溫家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為了能在事情走向達到高潮時順理成章讓溫家將她驅逐出門,溫攸寧特地一大早就爬起來,連早飯都沒吃。
無它,只因為今天溫裴兩家再談婚事,溫攸寧雖然不感興趣,但是如果能橫插一腳給這群人添堵的話,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低調的黑色豪車緩緩停靠在溫家大門前,溫攸寧捏著那份文件從車上下來,掏出一副墨鏡架在小巧高挺的鼻梁上。
溫攸寧緋色的唇勾勒出個漂亮的弧度,大跨步走進去。
“大小姐,你不能進去。”
只是連大門都沒進去,就被溫家的保鏢攔在門口。
他們雖然喊著大小姐,但神情和語氣中都是對溫攸寧的嘲弄和不屑。
“哪門子的大小姐?溫家大小姐只有溫雅小姐一個,什麼阿貓阿狗,也想來攀關系?”
熟悉的,刻薄的腔調從身旁傳來,溫攸寧斜眼看去,只見一個中年婦人趾高氣揚,鼻孔朝天挪動著臃腫的身材從她身邊穿過,走進溫家的地盤。
“你,還有你,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要是放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李嬸——溫家的保姆——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溫攸寧,只是指著兩個保鏢的鼻子臭罵。
不知道的,還會以為她才是溫家的主人。
兩個保鏢身形一顫,下意識挺直脊背,像兩座大山一樣擋在溫攸寧面前,壓迫感十足。
見狀,李嬸心中很是得意。
趕出去的喪家之犬,有什麼資本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