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剛剛失蹤一案仍沒查到任何線索,柳翠翠強忍焦急和悲痛,堅持上班,整個人很憔悴。
牛小強為打听王霞的下落,全市大小幾十處歌廳他都找遍了,仍沒有王霞的信息,他估計這個智能機器人躲到基地里啦。
他去找再造人方瓊麗︰“瓊麗,你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嗎?”
“我知道。”方瓊麗平靜地說。
“你怎麼知道的?”牛小強故作驚訝。
“我肯定知道啊。”再造人方瓊麗說。
牛小強沉默了,他沒猜錯,她果然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她一手策劃的?
牛小強說,“連警察都不知道我兒子的下落,你能知道?你也太神通廣大啦!”
“我沒你說的那麼神通廣大,我只是做了個夢,夢見你兒子被人綁架了。”
“這是你做的夢啊?”
“我做夢是很準確的。”
牛小強一臉失望。
她確實夢見了牛剛剛被綁架了,她不知道被綁架的孩子是誰家的?但她知道綁架孩子一定是王霞和巧妹這兩個智能機器人中的一個干的,基地綁架、殺人的活都是他倆干。
按照基地給她們的分工是,她的任務範圍是阻住王爭華他們查找外星人基地的行動和刺探地球人的軍事情報;而智能機器人的任務範圍是綁架和殺人。
“你知道我兒子被綁架到什麼地方了?”
“小強,我只知道你兒子被綁架了,確實不知道被綁架到了哪里?”她這句話是撒謊,智能機器人綁架人類後,都帶回到基地,這個秘密他不能透露。
牛小強心想︰她不想說,沒必要再問她了,但這個信息可以證明,他兒子確實被綁架了。
她既然能夢見這件事,說明她夢中接收到了這個信息,這可能是他們這些再造人、智能機器人共有的一種功能︰可以共享基地各種信息。
牛小強跟爭華講了這件事,爭華認為綁架剛剛的不是再造人方瓊麗,而是另有其人。這件事最大可能是智能機器人王霞或巧妹干的。
找不到王霞,他倆準備接觸一下智能機器人巧妹,便讓貴友找找巧妹,結果貴友說,巧妹從超市辭職啦。
既然找不到王霞和巧妹這兩個智能機器人,爭華覺得,進一趟大山里找羅志強,看能不能從那個女外星人口中獲得剛剛被綁架的信息?
但這個女外星人能否告訴他們剛剛信息,是個未知數。爭華想讓周猛跟他去大山里找羅志強,周猛說生意忙,脫不開身。他只好讓牛小強跟他去。
牛小強跟翠翠說,有人提供了一個線索,在大山里的一戶農家看見了剛剛,他和爭華去一趟大山里去看看。
翠翠一直沉浸在兒子丟了的痛苦中,這條線索讓她看到了希望,心里寬慰了不少。
禮拜天一早,爭華和小強去火車站坐上了部隊班車,來到師部大院,然後去爬山。
經過一個多小時爬山,又走通過秘密小道下到半山腰,羅志強的山洞隱藏在半山腰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沿著灌木叢中一條隱秘小路,才能找到他住的山洞。
這個山洞他倆去了幾次了,道路也很熟悉,可是今天就邪門了,兩人怎麼也找不到這個山洞了。
兩人在半山腰的灌木叢中來來回回折騰了幾個小時,就是沒找到羅志強住的那個山洞。
最後兩人又爬回到山頂,坐在山頂一塊石頭上歇息。
這時,一個挑著一對籮筐的農村婦女從山下沿著小路走上來,快到兩人跟前的時候,爭華說︰“走來的這個農婦像是山下的村民,你跟她打听一下羅志強住的山洞,興許她知道。”
牛小強走近挑籮筐農婦跟前︰“大嫂,向您打听個事。”
農婦放下籮筐,擱下扁擔,用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說︰“你打听啥事呢?”
爭華也走到農婦跟前,看了眼農婦兩個裝滿白菜、大蔥、蘿卜、土豆、花生油、醬油、醋和幾樣日用品的籮筐。
農婦警覺地看他一眼,他友好地沖農婦笑笑。
牛小強說︰“我倆跟住在這個山上的羅志強是好朋友,已經去過他的住的山洞好幾次了,今天,我倆想來找他玩,結果怎麼也找不到他住的那個山洞了。”
“他這人啥都好,就是疑心重,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叫︰狡兔三窟。”農婦笑笑說。
農婦這話把他倆說蒙了。
爭華問︰“听大嫂的話,您也認識志強?”
“你倆就直說吧,來找他干啥?”農婦答非所問地說。
“玩啊,我倆想跟他學打獵,他的槍法太準了。”牛小強接過話來說。
爭華補充說︰“上次我和另一個朋友來玩的時候,他妻子懷孕了,也不知道生沒生?生的男孩還是女孩?這次來也順便給他賀喜。”
“他那個小洋娃娃回城里娘家保胎去啦。”農婦說。
“他妻子很漂亮、也很賢惠。”爭華說
“哼,什麼妻子?我還是他妻子呢!”
“你也是她妻子?”爭華愕然。
“是啊!她漂亮?她賢惠?呸!我比她漂亮、賢惠百倍。”
見女婦一臉怒氣,爭華忙說︰“大嫂,您知道羅志強住的山洞?”
“當然知道了,跟我走就行。”農婦說著,挑起籮筐就走,兩人緊跟其後。
原來,羅志強的山洞有兩個洞口可以進出,農婦領著兩人從半山腰的另一個隱蔽洞口進去了。
那只看家的獵狗,好像認得兩人似的,很溫順地看著兩人進了山洞。
羅志強沒在山洞中,家還是上次爭華跟周猛來的時候的樣子,中央的大石桌,掛著整張獸皮的臥室,在洞壁石頭上的那盞油燈,羅志強曾告訴爭華,這些油不是煤油,而是動物油。
不同的是,家中彌漫著的女人的芬香氣味好像變了,跟上次來的時候已經不一樣啦。
嗅覺敏感的爭華感覺到,上次來的時候,從臥室飄出來的好像是茉莉花的香味;而此刻,他嗅到的好像是山野的那種散發著泥草芳香的味道,是一種純天然的芳香氣味,聞著這種氣味,就好像置身于大自然的懷抱中似的。
農婦儼然是這里的女主人,擱下擔子後,忙著把筐里的東西拿出來,爭華和小強趕緊幫忙,她把這些東西放進做廚房的那間小山洞里的一塊大石板上,井井有條地擺放好。
然後對幫她忙活的兩人客氣地說︰“讓你倆受累啦,你們坐著,我燒水給你倆沏茶!志強又打獵去了,看看他今天能打到什麼野味?”
農婦進廚房點火燒水,他倆在石凳上坐下來,上次來的時候,石凳上還沒有獸皮墊子,現在已經鋪上了獸皮墊子,坐在上面既柔軟有暖和。
農婦在廚房叮叮當當忙活著,他倆在客廳默默無言地坐著。
爭華望著那盞用獸油點燃的燈苗,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女外星人呢?
牛小強表情看似平靜,內心卻焦噪不安,他也斷定︰這個扮成農婦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羅志強說過的那個女外星人。
過了一會,羅志強回來了,長筒獵槍上挑著幾只土黃色兔子和幾只色彩斑斕的雄山雞。
這時候,農婦也燒好熱水,沏上了一壺山里特有的綠茶,這種茶樹是野生的,數量不多,長在懸崖邊上,枝葉透風性好,能夠接受陽光雨露的滋潤。
羅志強采摘這些茶樹嫩芽後,擱在山頂的大石板上晾曬,讓它自然成茶。沏茶的時候,再配上些野生枸杞、甘草、槐米、蜂蜜,喝起來醇厚甘甜,茶味濃郁,回味悠長。
羅志強忙把農婦介紹給兩人︰“這是我妻子山花,名字是我給她起的,因為她經常在山野上行走,跟一朵美麗的山花似的。”
見兩人向他投來疑惑的目光,羅志強笑笑說︰“這是我的發妻,她是個外星人,我曾經跟你們介紹過,前一陣子,我倆鬧過一段別扭,現在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