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槍響,子彈穿過座椅,將司機爆頭,紅的白的一股腦濺在擋風玻璃上。
“趴下!”
靳南輕喝道,隨即卷起身體抱住頭。
馬大噴也連忙反應對抗沖擊。
幾秒鐘功夫,失控的面包車以80公里時速一頭撞在了路邊一顆粗壯的樹干上,副駕駛座的小弟沒有系安全帶,直接破窗飛出。
後車廂的劉哥和他兩個小弟也從後車廂飛到了駕駛座,當場昏迷過去。
而靳南和馬大噴因為防沖撞姿勢標準,除了腦袋有點暈,其它並無大礙。
靳南緩了一分鐘左右,正好看到不遠處掉落的65式偵察兵匕首,像是個蠕蟲一樣爬過去,撿起匕首先把腳上的繩子割開,在變換持刀姿勢割開手上的繩子。
手腳沒有了束縛,靳南舒服多了,隨即走到馬大噴面前,快速割開他手腳上的繩子。
馬大噴站起身,揉了揉發紅的手腕,也在這時靳南吩咐他道︰“把人都拖下車。”
靳南說完自己先拖著劉哥下車,把他放在馬路上,馬大噴隨後就拖了兩個人下來,一只手抓住一個人的腳,把他們放在劉哥旁邊。
靳南又上車,把被爆頭的司機也從車上脫下來。
“噦!”
馬大噴看到爆頭的司機,忍不住泛起了惡心,立馬跑到一邊干嘔起來。
靳南看他樣子就知道,馬大噴沒有殺個人,也沒有看過死人,不過這很正常,和平年代中,98%的中國軍人都沒有殺過人,看過死人。
犯惡心很正常。
趁他干嘔的間隙,靳南又上車尋找那把1911式手槍,翻找了幾下在座椅下找到了。
他拿著手槍下車,解下彈匣看了一眼子彈數量,他剛才拿槍的時候就覺得槍的重量不足,果然,彈匣就剩下最後兩發子彈了。
靳南把槍別在腰間,把劉哥兩個小弟身上的陶瓷防彈衣脫下來,自己先穿上,再把另一件扔給扶著樹干干嘔的馬大噴。
做完這些,靳南握著匕首來到劉哥身邊,蹲下身子拍打後者滿是鮮血的臉。
劉哥從昏迷狀態中被強制開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眼球充血的他,世界變成了紅色,在看到靳南的身影,他忍不住罵道︰“操你....”
靳南不等他罵完,直接就是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瞬間讓劉哥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是什麼處境,但他還是嘴硬著說道︰“到了緬甸你們還想逃出去?哈哈哈。”他的笑聲充滿了嘲諷。
靳南沒有理會他,伸手摸向他的衣服口袋,拿回了自己手機,然後解鎖進入相冊,打開了周允棠的照片。
“認識嗎?”靳南把手機頁面展示給他看。
劉哥立馬明白過來,“原來你們是故意被我們帶進來的,你們是來救人的,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他懊悔的握拳捶打地面。
“我再問你一遍,認不認識。”靳南面無表情,語氣冷漠。
劉哥撇了一眼照片,覺得有點眼熟,但一下子記不起來,于是干脆回道︰“不認識。”
靳南手起刀落,匕首狠狠扎進躺在他旁邊的一個小弟腿上。
昏迷的小弟頓時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腿上插著匕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但叫聲剛傳出來,靳南拔出匕首,鋒利的刀刃迅速送入小弟的喉嚨。
小弟的嚎叫聲戛然而止,伴隨著匕首拔出,鮮血飛濺,小弟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弟的鮮血濺在了劉哥臉上,劉哥臉色蒼白了一分,不可置信地看著靳南,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一言不合就殺人!
“我靠!”
剛緩和一點的馬大噴一回頭就看見靳南手刃小弟的畫面,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再次泛起,繼續扶著樹干干嘔。
他也意識到,南哥不是一般的退伍兵。
“最後再問你一次,認識不認識?”靳南死死盯著劉哥,給出最後的機會。
劉哥咽了口唾沫,身體情不自禁地發抖,大腦瘋狂運轉,努力回憶在哪里見過照片上的女人。
突然,他想到了。
“我認識,認識,在..在一個群里,有人發過她的視頻。”劉哥連忙把回憶結果說出來。
“把視頻找出來。”靳南冷冷說道。
劉哥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用著顫抖的手操控屏幕,大約兩三分鐘後,他找到了視頻,把手機遞給靳南。
靳南接過手機播放視頻,視頻一開始,一個女人的淒厲慘叫聲便從手機里傳出——不要啊,接著畫面出現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女人被綁在床上,周圍四五個一絲不苟的男人。
靳南臉色出現了波瀾,在看到了幾秒鐘的視頻後,他叉掉了視頻,看向劉哥問道︰“視頻誰傳出來的?”
“王琦。”劉哥脫口而出。
“王琦是誰?”
“KK園區的四號人物,專門負責處理不听話的女人,每次處理,他都會把視頻發在群里讓大家....”看著臉色愈發陰沉的靳南,劉哥不敢往下說了。
而靳南也不想听他繼續說,繼續問道︰“也就是說,這個女人還在KK園區?”
劉哥搖搖頭,“這我真不知道了,前段時間迫于國際輿論,佘老大交出了一部分人,轉移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人,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在交出那部分人里面,那要麼轉移到了仰光和柬埔寨,要麼還留在KK園區。”
“大哥,我只是負責運輸豬仔,里面的事情我是真不太清楚。”他想求靳南放過自己。
靳南淡淡問道︰“你口中的佘老大,就是佘智江是嗎?”
“對,緬甸兩大電詐勢力,一個是果敢的四大家族,一個是佘智江,果敢四大家族覆滅後,他就成了緬甸電詐勢力的老大,因此現在大家都叫他佘老大。”
“佘老大背後的人是甦奇督嗎?”
“對,是他,佘老大所有園區都是甦奇督將軍罩的。”
靳南點點頭,算是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他握緊匕首,刀鋒抵在劉哥胸口上,在後者驚恐的目光中,輕輕將刀鋒刺入胸膛,慢慢沒入,只剩下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