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悟性,陳玄奘也是有的,僅憑洗把臉,就參透了佛像。
爬上這佛山,倒是真的看到了師兄口中的蓮花池。
陳玄奘抬頭,看了看依然在頭頂盤旋的鳥妖,以及後面緊追不舍的磅礡妖氣。咬緊牙關,顧不得精疲力竭的身子,在這蓮花池中找了起來。
見到被蓮花遮擋的洞口,陳玄奘心中一定,一下就滑了進去。
金覺看到段小姐也溜進去以後,就帶著三只蟬往這邊走來。
一邊走一邊繼續打預防針,免得兩人心軟,“這個世界的猴子凶殘至極,當年大鬧天宮的時候,手持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砍到蓬萊東路,眼楮都沒眨一下。”
聖僧1號︰“眼楮不會干嗎?”
金覺︰666
真不愧是金蟬子,一模一樣。
想到等下就要直面孫悟空,金覺就有點心虛。畢竟他連仙都不是,這時候去打猴子,無異于和奔波灞兒坐一桌。
“聖僧,你那緊箍兒是不是帶著呢?”
“哦,你說這金剛圈啊。”聖僧1號在聖僧2號驚訝的眼神中往懷里一掏,掏出一金燦燦的物體,“這個金剛圈尺寸太差,前重後輕,左寬右窄。
我家悟空他戴上去很不舒服,整晚失眠,會連累我嘛。
他雖然是只猴子,但這樣對他官府知道了會說我虐待動物......
小施主,你怎麼不听貧僧說完啊。”
“滾啊!”
金覺咬咬牙一腳將其踹開,沖著蓮花洞走去。路上把這個粗制濫造的金剛圈往手上一搓,液化作一副手套,‘對猴子特攻道具’就這麼完成了。
只要打在猴子身上,金覺相信自己的攻擊絕對自帶頭痛欲裂和痛不欲生的buff。
金覺來到洞口,里面的猴子把本就毛不多的腦袋薅禿,都沒想到天下哪個有名有姓的妖怪是只蛤蟆。
一旁的陳玄奘,滿臉寫著不信任,自己師父和師兄貌似在騙自己。自稱花果山十三太保,卻只知道作為坐騎的豬剛鬣,連他主人都不明根底。
“哪來的蓮花,真礙事,擋著我視線了。”金覺一把把蓮花扯掉扔掉,把自己的蛤蟆腦袋伸進洞里。
“呦呵,這不是孫悟空嘛,幾百年不見,這麼拉了?”
皎潔的月光灑在孫猴子臉上,讓他精神有些恍惚,一時之間沒把自己從 的地位上拽下來,“這位妖兄,我們認識嗎?”
看著洞口的蛤蟆,以及背後的星空。
猴子的表情在感受到體內不受限制的法力後漸漸猖獗和放肆。
飛毛腿一蹲,整只猴彈射而起。正經猴誰走門啊,他選擇直接撞出去。
整座五行山的溫度飆升,蓮花池燃起洶涌的火焰,猴子在火焰的環繞下直上雲霄。
“自由的風......”
“自由的雲......”
“自由的我......”
“如來老兒!俺老孫回來了!”
孫悟空以手掩面喜極而泣,每滴淚水都化作滾滾妖雲,太乙修為再無半點遮掩,笑聲響徹三界。
示弱用的乞丐模樣煙消雲散,此時的孫悟空儼然像是戲台上插滿旗的老將軍。
將目光傾下,孫悟空看著蓮花池內的三人,露出殘忍的笑容。
滿洞碎石落下,段小姐下意識將陳玄奘的腦袋摟在懷里。
陳玄奘感覺自己又受了內傷。
“啪嗒!”
金覺剛站直身子,就看到一截藤蔓掉到自己面前。
‘果然老登還是愛我的。’金覺決定把如來的地位,從彌勒腳後跟上升到小腿。
將藤蔓的一頭拿在手上,緊箍兒化作金線纏繞在柄上。
手感很好。
往上看去正好和孫悟空來了個對視,金覺咧嘴一笑,另一只手一揮。
“食我轟炸空間!”
他和孫悟空之間的空間被收到人種袋中,而在陳玄奘和段小姐看來就是孫悟空的臉出現在金覺的手上。
“啪!”
孫悟空還沒來的及想這蛤蟆是怎麼做到的,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打我?”孫悟空有些呆滯,臉上滿是茫然。
“沒有啊。”金覺擺擺手,“你是不是被如來壓久了,腦子出現了幻覺。”
“敢耍我!”孫悟空凶性畢露,如來都沒這麼打過他。
一雙帶著毛的鐵拳沖著蛤蟆的腦袋砸去,他決定一招將小蛤蟆的腦袋打成齏粉。
作為為數不多讓孫悟空不用仰視的妖怪,猴子決定給這蛤蟆留下半截身子。
“啪!”
比他更快的是金覺手里的鞭子。
輕飄飄的鞭子速度也不快,卻帶著挾山超海的巨力,將孫悟空抽的在半空中跳起了芭蕾。
“自由是吧!”
啪!
“風是吧!”
啪!
“雲是吧!”
啪!
“一出來就在我面前裝逼,誰給你的膽子。”
金覺手里的鞭子甩出殘影,興起了還在空中舞個鞭花,頗為美洲大陸農場主的風範。
每一鞭抽出,猴子就像觸電般抽搐。尤其是金覺不小心甩到猴子的猴子猴孫上時,更是直接跳起了邁克爾杰克遜的捂襠。
此情此景,旁邊三只妖怪連忙默念阿彌陀佛。他們選擇閉上眼楮,出家人見不得如此殘酷的景象。
金覺也不打算讓他們三個閑著,讓他們在陳玄奘面前把段小姐往死里打。打到血肉模糊的時候再把陳玄奘那頭雞窩拔了。
都是為了陳玄奘好。
而段小姐雖說受了點苦,但最後可是會收到一份圓滿的愛情,想來最後她也不會介意。
江流兒沖天而起,飛撲上段小姐。一對鋒利的鳥爪刺入琵琶骨,讓段小姐不由得哀嚎起來。
待飛到百米高空才松開,看樣子是想摔死她。
聖僧1號看了眼還在往外爬的陳玄奘,沒有管他。默念一聲罪過暴步上前,對著往下掉的段小姐來了一記摔碑手。
陳玄奘只能干著急,但段小姐在半空中使出了無定飛環化作漫天花雨,可這足以裂石穿鐵的攻擊,打在三只妖怪身上如同棉花一般。
待段小姐掉到地上,渾身骨頭和內髒碎了大半。陳玄奘踉踉蹌蹌上前,哽咽地將她抱在懷里。
看著女人嘴里涌出混雜著內髒碎片的鮮血,以及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溫柔漸漸失去色彩,陳玄奘哭的像個孩子。
“快走......”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