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心理不正常，以虐殺小動物為樂，對自己這麼狠為求達目的也不是不可能。
任憑程母怎麼呼喚程哲，他都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仿佛是個死人一般。
微微起伏的胸口能證明他還活著，只是並不願意出聲回應，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
很快，救護車趕到，將程哲抬上擔架送往醫院。
程母看著從急救室出來的醫生，連忙抬腳迎了上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臉上的口罩，臉上神情挺凝重的，“他身上那些抓痕都是他自己自殘而為，而且我發現他似乎陷入了夢魘之中，現在的狀態跟植物人差不多。”
程母听到‘植物人’三字幾乎站不穩身子，要不是有程盛扶著就要摔倒在地，怎麼也沒想到會听到這種噩耗。
“怎麼會這樣，他昨晚明明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我老公十點的時候還去看過他，人還好好的...”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要問他自己。”
程盛倒是冷靜許多，開口問道︰“那他怎麼才能醒過來？”
醫生攤手表示束手無策，“這要看他自己能不能從夢魘之中醒來，或許哪天他就清醒過來了，又或許永遠不會，看奇跡吧。”
程盛擰著眉，“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有一種辦法，就是有人能進入他的夢境，將他從夢境中解救出來，這樣他就會醒來。”醫生頓了下，繼續說道︰“當然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所以還是等奇跡發生吧。”
“或者你們可以帶他去國外那邊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醫生又說。
程盛重重嘆了口氣，倒沒有抱太大希望，“行吧，我知道了。”
醫生朝夫妻倆點了點頭，隨即抬腳越過他們離開了這里。
程母已經哭成淚人，“怎麼會這樣...”
醫生前腳剛走，後腳急救室的門再次打開，程哲從里面被推了出來。
程盛看著推車床上的程哲，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經過處理，跟個植物人無異。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房間里究竟經歷了什麼。
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是他故意不想出國把自己弄成這樣。
程盛忽然想到什麼，神情不由得復雜起來，難道說這就是因果報應嗎？
到底是不是這樣他也無從得知了，只能等一個奇跡。
......
安市。
陳言本來昨天下午就想回來的，但回安市的飛機當天只有一趟，還是在早上。
坐高鐵的要七個小時，到了也是半夜了，也不能最後還是選擇第二天坐飛機回去。
從機場出來後，風塵僕僕的打車直奔家里。
他已經在手機上事先聯系了對門的鄰居，她家里確實有一只馬上快生的母貓。
陳言將自己的行李放回家里後，來到鄰居門口，抬手按響了門鈴。
下一秒，一個年輕女生打開了門。
“你回來了。”
女生也沒想到自己對門鄰居出去大半年直接成了大網紅。
這些天又因為他的小貓被人虐殺在網上掀起一層大波浪，再次火了一把。
不過好在皆大歡喜的是，凶手在網上承認自己所作所為，小貓被虐殺的真相也公之于眾。
她也是愛貓人士，看到這樣的好結果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陳言點了點頭，“剛到，怎麼樣了？”
女生側過身示意他進來，笑著說︰“上午就生了，現在都在喝奶呢。”
陳言抬腳走了進來，“生了幾只？”
女生關上門，帶著他朝貓咪生產的房間走去，“一共五只，三只弟弟，兩只妹妹。”
兩人說著走進房間里，就見貓媽媽躺在柔軟的墊子上，五只小貓崽崽閉著眼楮圍著她喝著奶。
“你現在就挑好還是說等過一段時間，稍微張開些再挑？”女生問。
“我還不確定，我先看看。”陳言說。
“行。”女生應聲。
陳言看著這五只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貓崽崽，都不知道哪只才是空空。
但想到黎枝跟他說的，他蹲下身，湊近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陳言看了半晌，沒看出個所以然，下意識的直接喚了聲，“空空？”
話音剛落，就見其中一只小貓停止喝奶的動作，嘴巴微微張著，努力著扭動身子轉過身，跌跌撞撞地朝陳言緩緩爬了過來。
陳言微微愣了下，反應過來，眼角眉梢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興奮，確認它就是空空了。
原來黎大師說的一眼相中是這個意思。
“誒？”女生見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陳言伸手將空空抱了起來，小心翼翼摸著它的腦袋，神情是失而復得的欣喜。
空空似乎也認出了陳言，雖然睜不開眼楮，但通過氣味能知道是他，主動用頭蹭著他的掌心。
陳言這下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它就是空空。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女生，開口說︰“我選好了，就要這只。”
女生自然沒意見，點了點頭，“好。”
“多少錢，我轉你。”陳言問。
女生搖了搖手，“這只不收錢，送你的，其實我也是你的粉絲，每天都在等著你更新，當時知道空空去世的消息我也特別難過。”
她頓了下，繼續說道︰“你剛剛叫了聲空空，是看到它們想起空空了吧吧，不過現在有新的小貓代替空空陪著你，都會好起來的。”
“反正我是不會收你錢的，你給我，我也不會收的。”
陳言笑了笑，“謝謝，以後要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跟我說就行。”
女生倒也沒跟他客氣，“行。”
“對了，現在小貓還太小，不適合去新家，還是要先放在我這里養著，差不多兩三個月的樣子就可以接走了。”女生又說。
陳言將空空放回到貓媽媽身邊，收回視線，從地上站起身，詢問道︰“那方便讓我每天過來看看它嗎？”
“沒問題呀，反正咱們就是對門鄰居，走幾步就到了。”女生點頭，“你要過來的話，提前給我發個消息就行。”
“好，謝謝。”陳言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