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蒼陽帝國的第三次祭祀儀式已經正式開始。
負責舉行這次祭祀儀式的是國師孟興,同時他也是神蓮教的第三大祭司,深受皇帝康明城的信賴。
孟國師主張以處子之血祭祀妖神,以此來增強國力,打擊外來敵國。
只見高台上捆綁著十二位身著白衣的妙齡少女,她們圍成一個圈,滿臉驚恐地凝視著身前的巨大坑洞。
在這個坑洞中,便是孟興飼養的皇境大妖魔,他的身份除了是神蓮教祭司外,還是神秘妖魔殿的一名五星級控妖師。
五星這個級別,在妖魔殿對應的便是王者,雖說不是很高,但也不算低了。
妖魔殿沒有外門內門之分,只有從一星到九星的等級劃分。
六星以下都只能算是弟子,只有成為六星控妖師,才會被任命執事一職。
而到了七星,這權利可就更大了,算是殿主以下的一把手。
不過想要成為七星執事也沒那麼容易,七星對應的是至尊境實力,而且至少要能夠控制半聖級妖魔才行。
妖魔殿的控妖師之所有強大,憑借的便是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的妖魔打手。
孟興身著紅白相間的道袍,臉上涂著白色骨粉,頭上戴著一頂又尖又長的帽子,手中拿著一根用白色符紙點綴的細木棍,口中念念有詞,時不時跳動兩步,活像一個勾魂的白無常。
“吃了這十二個妙齡少女,我的六臂魔嬰應該就能突破到皇境後期了,果然還是在這些中等小國吃香啊!”
“只需隨便幫他們打幾場勝戰,佔領幾座城池,他們便會對這妖神一說深信不疑,每次都獻上天賦卓越的少女,真是愚蠢啊!”
“不過要的就是這份愚蠢,否則本國師還怎麼享受這肆無忌憚的美妙人生,此生能加入妖魔殿,當真是三生有幸,感謝殿主大人。”
十二位武根至少是中等的妙齡少女,滿眼驚恐地望著從腥臭漆黑的坑洞中緩緩爬上來的可怕妖魔。
她們渾身顫抖,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只能死死咬緊嘴唇,迎接早已被安排好的命運降臨。
“為國而奉獻聖潔靈魂的少女們,說出你們的祝詞,準備與妖神大人融為一體吧!”
隨著孟興的聲音落下,十二位妙齡少女口中開始念起被強迫牢記的祝詞。
“國之興盛,我之幸也;食我身軀,我之幸也;噬我生魂,我之幸也......”
一直重復了三篇以後,十二位妙齡少女都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她們不知道自己的國家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麼要與人人唾棄的妖魔為伍?
國師!就是這個一年前來到她們蒼陽國的擔任國師的孟興!
都是因為此人,他們蒼陽國才出現祭祀儀式一說。
還有那位無能的蒼陽之主,竟然听信讒言,殘害自己的子民,他最後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盡管大家都知道一切的源頭都是國師孟興,但卻不敢表露絲毫。
在祭台百米之外,是十二位妙齡少女的父母,他們從祭祀開始到現在,已經哭暈了不下兩次。
在他們腳邊,有著十枚被紅布包裹的金幣,這是被選中祭品後發放的禮金。
“陛下,此法不可行,若是長此以往下去,蒼陽必出大亂。”
“時至今日,已經有不少蒼陽子民離開帝國了。”
作為副手的畢加勒朝高台上的康明城高聲勸諫,可換來的卻是對方冷冷一哼。
“畢祭司,若不是看在你這些年功勞不小的份上,朕早已將你斬殺。”
“你三番五次勸諫朕,難道正如國師所言,你是不想看著我蒼陽帝國一天天強盛起來嗎?”
畢加勒連忙拱手道︰“陛下,臣沒有此等想法......”
“好了,退下吧!別耽誤了時辰。”
畢加勒重嘆一聲,只能滿臉不甘地退到一邊。
孟興不屑一笑,繼續裝模作樣地跳大繩,等待自己的心肝寶貝將活祭品吃下。
可就在這時,一道極為刺耳的破風聲襲來,眾人只見,半空忽然多了一位身著白色外袍的年輕人。
不論是誰,神色皆是一驚,御空而行,這位年輕人至少也是王境級別的強者。
瞬時之間,大量弓箭手對準了雲澈,皇帝康明城身邊的一位大臣問道︰“不知閣下為何闖進我蒼陽國祭祀儀式?若不是敵人,還請閣下先上座休息,等儀式結束,我國必定好生招待閣下。”
雲澈沒有理會對方,他看了一眼正伸手去抓其中一位妙齡少女的妖魔,快速拔劍,僅憑一道普通的劍氣,便將那皇境中期妖魔的一條手臂斬斷。
六臂魔嬰痛嚎一聲,像是嬰兒一般的五官快速朝雲澈看來,其中嗜血之光毫不遮掩,頭頂上方一頂血紅色的皇冠也是隨之出現。
“小畜生,敢傷我魔嬰,那就先吃了你!”
孟興大怒,命令六臂魔嬰朝雲澈閃了過去,腥臭的大口張開,露出森森利齒,朝著雲澈吞噬而下。
雲澈面色平靜,隨手對其施展了神來之手,並擺出了招架之勢。
“叮!抓取成功,恭喜獲得600點經驗。”
“切,抓了個寂寞。”
下一瞬,當六臂魔嬰的口齒觸踫到雲澈的劫雷天劍時,數道劍光驟然炸開,在眾人眼中強到不敢有絲毫抵抗的恐怖妖魔,此時竟然被分成了數塊,碎尸隨著噴濺而出的血液朝下方落去。
“叮!擊殺妖魔,經驗+450000,正氣+50000,死氣+50000。”
然而,妖魔的鮮血還未完全飄散,神奇的一幕就發生了,只見所有鮮血當即朝半空的白袍青年聚集,轉瞬便消失不見。
眾人心中不自覺地出現一個疑問,難道這個樣貌俊逸的年輕人也是妖魔,他為何會吸血?
“不!我的......我的六臂魔嬰啊!”
孟興驚駭欲絕,他連滾帶爬來到已經成為碎塊干尸的妖魔前,顫抖著拿起一塊皮肉看看。
死了!確實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他的六臂魔嬰,哪怕是遇見巔峰境皇者也能糾纏一二,怎麼就如此輕易地死在這個年輕人手里了?他到底是什麼境界?難不成還能是至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有祭壇外那些少女們的父母一臉期望地注視著雲澈。
這時,其中兩人當即朝半空中的雲澈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大人,求您......求您救救我們的孩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