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很喜歡你們宗門，”
陸鼎這話一出口，廣場上的喧鬧跟被掐斷了脖子似的，戛然而止，
連風都停了，幡旗耷拉在竹竿上，跟一群看傻了的傻子，
柳妖妖張著嘴，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貨剛才還拿她裙子領口開涮，現在居然說合歡宗“挺好”，
高台上的女帝指尖捻著茶杯的動作頓了頓，丹鳳眼微挑，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這小子，是打算把整個魔門的道統都掀翻不成，
陸鼎卻跟沒事人似的，往前邁了兩步，聲音比剛才罵佛子的時候還亮，
“陰陽相濟，本就是天地至理，太陽月亮輪著轉，男女修士搭著伴，這有啥不對？憑啥人家合歡宗順天理而行，就得被罵，
他突然指向台下一個滿臉通紅的男修，
“就說你，上次偷偷買了本《合歡秘錄》，躲在被窩里看得流口水，轉天就罵合歡宗不知廉恥——你這叫啥，叫又當又立，”
那男修“嗷”一嗓子想鑽地縫，周圍的人卻爆發出哄笑，指著他打趣，
“張老三，沒想到你還好這口，”
【檢測到目標羞恥+憤怒，情緒值+800】
陸鼎沒管他，繼續對著全場喊，
“大伙兒摸著良心說，誰沒對異性動過心思，誰修煉的時候沒盼著找個道侶互相幫襯，合歡宗不過是把這點心思擺到明面上，編成功法好好修煉，礙著誰了，”
他突然一拍大腿，
“我告訴你們，比起那些嘴上喊著‘清心寡欲’，背地里卻強搶民女的偽君子，合歡宗簡直是楷模，
至少人家光明正大，你情我願，不坑不騙，”
柳妖妖听得腦子發懵，下意識接了句，
“我……我們本來就不坑不騙……”
“就是，”
陸鼎立刻接話，沖她擠了擠眼，
“比如柳聖女，長得這麼好看，跟人雙修那是給對方福氣，哪叫坑騙，
換做是我，別說雙修，就是天天給她端茶倒水都樂意，”
【檢測到目標羞憤+慌亂，情緒值+1200】
柳妖妖的臉“騰”地紅透了，跟剛從丹爐里撈出來似的，抬手就想打他，卻被陸鼎靈活躲開，
台下的議論已經炸開了鍋，比剛才罵佛子的時候還熱鬧︰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放屁，合歡宗那是歪門邪道，”
“可人家沒搶沒殺啊，總比佛子強吧，”
“我表哥娶了個合歡宗女修，現在倆人修為都漲得快，活得好好的……”
【檢測到群體震驚+爭論，情緒值+3000+2500+……】
陸鼎听著系統里嘩嘩漲的數字，心里樂開了花，
果然，比起罵，這種顛覆認知的“捧”更能炸出情緒值，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往更離譜的方向說︰
“我覺得啊，合歡宗不僅不邪，還得算功德無量，
你們想啊，多少男修卡在瓶頸過不去，找個合歡宗女修一幫忙，哎，突破了，
多少女修資質平平，借陰陽之力一補，哎，厲害了，這不是在幫人修行嗎？這不是功德是什麼，”
他突然沖柳妖妖拱手︰
“柳聖女，我建議你們宗改個名，別叫合歡宗了，叫‘大道互助社’，听著多正派，以後出去就說‘我們是幫人突破瓶頸的’，看誰還敢罵你們，”
【檢測到目標哭笑不得+震驚，情緒值+1500】
柳妖妖被他說得直擺手，
“不……不用改……”
她現在徹底懵了，這陸鼎到底是敵是友，說他是友吧，句句都在佔便宜，
說他是敵吧，句句都在幫合歡宗正名，
台下有個白發老修士氣得吹胡子瞪眼，拐杖往地上一頓，
“一派胡言，陰陽相濟豈能等同于皮肉交易，此風絕不可長，”
“老東西你懂個屁，”
陸鼎立刻回懟，
“人家那是‘能量互換’，是‘大道互補’，跟你家老婆子給你炖補湯一個道理，難道你喝補湯也是皮肉交易，”
【檢測到目標暴怒+氣急，情緒值+2000】
老修士被噎得差點背過氣，捂著胸口直哆嗦，
有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拎著狼牙棒吼，
“放你娘的屁，合歡宗那叫共證大道，老子上次見他們宗的女修跟三個男修在山洞里‘證道’，那叫什麼，叫群魔亂舞，”
“就是，”
旁邊個尖嗓子附和，
“練氣三重的毛頭小子懂個屁，我看你就是想鑽人合歡宗的空子，佔便宜還找借口，”
連幾個女修都皺著眉嘀咕，
“哪有把皮肉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這陸鼎怕不是被門夾了腦子，”
柳妖妖站在台上，手指絞著裙擺打了好幾個結，
她覺得陸鼎這話比罵她還讓人難受，
佛子被罵是實打實的齷齪事，可自己這合歡宗的道，真能往“共證大道”上靠？
上次師弟跟外門女修在丹房里“陰陽調和”，被長老撞見罰抄經文，那明明就是沒忍住……
【檢測到目標困惑+心虛，情緒值+800】
【檢測到群體憤怒+鄙夷，情緒值+3000+2500+……】
陸鼎听得系統提示音跟放鞭炮似的，嘴角差點咧到後腦勺，
“吵夠了沒？”
他梗著脖子喊，
“你們見過幾個合歡宗修士，就敢說人家是群魔亂舞，
我問你們，天地分陰陽不，日月有圓缺不，男修靈力剛猛，女修靈力柔和，合在一起是不是更順，
這叫啥，這叫老天爺都在教你們‘陰陽調和’，你們倒好，揣著明白裝糊涂，”
他突然指著日頭，
“看見沒？太陽夠陽剛吧，可到了晚上也得歇著，讓月亮出來撐場子，你們修的道再厲害，缺了另一半輔助，能沖到化神期，別做夢了，”
台下有個白胡子老道突然喊，
“一派胡言，老道我孤身一人修到金丹，從未借過女修之力，”
“那是你笨，”
陸鼎回得比誰都快，
“能搭順風車非要走路，你不金丹誰金丹，
等你卡到元嬰期，看你急不急著找個道侶，
到時候別舔著臉去求合歡宗幫忙，人家還不一定樂意呢，”
【檢測到目標氣急+羞憤，情緒值+1200】
老道被噎得臉紅脖子粗，手里的拂塵都快擰成麻花，
周圍的人卻笑得前仰後合，有幾個卡在瓶頸的修士還真摸了摸下巴——好像……有點道理，
陸鼎見火候差不多了，轉頭看向柳妖妖，故意把聲音放緩，
“柳聖女，你們宗的《合歡真解》開篇是不是說‘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
柳妖妖一愣，下意識點頭——這話確實是開篇第一句，連不少外門弟子都背得滾瓜爛熟，
“這不就結了，”
陸鼎一拍大腿，
“人家祖師爺早就把道理想明白了，是你們自己把經念歪了，”
他突然提高嗓門，
“我說的‘共證大道’，是讓雙方借著陰陽調和，補全自身靈力缺陷，
你缺木靈根，我補火屬性，倆人湊一起跟拼積木似的，把修為往上搭，這叫低俗欲望，這叫聰明，”
他突然沖台下喊，
“就像黑風寨少當家，他娘是水靈根，他爹是土靈根，倆人湊一起生了他個金木雙靈根，
這就是老天爺的‘合歡大道’，你們誰敢說他爹娘是低俗，”
黑風寨少當家正踮著腳看戲，冷不丁被點名，臉都綠了，
“陸鼎你大爺！扯上我爹娘干啥，”
【檢測到目標暴怒+無語，情緒值+1500】
全場笑得更瘋了，連高台上的女帝都用袖子遮了遮嘴角，
這小子是真敢說，連人家爹娘的靈根都編排上了，
柳妖妖站在台上，腦子里跟過走馬燈似的，
她想起宗里的古籍記載，初代聖女確實是與一位劍修結為道侶，倆人聯手破了三次天劫，開創了合歡宗的根基，
那時候的宗門，好像真不是現在這樣靠“勾搭”出名的……
“你……你說的……”
她張了張嘴，聲音有點發飄，
“真的是祖師爺的意思？”
“那還有假，”
陸鼎湊過去，笑得一臉“真誠”，“就是後來你們宗出了幾個沒出息的，把‘共證’改成了‘苟合’，才把名聲搞臭了，
就像人家佛子，本來好好的‘渡厄’，被他改成‘搶東西’，一個道理，”
【檢測到目標震驚+動搖，情緒值+1000】
台下的議論漸漸變了味。有個穿著書生袍的修士推了推眼鏡，
“他說得好像……有點考據，我上次在藏經閣見過《上古道統考》，里面確實說合歡宗初代是正經道侶傳承。”
“真的假的，那我前幾年罵錯了，”
“管他對錯，听著挺帶勁，至少比佛子靠譜，”
【檢測到群體動搖+好奇，情緒值+4000+3500+……】
陸鼎听著系統里的數字跟坐火箭似的往上竄，心里美得直冒泡泡，
這波情緒值漲得比剛才罵佛子還猛，看來顛覆認知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給柳妖妖“正名”，
“就拿柳聖女來說，你是純陰靈根吧，修煉到築基巔峰是不是總覺得靈力發飄，缺股韌勁，”
柳妖妖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震驚，
這事她從沒跟外人說過，連宗門長老都只當她是修行懈怠，這小子怎麼知道的，
“這就對了，”
陸鼎一拍手，跟算卦先生似的，
“純陰缺陽，就像燒火沒柴，看著旺，實則虛浮，這時候找個純陽靈根的修士‘共證’一下，借點陽氣補補，保管你三個月內突破金丹，
這叫啥，這叫對癥下藥，不是耍流氓，”
【檢測到目標震驚+難以置信，情緒值+1800】
台下的人徹底炸了，連那些原本鄙夷合歡宗的都往前湊了湊，有個女修舉著手喊，
“陸小哥，那我是火靈根太旺，總走火入魔，是不是得找個水靈根的‘共證’，”
“然也，”
陸鼎沖她拱手，
“找個水系修士多‘調和’幾次，保證你靈力順得跟小溪似的，”
“那……那我五行缺土……”
“找土靈根的，”
“我是變異雷靈根……”
“這得找個能扛雷的，比如金靈根……”
一時間，論道台變成了“情感咨詢處”，一群修士圍著陸鼎問東問西，把柳妖妖晾在了一邊，
柳妖妖站在台上，看著被眾人簇擁的陸鼎，突然覺得這小子說的好像不是胡話，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純陰靈根的事，連爹娘都不知道，他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難道……他真懂合歡宗的道，
【檢測到目標困惑+好奇，情緒值+600】
陸鼎被問得煩了，抬手喊，
“都別吵，想知道自己缺啥，去找柳聖女！了，人家合歡宗的《靈根互補圖》比我懂，”
他突然把話題拋回柳妖妖身上，
“聖女你說，我說的‘共證大道’，是不是這個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聚到柳妖妖身上，有期待，有懷疑，還有等著看她出丑的，
柳妖妖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手心全是汗，
她想起陸鼎說的“靈根互補”，想起古籍里的記載，想起自己卡在築基巔峰的憋屈……咬了咬牙，抬起頭，
“是……是這個理，”
就這三個字，像塊石頭扔進了滾油里，台下瞬間爆發出更響的議論。
“臥槽，聖女承認了，”
“那以前是我們錯怪合歡宗了？”
“我就說嘛，能傳這麼久的宗門，肯定有門道，”
【檢測到群體震驚+顛覆認知，情緒值+5000+4500+……】
系統提示音“叮叮當當”響個不停，陸鼎偷偷瞥了眼面板，數字已經突破了六位數，
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波血賺，比搶銀行還快，
他看著柳妖妖紅撲撲的臉，突然湊近，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
“怎麼樣，我這波幫你正名，情緒值賺得比罵佛子多吧，回頭記得請我吃飯，”
柳妖妖一愣，沒听懂“情緒值”是啥，可看著陸鼎眼里那抹狡黠的光，突然反應過來，
這家伙哪是懂什麼大道，他就是在胡說八道騙大家震驚！可……他怎麼知道自己純陰靈根的事，
【檢測到目標恍然大悟+氣結，情緒值+1200】
陸鼎看著又漲了一截的數字，笑得更歡了，
他沖台下拱了拱手，
“各位都听見了吧？合歡宗是正經宗門，柳聖女是正經修士，
以後誰再敢瞎咧咧，就是跟大道過不去——小爺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話喊得跟拍胸脯保證似的，正義凜然得差點把自己都騙了，
台下的修士們還在嗡嗡議論，不少人看柳妖妖的眼神已經從鄙夷變成了好奇，甚至有幾個男修開始偷偷整理衣襟，
看那樣子，是打算散場後去合歡宗“咨詢”靈根互補的事了，
高台上的女帝放下茶杯，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這小子，歪理能說出花來，還能精準戳中每個人的癢處，倒是塊攪亂風雲的好料子，
他偷偷沖柳妖妖擠了擠眼，後者正瞪著他，臉頰紅得像熟透的隻果，
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陸鼎卻不管這些，反正情緒值到手，比啥都強，
周圍的人卻笑得前仰後合，連不少原本鄙夷合歡宗的修士都忍不住點頭，
“好像……是這麼個理？”
陸鼎見狀，索性再加把火，指著柳妖妖的紅裙喊，
“就說這裙子，繡著陰陽魚，多正經，比佛子那沾著血的袈裟干淨一百倍，人家穿成這樣是為了彰顯道統，
不是給你們這群色胚看的，誰再敢瞎琢磨，就是對大道不敬，”
這話把一群想入非非的男修罵得臉通紅，卻沒人敢反駁——畢竟剛被“大道互補”的理論洗了腦，
【檢測到目標尷尬+認同，情緒值+1800】
系統面板上的數字已經突破了五位數，陸鼎偷偷掐了把大腿——疼，
這情緒值賺得也太容易了！他看著台下從震驚到爭論，再到有人偷偷點頭的人群，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
柳妖妖站在台上，看著陸鼎那張賤兮兮的臉，心里五味雜陳，
她活了近百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把合歡宗的道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雖然知道這小子多半是胡說八道，可听著那些正名的話，心里竟有點暖烘烘的，
“你……你到底想干什麼？”
她忍不住小聲問，
陸鼎湊近，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
“不想干什麼，想干......”
柳妖妖一愣，沒听懂，可看著陸鼎眼里那抹狡黠的光，突然反應過來，
這混蛋根本不是在正名，他就是在故意折騰人，看大家被驚得跳腳取樂，
【檢測到目標恍然大悟+氣結，情緒值+1000】
陸鼎看著又漲了一截的數字，笑得更歡了，
他沖台下拱了拱手，
“各位都听見了吧，合歡宗是好地方，柳聖女是好修士，以後誰再敢說三道四，就是跟我陸鼎過不去，小爺我雖然修為低，罵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這話一出，全場再次安靜，接著爆發出更響的議論，
有人覺得這小子瘋了，有人覺得他膽識過人，還有人已經開始盤算著要不要去合歡宗“互助”一下，
高台上的女帝輕輕呷了口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這小子，歪理一套套的，卻總能說到人心坎里的癢處，
看來這場論道，比她想的要有趣多了，
陸鼎看著系統里的情緒值，心里已經開始盤算，
不管是誰，來一個他“夸”一個，來兩個他“捧”一雙，反正怎麼震驚怎麼來，怎麼能賺情緒值怎麼說，
畢竟在他眼里，這些魔門修士哪是什麼對手，分明是會走路的情緒值提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