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他說什麼？石楠花味？”
“單身？夜里自我安慰？還不洗手？我的天哪，瞧我發現了什麼！”
“這真的是元素感知測試嗎？我怎麼感覺像是偵探在調查？”
“但是……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你看哈維導師的臉都綠了！”
那位被稱為哈維的測試導師，此刻臉色先是漲紅，隨即變得煞白，手指顫抖地指著狗蛋，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表情分明是——被說中了痛處！
他猛地收回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高年級陣營中，凱爾和莉莉絲等人先是愕然，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
不過這笑聲里多少帶點幸災樂禍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味。
凱爾強壯鎮定，保持高雅人設。
可他反應卻讓他人設瞬間崩塌，他抹著笑出來的眼淚︰
“哈哈哈！這屆新生太有意思了！這是元素感知？這是人形自走八卦儀吧？”
雷烈和他的猛虎小隊成員目瞪口呆。
林薇下意識地捂住了嘴，鋼盾和游隼面面相覷，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江哲在教什麼啊？
好端端的魔法世界，你教什麼刑偵推理啊？
雷烈嘴角抽搐，低聲罵了句︰
“這…這算什麼？魔法異界教學生這些？”
斯萊特林院長原本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甚至難以察覺地抽動了一下。
他推了推眼鏡，掩飾住一閃而過的笑意。
奧術大師埃蒙則是一臉荒謬加憤怒︰
“胡鬧！簡直是胡鬧！斯萊特林，這就是你說的未曾留意的小徑？這是對魔法測試的褻瀆！”
廠房內︰
特工們已經笑瘋了︰
“狗蛋這鼻子神了！”
“這特麼是元素感知？這是刑事偵查吧？”
“江哲到底教了他們什麼啊？連人家的私生活都能聞出來？”
吳鳴局長和錢中書中校也是忍俊不禁，連連笑著搖頭。
周倉參謀一邊笑一邊飛快地用電腦記錄——
觀測到學生阿爾伯特•狗蛋展現出超常的嗅覺與听覺靈敏度，並能進行基于物理信息的邏輯推理，其感知精度遠超常規元素感知…應用方向待評估。
高明中校氣得一拍桌子︰
“不成體統！傷風敗俗！這跟街頭流氓有什麼區別？”
畫面內。
唯有江哲淡定自若。
阿爾伯特•狗蛋看著反應劇烈的導師和全場，有點茫然地撓了撓頭，看向台下的江哲︰
“老師，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我只是把感知到的信息和您教我們的《常見氣味與人體健康關聯性初步推斷》還有《基礎聲學與肌肉狀態分析》結合起來了一下…”
江哲終于啃完了他的炸雞腿，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然後站起身。
臉上帶著一種“我家孩子真給我長臉”的欣慰笑容。
他先是沖著台上無地自容的哈維導師拱了拱手，語氣誠懇︰
“哈維導師，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小孩子不懂事，瞎說大實話，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回頭我讓他給您賠個不是，再送您一瓶我們老家特產的八神花露水，清熱解毒，提神醒腦，專治各種手滑。”
“實在不行，我送你一款不用擦洗的潤滑油如何？”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哈維導師更是羞憤交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你！！！”
接著，江哲轉向全場，聲音洪亮，帶著七分自豪三分調侃。
“看見沒？各位導師，各位同學！”
“這就是我們物理魔法班的理論知識教學成果之一——【超維感知】！”
“什麼火元素、風元素？那都是表象！”
“我們追求的是世界的本質——物質、能量、信息！”
“阿爾伯特狗蛋同學通過兩個小時半的刻苦修煉——將嗅覺、听覺等基礎感官開發到了極致，能夠捕捉到環境中最細微的粒子波動、氣味分子和聲音頻率！”
“他能通過你手上殘留的微量元素、皮脂分泌和肌肉縴維震顫的微弱聲音，精準推斷出你的身體狀況、生活習慣甚至……”
“嗯，一些個人小愛好。”
“這難道不是一種更高級、更本質的感知嗎？”
“魔法元素感知？那只是感知的一個小小分支！”
“而我們物理魔法，感知的是可是整個世界，遠遠不止魔力一說！”
江哲大手一揮，環視一圈，氣勢磅礡︰
“所以說，不是我們的學生不會元素感知，而是你們的測試方法太低級，根本測不出我們學生的真正水平！”
“這就好比用貓去牧羊，根本不如牧羊犬去牧羊效率快啊！”
這一番強詞奪理、偷換概念卻又帶著點歪理的言論，直接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仔細一想……
好像特麼的還有點道理？
至少狗蛋確實“感知”到了別人感知不到的東西，雖然這東西有點…難以啟齒。
威廉•鐵柱在下面甕聲甕氣地附和︰“沒錯！導師說了，感知世界才是最強的感知！”
伊麗莎白•翠花也小聲說︰“听覺洞察萬物之聲！”
江哲班的十個學生，此刻腰桿挺得更直了。
他們臉上非但沒有因為之前的嘲笑而自卑，反而洋溢著一種我們走的才是正道的優越感。
詹姆斯主任在廣播里咳嗽了好幾下，才勉強穩住聲音︰
“肅靜！肅靜！元素感知測試……到此結束！”
“下一項，實踐測試準備！”
上午的測試，就在這種極度詭異、笑料百出卻又引人深思的氣氛中落下了帷幕。
江哲班級用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方式，雖然沒在魔法上得分，卻結結實實地給了所有人一個巨大的驚喜與驚嚇。
奧術大師埃蒙一臉陰沉，他不敢再輕易發表評論，只是盯著江哲，眼神變得無比復雜。
斯萊特林院長則對身邊的奧維低聲說︰
“記錄下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位江哲導師，他或許不是在開玩笑。”
“他確實在開發一種……全新的感知體系。”
“他的那些奇怪的知識，仿佛在教我們認識魔法世界的基本邏輯，確實很強！”
“是本院長小看了他們這些來自異國他鄉的魔法師了！”
嘲笑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好奇、忌憚和等待。
所有人都意識到，下午的實踐測試，恐怕會更加精彩。
而江哲，已經成功地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在了他的物理魔法上。
此時，站在遠處新種的隻果樹下的艾薩克•牛頓，他的目光十分火熱，迫不及待地點頭認可江哲的所言所語。
“那不是魔法！”
“那是科學，那就是被宣言為【虛假】的科學！”
“對，江哲導師教的是【科學】，根本不是魔法，這個世界不止可以魔法存在，科學也同樣可以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