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培訓班開了半個月,院里倒是清靜了不少。劉光天和許大茂天天早出晚歸,累得沒力氣鬧騰。
這天陳鋒下班回來,看見培訓班帶隊的街道干事小趙在院門口等他。
“陳科長,有點事跟您反映。”小趙臉色不太好,“許大茂在培訓班里不太老實,老攛掇別人偷懶耍滑,還私下倒騰糧票。”
陳鋒皺眉︰“抓現行了?”
“那倒沒有…就是他總私下嘀咕,影響不好。”小趙猶豫一下,“劉光天倒是挺賣力,就是腦子不太靈光,老被許大茂當槍使。”
陳鋒點點頭︰“知道了。你們按規定管理,該批評批評,該處罰處罰。”
小趙得了準話,走了。
第二天傍晚,陳鋒特意早點回來,正好踫上培訓班下課。學員們排著隊回來,一個個灰頭土臉。
劉光天扛著鐵鍬,走路一瘸一拐。許大茂跟在後面,眼神滴溜溜亂轉。
許大茂看見陳鋒,趕緊低下頭。劉光天倒是憨笑著打招呼︰“陳科長…”
陳鋒嗯了一聲,目光掃過許大茂︰“培訓班還適應嗎?”
許大茂支吾著︰“還…還行…”
“好好干,別動歪心思。”陳鋒說完,回了後院。
夜里,他正在寫材料,听見前院傳來吵鬧聲。是小趙帶著兩個街道干事,揪著許大茂訓話。
“許大茂,培訓班紀律三令五申,你還敢私下倒騰糧票。”
“我沒有,誰看見了?”
“劉光天都交代了,你還狡辯?”
陳鋒拉開門,小趙趕緊匯報︰“陳科長,許大茂讓劉光天用糧票跟人換雞蛋,被抓個正著。”
許大茂還在嘴硬︰“換點雞蛋怎麼了?又沒投機倒把…”
陳鋒沒理他,問小趙︰“培訓班紀律怎麼規定的?”
“私下交易,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清除。”
“那就按規矩辦。”陳鋒看向許大茂,“再有一次,直接清除。以後街道任何培訓和工作安排,都沒你的份。”
許大茂蔫了,低頭不敢再吭聲。
劉光天在一旁嚇傻了,帶著哭腔︰“陳科長,我…我就是幫個忙…不知道這麼嚴重…”
“不知道就去學。”陳鋒語氣嚴厲,“下次再犯,一起處理。”
兩人灰溜溜被帶走,院里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沒人敢大聲議論。
第二天上班,段里也不消停。
設備科錢友才又蠢蠢欲動,打著“提高效率”的旗號,想調整采購的安全流程,繞開安全科審核。
陳鋒直接拿著制度文件去找李副段長。李副段長正在為生產指標發愁,懶得糾纏,大手一揮︰“按原有流程走。”
錢友才踫了一鼻子灰,沒敢再折騰。
下午局里安監處來電話,讓陳鋒去參加一個緊急安全會議。原來是兄弟單位出了重大事故,局里要求各段立即開展安全大檢查。
陳鋒散會後連夜趕回段里,向王段長匯報。王段長高度重視,立即部署檢查工作。
安全科全員出動,白天黑夜連軸轉。陳鋒更是帶頭蹲守重點車間,發現隱患立即整改。
幾天下來,查出不少問題。
有個別車間主任抱怨檢查太嚴,影響生產。陳鋒直接懟回去︰“出了事故,生產更受影響!”
這天在一車間,陳鋒發現一台老設備絕緣老化,要求立即停機更換。車間主任舍不得產量,想拖一拖。
“要麼換設備,要麼換人。”陳鋒態度強硬。
車間主任沒辦法,只好安排停機。工人們私下罵娘,但沒人敢明著對抗。
下班回到四合院,累得眼皮打架。卻看見秦淮茹在院門口等他,眼楮紅腫。
“陳科長…棒梗明天出來…街道說需要擔保人…”秦淮茹聲音發顫,“易大爺和劉大爺都不肯…您看…”
陳鋒皺眉︰“擔保人要負法律責任。他出來再犯事,擔保人跟著倒霉。”
秦淮茹哭了︰“我知道…可是…”
“讓他自己好好表現,比什麼擔保都強。”陳鋒說完,回了後院。
第二天,棒梗還是被接回來了。
人瘦了一圈,低著頭不敢看人。賈張氏摟著孫子又哭又笑,易中海和劉海中躲得遠遠的。
晚上,陳鋒正在吃飯,听見前院又鬧起來。是回來的棒梗和傻柱吵起來了。
“看什麼看,再看揍你。”棒梗聲音嘶啞。
“小兔崽子,剛出來就囂張。”傻柱罵著。
“都少說兩句。”易中海勸架。
陳鋒拉開門,棒梗看見他,立刻蔫了。傻柱也閉了嘴。
“要打出去打。”陳鋒掃視一圈,“剛出來就想再進去?”
棒梗低著頭不敢吭聲。賈張氏趕緊把他拉回屋。
傻柱嘟囔著︰“什麼東西…”
陳鋒看向傻柱︰“食堂整改都到位了?”
傻柱一噎,沒敢接話,扭頭回了屋。
易中海嘆口氣︰“這家子…唉…”
陳鋒沒理會,關了門。他知道,棒梗回來,院里又該熱鬧了。
果然,沒過兩天,就出事了。棒梗死性不改,偷了閻埠貴家晾的蘿卜干,被閻解曠逮個正著。
閻埠貴不直接找賈家,而是跑來找陳鋒訴苦︰“陳科長…您看這…剛出來就偷…”
陳鋒直接去了賈家。棒梗躲在里屋不敢出來。賈張氏擋在門口撒潑︰“誰看見了?誰看見我孫子偷東西了?”
秦淮茹在一旁哭。
陳鋒沒理賈張氏,對秦淮茹道︰“管好你兒子。再偷一次,我就報街道。屢教不改,送去勞教。”
秦淮茹嚇得臉色煞白,連連保證。
賈張氏還要鬧,陳鋒眼神一冷︰“你再撒潑,連你一起處理。”
賈張氏噎住了,沒敢再吭聲。
陳鋒又對閻埠貴道︰“損失多少,照價賠償。不賠,就從賈家糧本里扣。”
閻埠貴連連點頭。
事後,秦淮茹賠了錢。
……
周末,街道培訓班結業考核。劉光天表現不錯,得了個“勞動積極分子”。許大茂勉強及格,但私下交易的事被記了一筆。
結業典禮上,小趙特意請陳鋒講話。陳鋒沒多說,只強調一句︰“勞動光榮,偷奸耍滑可恥。好自為之。”
劉光天挺著胸脯,許大茂低著頭。
分配工作時,劉光天被推薦去環衛站當臨時工。許大茂沒人要,街道只好安排他去清掃廁所。
許大茂嫌丟人,想鬧。陳鋒一個眼神掃過去,他立刻蔫了。
晚上,陳鋒正在寫總結,听見許大茂家傳來哭鬧聲。
“掃廁所,我不去!”
“不去喝西北風啊?”婁曉娥哭罵。
“都是陳鋒害的。”
“你自己作的孽!”
接著是摔東西的聲音。
陳鋒拉開門,走到許大茂家門口︰“不想去?”
許大茂紅著眼瞪他,不敢說話。
“街道安排的工作,必須去。”陳鋒語氣平靜,“再鬧,就送你去邊遠地區支援建設。”
許大茂徹底慫了,癱坐在地上。
第二天,許大茂只能老老實實去掃廁所了。傻柱看見,笑得差點把飯勺扔了。
劉光天去了環衛站,雖然累,但比煤廠輕松多了,所以干得挺起勁。
四合院安靜日子看起來似乎有所望,但看過原劇的都知道,禽獸會真的改變嗎?不會!所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