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簽到獲得的精準預測信息,何雨柱雷厲風行。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采購科兩名得力干事,騎著廠里那輛邊三輪摩托,直奔京郊延慶。
秋風已帶著涼意,吹得路邊的白楊樹葉嘩嘩作響。
越往北走,地勢越高,空氣也越發清冽。延慶盆地是北京重要的蔬菜產區,尤其以窖藏土豆、大白菜聞名。
何雨柱沒有直接去公社管委會,而是憑著信息指引,先去了幾個產量大、口碑好的生產隊。
他穿著洗得發白的舊工裝,說話客氣,遞上的是“大前門”,聊的是地里的收成和窖藏的成本,絕口不提自己是軋鋼廠的科長。
生產隊的老支書和隊長們,見這位“京城來的采購同志”懂行、實在,不像以前那些鼻孔朝天的采購員,也樂意跟他嘮。
“今年雨水不錯,土豆畝產能有三千斤往上,白菜也瓷實!”
“就是窖藏費工夫,煤火費也漲了…”
“公糧任務重,能外銷的不多啊…”
何雨柱仔細听著,心里飛快計算。他給出的價格,比目前市面收購價略高,但遠低于他預測的冬季暴漲後的價格。
而且他提出,可以用軋鋼廠淘汰的舊勞保用品、廢舊金屬邊角料,甚至一些積壓的工業品來抵扣部分貨款,這對缺少工業券的公社來說,極具吸引力。
“用舊手套工作服換白菜?這敢情好!社員們正缺呢!”一個老支書眼楮亮了。
“肥皂火柴也好!比錢實在!”
跑了幾個生產隊,初步意向很快達成。何雨柱讓干事留下詳細洽談具體數量和兌換比例,自己又趕去昌平如法炮制。
一天跑下來,成果斐然!
初步敲定的土豆、白菜、蘿卜數量,幾乎能滿足軋鋼廠一冬大半的需求,而且鎖定了優惠價格,預計能為廠里節省一大筆開支!
傍晚,何雨柱風塵僕僕地回到四合院,雖然疲憊,但心情舒暢。這條冬儲菜渠道一旦穩定下來,意義重大。
他推車進院,前院靜悄悄的。閻埠貴家窗戶透著燈光,但沒動靜。中院賈家黑著燈。倒是後院,似乎有點 的動靜。
何雨柱沒太在意,放好車,準備開門進屋。
就在這時,後院突然傳來“ 當”一聲,像是鐵盆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壓抑的驚呼,似乎還有拉扯的動靜。
何雨柱動作一頓,眉頭皺起。後院就聾老太太那屋空著,還有劉海中家和另一戶。這動靜不對勁。
他悄聲走到月亮門邊,借著月光往後院看去。
只見劉海中家屋後的牆根下,兩個人影正扭在一起!一個是秦淮茹!另一個瘦高男人背影,正捂著秦淮茹的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亂摸!秦淮茹拼命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男人背對著何雨柱,低聲威脅︰“別嚷!再嚷弄死你!媽的,窮鬼一個,老子摸你是看得起你…”
何雨柱眼神瞬間冷冽!這聲音…是胡同里那個二流子“郭大撇子”!整天游手好閑,偷雞摸狗!
他幾步沖過去,低喝一聲︰“干什麼的!”
郭大撇子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到是何雨柱,臉色一變,松開秦淮茹就想跑。
何雨柱哪能讓他跑了,一把揪住他後衣領,腳下使了個絆子。郭大撇子“哎喲”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秦淮茹得以脫身,嚇得渾身發抖,衣服都被扯亂了,瑟縮著蹲到牆角,低聲啜泣起來。
“何…何科長…誤會…誤會…”郭大撇子趴在地上,嚇得語無倫次,“我…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
“開玩笑?”何雨柱腳踩在他背上,力道不輕,“跑院里來開玩笑?耍流氓耍到工人階級大院里來了?我看你是想吃牢飯了!”
這時,後院的另一戶人家和听到動靜的閻埠貴也披著衣服出來了,一看這情景,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好哇!郭大撇子!你敢跑院里來耍流氓!”閻埠貴壯著膽子吼了一嗓子。
“報公安!送派出所!”另一戶人家也喊道。
郭大撇子徹底慌了,連連求饒︰“別別別!何科長!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喝多了馬尿…昏了頭…求您高抬貴手…”
何雨柱冷冷地看著他,又瞥了一眼縮在牆角、狼狽不堪的秦淮茹。他雖然厭惡秦淮茹,但這種欺負婦女的流氓行徑,更不能容忍。
“滾!”何雨柱松開腳,厲聲道,“再讓我在院里看見你,打斷你的腿!听見沒?”
“听見了听見了!謝謝何科長!謝謝…”郭大撇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比兔子還快。
趕走了流氓,何雨柱目光掃向秦淮茹。秦淮茹低著頭,不敢看他,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服,肩膀還在發抖。
閻埠貴湊過來,小聲問︰“柱子,這…咋處理?”
何雨柱沒理他,對秦淮茹冷聲道︰“晚上少在外面晃悠。回你屋去。”
秦淮茹如獲大赦,低著頭,飛快地跑回中院自己家,關上了門。
一場風波,被何雨柱迅速平息。閻埠貴和另一戶鄰居看著何雨柱,眼神里多了幾分敬畏。
這何雨柱,不僅能對付院里的,連外面的流氓也能隨手收拾了!
何雨柱沒再多說,轉身回了前院。他心里清楚,秦淮茹雖然可憐,但也是自己作的。
至于郭大撇子那種貨色,就是欺軟怕硬,嚇唬一下就不敢再來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中院屋里,驚魂未定的秦淮茹靠在門上,听著外面何雨柱呵斥郭大撇子和鄰居們議論的聲音,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她恨何雨柱,怕何雨柱,但剛才若不是何雨柱及時出現…她不敢想後果。一種屈辱、後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激交織在一起,讓她癱坐在地上,無聲地流著淚。
而前院屋里,劉海中其實也听到了後院的動靜,嚇得沒敢露面。
他听說何雨柱隨手就收拾了郭大撇子,心里更是忌憚,但同時,一個更陰損的念頭冒了出來——秦淮茹這女人,名聲早就壞了,要是能利用她搞點什麼事,潑何雨柱一身髒水…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又害怕,像毒蛇一樣在心里蠕動。
何雨柱對此一無所知。他洗漱完,躺在床上,腦子里盤算的還是延慶、昌平的冬儲菜合同細節。這才是正事。院里這些雞飛狗跳,不過是疥癬之疾。
第二天,他早早來到采購科,安排干事跟進冬儲菜合同,又處理了幾份日常采購單。
看到一份關于勞保手套的采購申請時,他特意多看了兩眼。簽到的【初級市場行情感知】讓他隱約覺得,這批手套的報價似乎比市場行情略高了點,供貨商也是老面孔。
他不動聲色,把申請單暫時壓下,打算讓手下人去摸摸底。
李懷德雖然倒了,但他留下的這些供應商關系網,恐怕沒那麼干淨。采購科的水,還得慢慢趟。
就在他專注于工作時,廠辦通訊員送來一封信。
信是甦青托人帶來的,很簡短,就一句話︰
“小心後勤倉庫的人,有人拿蔬菜品相說事,話里話外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