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套房的門,去到走廊。這里燈火通明,也十分安靜。
不知道在尋找什麼,就是好像冥冥中有種指引,引導著她往前走。
這一層,特瑞薩拉總統別墅的房間挺大,相對房間數量就會少一些。
嫻玉穿著真絲的睡袍,因是晚上,外面罩了一層薄薄的開肩。
即使趿拉著拖鞋,裊裊婷婷的,也和仙女一樣。
她走路輕,和“羊脂球”差不多。
所以所有的房客,幾乎沒人會注意到有人在外面走動。
直到她走到這一層的盡頭。
轉彎,有一盆金錢松樹放在門口的地方。
厚重的大門是半開的。
隱約可以看到里面的布局,和她住的那間差不多。
有島台,吧台,環形沙發,電視,還有很大的健身室。
而這些冰冷的格局,不是她最在意的,也與她毫無干系。
她看見的,是坐在沙發中央的男人。
沙發旁,有一盞朦朦朧朧的竹燈。燈光打在他身上,可以清晰看到他額前垂下的碎發。
他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嘴角淺淺勾著。
不知想起什麼好事。
嫻玉卻只感受到滿心的酸澀,她緊緊捏著掌心,心口的位置,快要呼吸不上來。
不要告訴她,這間房里,只有他一個人。
她可是親眼看見的,梁母和杜阮阮也住進了這里。
突然,里面傳來一陣嬌軟的女聲,“阿佑,我沒拿浴巾,你幫我拿一下!”
男人一邊喊著“小笨蛋”,一邊馬不停蹄地關電視,下了沙發,長腿一甩,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注意到好像有人在門口窺探。
梁佑嘉敏銳的眸子一眯,掃向門口。
沒人在。
也沒有人影。
他打消了疑慮。
嫻玉躲在門後面,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連自己怎麼回房間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保持沉默。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梁佑嘉又在她的枕邊。
他將她擁進懷里,有勃發的男性氣息縈繞鼻尖。
腰椎往下的位置,也硬硬的,很硌人。
若有似無的,還有一縷淡淡的香水味。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點。
可是嫻玉知道,梁佑嘉是有潔癖的。除了他喜歡的女人,別的女人,根本不能近身。
“今天帶你去出海,有朋友一起。”
嫻玉對昨晚撞見的事閉口不提,只是不動聲色地,從他的臂彎里鑽出,“那我可得打扮得認真些,不能丟了你的臉。”
懷抱一空,男人有些不滿,把人抓回來,手伸進她的睡裙里,動作不規矩地輕攏慢捻了好一番。
嫻玉俏臉一紅,杏眼嬌嗔,扭頭瞪他一眼。
這一瞪,毫無攻擊性,反倒讓梁佑嘉心頭一蕩,掰住她下巴,唇舌交纏,長驅直入。
他的吻技很好,每一次接吻,都能讓她心潮沸騰。
可是,想到這樣性感的唇,也同樣跟別的女人糾纏過,胃里就難免涌起一陣惡心。
“你長這麼好看,就算素顏,也能艷冠群芳。”
嫻玉微微一怔,他這話一出,就說明,同行的人中,有不少女人。
她還是用心打扮了一番。
作為梁佑嘉身邊的吉祥物,得對自己的形象格外在意。不能給金主丟臉,是必須恪守的職業底線。
梁佑嘉發現,今天的嫻玉和以前的分外不同,好像更注意妝容了。
這樣精致的妝,他已有兩年沒看見了。
上一次,還是在她的畢業典禮上,她作為首席舞蹈演員,在台上獻出獨舞。
鏡子里,嫻玉正在涂口紅,淡粉的色號,無限貼合她原本的唇瓣顏色。還有布靈布靈的亮粉,涂抹上就跟果凍一樣,特別勾人,讓梁佑嘉非常想咬上一口。
下一秒,男人俊秀的臉出現在鏡子里,微微挑眉,似有不滿。
他的手臂撐在桌面上,將坐在梳妝台前的嫻玉,完整地攏進自己的懷里。
目光咄咄,壓迫感極強。
“這個色號,之前怎麼沒見你涂過?”
嫻玉募得一滯,眼皮輕跳一下,依照她對梁佑嘉的了解,這一般是他來找茬的表現。
她四兩撥千斤,“沒有啊,這是很早之前買的,涂過好幾次,是不是你沒注意?”她修長的手指藤蔓一般,劃過男人的鎖骨、肩頸,再到他的下巴,耳垂,梁佑嘉募得抓住她作亂的手指,下腹那團火燒得正旺,她又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