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百慶城的縣廨內,有陳安親自帶隊,鐘淼鄔文化兩人各帶著數十騎。
一百多騎轟隆隆地跑出城外。
昨日深夜,陳安已經派人通知了寶青坊梨花,小芸已經被抓,可利用其前往太行深山換取司徒南。
對于小芸,梨花本來就不太感冒,現在好不容易事情能夠妥善解決,自己自然沒有什麼話好說。
太行山綿延數千里,雍州包括百慶城周圍的數十座城池皆為山城。
一條余脈平坦官路貫穿其中,與太行深山呈平行態勢。
按照陳安的計劃,便是帶人提前一步,在小芸兩側跟隨,以此為餌,勾出那些草原人。
然後從草原人口中逼問出凌震究竟現在哪個部落。
陳安之所以趟這趟混水,到也不全是為了小芸,更是為了整個雍州。
一開始他並不知情,既然現在知道了,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失態朝著危險一幕發生!
若真是無敵大將軍被制作出來,整個雍州地界立馬會再起波瀾。
而相反,如果自己能夠出手解救這一切,不僅能還天下一個太平,甚至還能升官,畢竟和範錦所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這可是一舉雙得的事兒,說干就干!
好在這次陳安帶來的利劍小組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剿滅一伙兒孤軍深入的草原人問題並不算大。
鐘淼率領二十多騎弓弩手,一馬當先,沖在隊伍最前方。
一處山坡下,那一伙兒草原人正居高臨下看著押著小芸的寶青坊打手。
他們這次一共出來了二十多人,已經將周圍高地進行布控。
侍衛長勒馬站在高處,臉色激動地看著越來越近小芸。
“喂!人我們帶來了,司徒南呢?”
寶青坊的一人催馬上前,大聲說道。
“去,驗驗貨。”
隨後得到自己手下親兵確認之後,侍衛長心中更是大喜。
自從白玉堂那個笨蛋失手之後,他早就憋屈得差點抑郁了,這可是大事兒,如果自己處理不得當,那不是自尋死路?
好在現在算是平安無事,自己回去之後也要有個交代。
“你們要的人是見到了,我們要的人呢?”
“人我已經藏好了,先把小芸交給我。”
這一變故讓躲在後面的陳安心緒一沉,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伙兒人也是夠狡猾的。
“放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規矩。”
面對寶青坊的追問,侍衛長不以為意︰“那個男人很厲害,我怕出岔子,放心,他對我來說沒有用。”
“哥,你怎麼說?”
鄔文化在一旁竄了出來小聲說道。
“不能等到了,司徒南應該不會有事兒,一會兒直接動手,記住兩點,保證小芸安全,那些草原人更是一個也不能跑掉,防止他們通風報信。”
“知道了,放心吧,要是論沖鋒陷陣,咱們利劍的人或許差點本事,你要說暗地里做些什麼,咱們可是這些草原人的祖宗。”鐘淼解釋道︰“就他們安排的那幾個流動哨,早已經被咱們控制了!只要打起來不出半個時辰,保證解決戰斗。”
眼見寶青坊的人還不吐口,侍衛長也有些不耐煩了。
“把人帶回來。”
就在草原人準備動手之際,不遠處的灌木叢中頓時一陣涌動。
率先為首的二十多名連弩手猛地竄出,分兩列一字排開。
“射!”
鐘淼瞄準準備帶走小芸的那個草原人,拉滿弓弦,發出口令。
頃刻之間,隨著弓弦亂響。
半空上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箭矢。
事情出現得太過于突然,沒有反應過來的草原人立馬被射成了刺蝟。
“不好,這幫中原人有詐,快撤!”侍衛長大聲命令道。
“被利劍盯上了,還想跑?”陳安也高喊︰“給我追。”
草叢之中一陣騷動,過于慌張的反應頓時驚起躲藏在樹枝內的麻雀小鳥。
耳邊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早就盯好目標的幾人,連忙動手!
鄔文化更是堪比人形戰馬。
大步流星的朝著侍衛長猛沖而去,手臂微微蜷起,猛地一撞,沒有反應過來的侍衛長,連人帶馬直接被撞到了地上。
本想反抗的草原眾人,一時間更是陷入了兩難地步。
“這些中原人來得怎麼這麼快!”
侍衛長也是一臉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前後路都已經被包圍了,可以說是退無可退。
侍衛長也知道跑不掉,便舉手示意殘兵敗將組織最後的進攻。
“我和你們這些人拼了!”
侍衛長用刀一劈,鄔文化向後一閃。
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給了這些草原人一個喘息的機會。
再度策馬沖擊而來。
陳安眯著眼楮,觀察著雙方越來越近的距離。
等到距離不足一百步的時候,一揮手。
“動!留下那個為首的,我還有些話要問。”
“放心吧。”
鐘淼當即催動戰馬,開始加速。
草原人舉著弓刀,胡亂吆喝著,提馬前沖。
若是按照戰場的經驗,這種氣勢一出,雙方人馬必定混戰。
趁勢沖撞而起,一頓砍瓜切菜,生死各自天命。
可是這次,草原人的心明顯動搖了不少,對于他們來說,這是必死之局。
雙方提馬前沖,雙方迅速短兵相接。
本以為是一場血戰發生的陳安沒有想到,鐘淼和他手下的利劍小隊竟然給他來了一手新花樣。
雙方馬隊糾纏之際,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弓弩手並沒有放松警惕,而是開始像是獵手一樣,挨個點名獵物。
要知道放在平時,進攻往往是有局限性的。
這種局限性大多數表現為,弓弩射,騎兵沖,騎兵沖完,弓弩再射。
很少有人會在激烈的肉搏焦灼之中再度射箭。
讓陳安沒想到的是,這種戰法竟然很是有效!
十多個騎兵,片刻之中的功夫,竟然被射倒了七八個。
陳安後知後覺,看樣子,鐘淼應該是專門鍛煉過自己下屬在這一方面的配合性。
果然是自己看重的人。
同樣有些驚慌的還有侍衛長。
他和中原人交手這麼多年,可以說也從來沒有踫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