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醒醒，這里可不是什麼睡覺的好地方。”
一陣激烈的巴掌像是不要錢似的呼在了程歡臉上。
火辣辣的疼意很快便也讓程歡清醒了過來。
漆黑的山洞，人為的木樁，浸泡過麻油的粗繩，被裹成粽子的自己，以及兩名凶神惡煞的蒙面男人。
沒有片刻猶豫，程歡立馬給出了標準答案。
“兩位大哥，咱們萍水相逢，今天能夠在這里見面那就是緣分，不知道兩位想要些什麼？”
“嘿呦，還真沒看出來啊，小子倒是挺上道，倒是省了咱們不少口舌。”裝扮成滿臉麻子的陳安調戲一般地輕輕拍打著程歡臉蛋。
“都是出來在道上混的，直來直去比較爽當。”程歡一臉江湖老手的樣子︰“實不相瞞，在下也不是第一次被綁了。”
“行啊，這都有經驗了，那咱們就更不能透著了。”捏住聲音的鐘淼亮出了一把匕首。
明晃晃的匕首從程歡眼前一晃而過。
程歡立馬提高聲音道︰“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兩人想要些什麼？”
“我們想要什麼，主要是看程公子能給什麼。”陳安道︰“倒不如程公子自己和我們說說，上次給了什麼？我們也好省的談價了。”
“上次要了我五百兩銀子。”程歡話音剛落道︰“這次六百兩，我給你們六百兩。”
原本以為數量差不多的程歡脫口而出後，卻在陳安兩人身上看到了不屑和嘲諷。
“七百兩。”程歡立馬繼續累加著籌碼︰“多出來的一百兩，就算是請兩位兄台喝花酒。”
陳安默不作聲，只是低頭用拇指揩著鋒利的刀刃。
“八百兩。”
“九百兩。”
“一千兩！”程歡在兩次加價後，語氣也開始有些慌張。
按理來說，一千兩已然不是一個小數目，足夠一個三口之家，平安度過一生了。
綁匪不表態，無外乎兩個原因。
一對于贖金價格不滿意，二想要殺自己滅口。
完全處于被動的程歡此時儼然成為了案板上的豬肉，隨意被分食。
因為心髒果斷跳動，程歡額頭上已經開始不斷向外分泌汗液，呼吸有些急促的他等待著陳安最後的宣判。
“程公子的心意我們也算是收到了，不過...”陳安停頓一下︰“程公子好歹也是知府之子，名門望族之後，區區一千兩銀子，恐怕是折了您的面子吧。”
雖然陳安將程歡架了起來，但是卻也讓程歡明白了，陳安並不是想要殺掉自己。
“看起來你們是來求財的了。”程歡停頓道︰“既然如此，那你們開價吧。”
“既然程公子，您都開金口了，我們自然也是不能不給面子。”陳安語氣忽然一停︰“一千兩銀子听起來有些單薄，我不太喜歡，不如這樣，八千八百六十兩吧，有八有六，好兆頭。”
“多...多少？”程歡有些不可思議。
看到陳安不像是胡說八道的樣子，程歡這才道︰“你開什麼玩笑！我哪有那麼多銀子。”
“一千兩銀子和八千兩銀子也差不多少嘛。”陳安繼續道︰“都說三年幽知府，十萬雪花銀，區區八千兩，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哪有那麼多錢，你這是獅子大開口！”程歡搖頭道︰“那你還不如去搶！”
“程公子，其實你說的這句話倒是還有幾分道理，我和你爹都是搶，不過我們兩個搶的方式不一樣罷了。”陳安道︰“而且這麼說起來，我們兩個甚至比你爹要高尚一些，我們好歹也算是俠盜了，最起碼我們不向小老百姓下手。”
程歡被陳安一番話說得抬不起頭來，只好應承道︰“你說的那個數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那你倒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耍光棍是不是。”鐘淼大聲道︰“耍光棍的祖宗在這里呢。”
鐘淼從一旁的火堆中抽出一把燒得發紅的鐵叉︰“知道這玩意又叫什麼嘛？听說過豬頭三牲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程公子是大戶家的子嗣，每天都是風花雪月，談情說愛，那和咱們一樣，每天都是風里來雨里去，干的都是一些掉腦袋的活兒。”陳安遞過去了一個眼色︰“行啊，不如咱們給程公子看看，也讓程公子了解了解行情，知道什麼叫做與民同樂！”
“的 ！程公子，您可千萬看好了，別眨眼。”
鐘淼二話不說，直接用力撕開褲腿，露出來了花白花白的大腿。
在程歡驚呼的語氣中，直接將火叉湊了上去！
“呲...嘶...”
下一秒一股煙霧升騰而起，白花花的大腿立馬變成了焦黃色，緊接著一股肉香撲面而來。
如此生性的一幕，看得程歡目瞪口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程公子，咱們不考慮與民同樂？”陳安笑著走上前去，用力地扯開了程歡胸口露出了厚實的胸毛。
“不...不要。”程歡用力地掙扎著，奈何自己現在被五花大綁，無論怎麼叫喊也只能是任人擺布。
殺人誅心！
陳安更是碎碎念叨道︰“豬頭三牲，這個禮節起源于九門津的地痞流氓，那個地方和幽州不同，講究的是文斗武斗，其中文斗便是將自己弄殘廢，您放心，一會啊，我們一定會幫你把那些燒焦的肉用刀子挖出來，喂您吃掉，然後在抹上藥膏，用不了多長時間您的新肉就會長出來。”
“哎呦，不過忘說了，那個過程有些難受，又疼又癢，踫到刮風下雨，還如坐針氈...”
陳安的言語不斷摧殘著程歡最後的心理防線！
眼見氣氛已經烘托到差不多了，鐘淼也添了最後一把火。
只見他踉蹌著腿，含著一口水，走到程歡旁邊，猛地噴出。
水花四散，均勻地沾染在了程歡胸毛之上。
“噴點水，一會兒不那麼受罪！”
“我答應，我都答應，我這就書信一封，回去給我爹，讓他去籌錢，你們千萬別動我！”
已經都快被嚇尿褲子的程歡連忙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