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啟明星幼兒園發了聲明，又將各種證據全部公布，星博上辱罵啟明星幼兒園的言論就少了一大半。
尤其是在育苗局發布了一則通報，表示網紅博主瑞瑞的幸福生活嚴重造假，違背兒童意志進行拍攝還虐待兒童後。
許多網友紛紛刪除了對啟明星幼兒園的惡評，還有不少網友覺得愧疚對啟明星幼兒園道歉。
只是營銷號們都在裝傻，開始發各種明星八卦，仿佛無事發生。
公關部的部長作為有經驗的老人，一看營銷號們的反應就知道肯定有內情。
對仍未下班的程燁說“園長，這次事件發酵速度過于快了，我覺著多半是有推手想搞垮我們啟明星幼兒園。”
“雖然顏瑞的父母是小網紅，但不至于得到那麼多營銷號的支持。而且熱搜上升的速度很快，我找關系打听了，是有人買了我們啟明星幼兒園的黑話題。”
“除了針對我們啟明星幼兒園外，還有營銷號故意引導風向，想讓網友們對姜歲歲展開網暴。甚至被買的那些黑話題里，有一個話題就是帶上姜歲歲大名的。”
听見這些，程燁的十分平靜，只是目光分外冷。
她的手輕輕敲擊著桌面，“我就知道，顏瑞的父母都不是傻子，不至于蠢到真的大張旗鼓和我們啟明星幼兒園針鋒相對。”
“他們之所以敢跟我們啟明星幼兒園對上，肯定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給他們畫大餅撐腰。讓他們以為就算是得罪了我們啟明星幼兒園，也能全身而退。”
“呵，還真當我現在成了園長，就玩不轉那些彎彎繞繞了?”
程燁的目光凌厲，瞥了秘書一眼，“去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想欺負我的員工。”
另一邊。
被育苗局帶走審問的瑞瑞爸爸和瑞瑞媽媽，分別關在一個小房間里。
瑞瑞媽媽無助落淚，一直聲稱自己沒有虐待孩子，還說自己對孩子很好。
可工作人員們給顏瑞做了檢查後，看著檢查報告都陷入沉默，無人相信瑞瑞媽媽的話。
如果真的沒有虐待孩子，顏瑞又怎麼會嚴重營養不良、發育遲緩，還患上了罕見的兒童抑郁癥和厭食癥。
而瑞瑞爸爸則是閉口不言，既不狡辯也不承認。
負責審問的人見了，也沒有著急，“別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可以蒙混過關，證據我們都掌握了，即便是沒有口供，也一樣可以給你們判刑。”
听到這話，瑞瑞爸爸才終于有了反應。
他想裝作鎮定，可止不住發抖的身子，還是暴露了他的慌亂。
他開口“我要請律師!”
那人看也不看他，“這種虐待兒童證據確鑿的案件，是直接判刑不會開庭審問的。簡單來說，就是你沒有請律師辯護的資格。”
瑞瑞爸爸真的慌了，“憑什麼?那是我的孩子!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承認我是利用她拍了些視頻，可賺來的錢不還是花在了她身上?”
“要不是因為她不听話不配合，還總跟我鬧脾氣，我也不至于教育她。退一萬步來講，難道你小時候沒被父母教育過嗎?所以我有什麼錯!”
負責審問的人白了瑞瑞爸爸一眼，“教育是教育，虐待是虐待，你別想混淆。行了，我看你也沒有老實交代的想法，那就這樣吧。”
見對方要走，瑞瑞爸爸只能用出底牌。
“我說，我說，其實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是姜氏集團的人指使我這樣做的。包括你們說的虐待兒童，也是姜氏集團逼我這樣做的。”
“好歹我是當父親的，瑞瑞是我的親生孩子。若不是我受到逼迫，我怎麼會忍心傷害她?”
“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姜氏集團想利用我做賬號賺流量，以便他們進行某些不光明的手段，我才會一時糊涂做了傻事的。”
雖然這些解釋都很離譜，但工作人員還是如實上報了。
只是剛上報一會兒，瑞瑞爸爸的口供就被人攔截了下來。
沒多久，正在姜氏集團大樓里開會的姜明德，收到消息。
他越看臉色越差，也沒了心思開會。秘書見了，宣布暫停會議。
可有一位股東不想暫停，出言說“姜董，我們的應急資金也快耗盡了。如果再不出新方案進行挽救，集團可能......”
姜明德黑著臉，“我心里有數，但我現在確實有急事，方案的事明天再說。”
撂下這番話，他直接走出了會議室，那些管理層也跟著走了。
只留下幾位股東，面面相覷。
那位不想暫停會議的股東還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從前的姜董靠譜，這姜二，太容易意氣用事了。”
另一位股東點點頭，“是啊，姜二這人還自視甚高。其實他壓根不是做生意的料，當初聘請職業經理人管理就行，他非要親自來。現在好了，姜氏集團都快被他搞破產了。”
雖然姜遠德的死導致姜氏集團出現了一些動蕩，但是從前留下的管理班子仍是穩住了局勢，沒讓姜氏集團出現太大損失和變動。
股東們一致認為，聘請職業經理人代管姜氏集團，維持正常運轉即可。
反正姜遠德的女兒姜歲歲已經成年，可以等她畢業後回來接手姜氏集團。
不曾想姜明德打著姜遠德弟弟的旗號，還甩出了擁有最多股份的股權證明書，強勢奪走了姜氏集團的最高管理權。
又一意孤行，非得親自上陣管理。
結果搞到現在，姜氏集團是一路下坡，瀕臨破產。
有一位股東也跟著嘆氣，“我先前還特地給他提點了一下，讓他去和奧克醫藥在朱雀城的代理商周女士打好關系。”
“只要搭上周女士這條線，還能給我們姜氏集團喘口氣的時間。可他......哎，算了，娶妻娶賢，旺夫三代，可惜。”
匆匆趕回家的姜明德，怒氣沖天。
他看著在客廳敷面膜的肖海蓮，眼神幾乎要殺人。
咬牙切齒地說“你真是蠢到沒邊了!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讓你滾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