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姐，好巧啊。”
姜歲歲主動向進門的周燕打了招呼，又見別的桌都坐滿了。
她在的這桌是一張六人桌，周燕有四個人，加一張椅子也能湊合一起坐。
于是她對周燕招了招手，“燕子姐，不介意的話過來一起坐吧，我讓服務員再加一張椅子。”
周燕當然不會介意，她也發現店里已經沒有空桌了。
本來她想和姜歲歲打完招呼就換一家店的，可姜歲歲都願意共用一張桌子了，那她自然不會拒絕。
還主動表示“多謝你了小姜，待會兒我來買單，你千萬別跟我搶。”
姜歲歲笑了笑沒回應這話，只是看著周燕帶著的軒軒和另一對母女問“誒，燕子姐，你們這麼晚是專門出來吃宵夜的嗎?”
周燕無奈嘆了一口氣，“這不是桃花超人的電影上映了嘛，軒軒非要看。我就買了四張票，叫上你明姐和她女兒一起去看了首映場。”
原來都是帶孩子出來看電影的。
听周燕提起明姐，姜歲歲才看向那個沉默的瘦弱女人。
這一看，她突然想起來。
“明姐，我們之前是不是在懸浮公交車上見過?”
一听姜歲歲的話，本在走神的明文瑾拉回思緒，看了姜歲歲一眼。
之前她也覺得姜歲歲有點面熟，可昨天姜歲歲走的著急，她一時半會兒就沒想起來。
現在提起懸浮公交車，她總算是有所印象了。
聲音輕飄飄的，“對，我還得謝謝你當時給我和小曦讓座位呢。”
姜歲歲一邊點菜一邊笑著回答“一點小事兒罷了，沒想到你是燕子姐的朋友，說來也是挺巧的。”
周燕看了看姜歲歲又看了看明文瑾，“確實巧，原來你倆早就見過了。”
三人聊著天，順帶就把菜都點好了。
孩子們倒是有些坐不住，尤其是頑皮好動的軒軒，想去燒烤店自帶的兒童樂園玩。
正好周燕有話要和明文瑾聊，也不方便讓孩子們在這里听。離上菜還有一會兒，干脆就讓軒軒帶著明文瑾的女兒明曦一起去兒童樂園玩。
姜星冉和姜月依也都想去玩，在得到了姜歲歲的允許後，就下了椅子手拉手去玩了。
見孩子們都離開，周燕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掃臉上的笑容。
她神色凝重，問明文瑾，“阿瑾，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讓你來我的公司上班你不肯，讓我老公給你介紹工作你也不願。”
“可你當時離婚，為了拿到小曦的撫養權選擇了淨身出戶。再這樣下去，你還怎麼養活小曦和你自己?到時候，你前夫家肯定會趁機把小曦的撫養權搶走的。”
明文瑾的眼神黯淡，聲音依然很輕，像是隨時都會飄散的蒲公英。
“抱歉，燕子，我已經麻煩了你們一家太多，不想再麻煩你們了。而且靠你們的幫助，和我當初在家靠著我前夫又有什麼區別?”
“燕子，你當年說得對，我不懂自立，早晚要吃虧。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是我不听你勸的下場。”
周燕听完不禁覺得著急，“你那個該死的前夫怎麼能跟我們相提並論?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如今遇到困難，我們幫一把是應該的。等你過得好了，不也是會報答我們的嗎?”
“當然我不是指望你一定要報答我們，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搞得那麼極端。我們和你前夫不一樣，你是可以接受我們的幫助的。幫你找一份工作而已，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呢?”
明文瑾低著頭，一直沉默。
見狀，周燕是更加心急如焚，拿起杯子把水當酒，噸噸噸全灌了下去。
又開了口“阿瑾，我知道你向來是個倔脾氣，自己認定了的事就難以改變，除非撞了南牆才知道回頭。”
“不然，當初你也不會執意剛畢業就嫁給那個賤男人，還相信那個賤男人說什麼養你一輩子，你只需要在家好好照顧孩子享受就行，他會永遠愛你護你。”
“結果呢，他得知你生了小曦後傷了身子不能再生，就去外面找了個女人生兒子，還厚著臉皮抱回來讓你當親兒子養。這就是他說的永遠愛你護你?也是幸好你沒蠢得離譜，還知道要離婚。”
“可婚姻的事，你尚且有後悔的余地。養小曦呢?一旦你長期沒有穩定收入，小曦的撫養權就會被他們搶走!你想後悔都沒得後悔的!”
周燕越想越氣，忍不住對姜歲歲說。
“小姜，你就說離不離譜吧。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重男輕女到這種地步的家庭，真是瘋了!”
對此，姜歲歲是無比贊同的。
再說了，無論是哪個年代，都不應該重男輕女。
不過對于明文瑾的那些情感之事，姜歲歲作為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是不方便插手也不合適置喙的。
所以她只是點點頭，“確實離譜。”
周燕看明文瑾還是不吭聲，氣不打一處來。
她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好歹你從前是師範學校的優等生，在畢業前的校外實習期，就有好幾家知名幼兒園搶著讓你去。就算你不想讓我們幫你找工作，你自己利用長處去找個幼師的工作也行啊。”
這下，明文瑾才終于說了話，“我已經投了快十家幼兒園了，可畢竟我畢業後就沒去工作，他們得知我的這段空白期後都拒絕了我。”
如此現實的問題，周燕也難以解決。
畢竟明文瑾的空白期不是一兩年，是整整十年。
周燕重重嘆了一口氣，“回頭還是我幫你打听打听吧，可能沒法去太好的幼兒園工作，一般的幼兒園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得知明文瑾的情況，出于同情也是看在周燕的份上。
姜歲歲想了想，溫聲說“我們啟明星幼兒園過一陣子會進行公開外招老師，若是明姐你願意的話可以試一試。”
周燕略顯驚喜地看著姜歲歲，“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如果阿瑾能進啟明星幼兒園工作，就可以把小曦送去啟明星幼兒園上學了。”
明文瑾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幼兒園的工作，又身為有孩子的母親，自然也是知道啟明星幼兒園的。
她感激地對姜歲歲點點頭，“小姜，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會回去好好準備的。”
姜歲歲回了句沒事，正好這個時候，機器人來上菜了。
她就去叫了四個孩子回來，一起吃烤串喝飲料。
吃飽喝足，最終還是周燕搶著買了單。
周燕還叫了一輛懸浮飛車，把姜歲歲三人給送回了家。
到家後，姜歲歲先讓姜星冉和姜月依去洗澡。
她換了鞋坐在沙發上，用系統查看培養姜星冉計劃的階段一，還差哪些任務需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