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輝媽媽扭頭看向吳晨晨，她並不認識吳晨晨。
可瞧見吳晨晨從頭到腳，穿的、戴的都是名牌貨，料想吳晨晨的出身不差。
于是她沒有對姜歲歲那麼刻薄，只是壓著脾氣說:“小姑娘，你別不識好人心。”
“這個攤主我早就認識，她爸媽都死了，她又是個殘廢。沒學歷，沒能力，靠著天天撿垃圾為生。”
“小姑娘，你也不想想。她一個撿垃圾的，還住在貧民窟，是不是髒不拉幾滿身細菌的?這種人做的吃的，你也敢吃?”
此話一出，有兩個先前點單了在等待的客人，頓時皺著眉問姜歲歲能不能退單。
還有一個剛把吸管插進酸梅湯的客人，直接把杯子丟進了後面的垃圾桶，“天哪，這麼髒，早說我就不買了，還花我十星幣呢。”
看著他們的反應，曉輝媽媽得意極了，更加肆無忌憚地說:“所以我說啊，我是為了你們好，免得你們被這三個從垃圾堆里鑽出來的老鼠傳染了病，後悔都來不及。”
這下，圍過來的人是越來越多。
不過這些人都不是來點單消費的，而是被曉輝媽媽吸引來看熱鬧的。
他們對著姜歲歲指指點點，有覺得姜歲歲的餐飲車看著挺干淨漂亮，不像是不講衛生滿是細菌的。
也有覺得不可貌相，指不定外面好看，里面卻用的是髒油、劣質肉、甚至三無調味品的。
見狀，姜歲歲沉下臉，“我能在這里擺攤，自然是因為我有健康證，攤位也辦理了衛生證。同時，還通過了城市管理部的審批。你在這里空口白牙污蔑我，是認為城市管理部有問題嗎?”
曉輝媽媽呆了一瞬，她剛剛光顧著發氣，報復姜歲歲之前害她寶貝兒子的學業記錄受影響。
全然沒想過能在官方規定區擺攤，肯定是因為姜歲歲通過了各種審批。
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退縮。
再說了，一個撿垃圾的小賤人憑什麼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她高昂著頭，打量了姜歲歲片刻，冷笑一聲，“誰知道你這種窮得連飯都吃不起的人，會為了賺錢干出什麼事兒。那當官的，難免有一兩個色膽包天的不是?”
話音剛落，她就被迎面潑了一杯酸梅湯，整個人瞬間濕透了，宛如一只落湯雞。
吳晨晨拿著空杯子，“你是屎吃多了，所以嘴巴這麼臭嗎?你再造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曉輝媽媽抹了一把臉，都快氣瘋了，“報啊!你有本事就報警啊!我才沒造謠，她就是個撿垃圾收破爛的!警察來了一查，就知道我說沒說錯!”
吳晨晨翻了個白眼又說:“看來你確實該去掛個腦科專家號了，這位姜小姐是我們啟明星幼兒園食堂的大廚，出來擺攤只是搞個副業而已。什麼撿垃圾收破爛的，你覺得我們啟明星幼兒園是垃圾場嗎?”
听見這話，曉輝媽媽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圍觀的人群也都十分震驚，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朱雀城的居民，知道啟明星幼兒園是朱雀城最好的幼兒園。
而啟明星幼兒園的食堂，自然是干淨又衛生的，絕對有保障。
如果姜歲歲真是啟明星幼兒園的食堂的大廚，那就不可能是什麼不干不淨渾身細菌的人。
一時間，不少人看姜歲歲的眼神都變了變。
有好奇的、有驚訝的，也有懷疑的。
曉輝媽媽才不信吳晨晨的話，她不屑地嗤了一聲，“你說她是，她就是啊?牛都被你吹到天上去了!”
畢竟吳晨晨也沒證據，確實無法為姜歲歲證明什麼。
況且，姜歲歲目前尚未轉正，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廚師。
所以饒是吳晨晨想為姜歲歲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瞧著吳晨晨不開口了，曉輝媽媽氣焰更甚，“瞧瞧，瞧瞧，還說什麼啟明星幼兒園的食堂大廚，證據都沒有!”
“誰說沒有證據的!”
突然間，一個身穿休閑裝、披著長卷發的女人從人群走出。
她落落大方地對著眾人俯身，“各位，我是啟明星幼兒園的園長程燁。我能證明，這位擺攤的姜小姐的確是我園食堂的工作人員。”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現在點開星網查看啟明星幼兒園的官網，上面有我的個人介紹和照片視頻。”
有認識程燁的吃瓜群眾忍不住大聲說:“誒，還真是啟明星幼兒園的園長，我家孩子就在啟明星幼兒園上學。”
程燁微微一笑，“您好，這位家長，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您。”
一看程燁出現，吳晨晨立馬道:“園長!幸好你也在，不然姜歲歲都要冤死了!她搞個副業，莫名其妙被那個瘋女人纏上造謠，我都無語了!”
程燁拍了拍吳晨晨的肩膀以示安撫，又對曉輝媽媽說:“女士您好，如果您再對我園的工作人員造謠謾罵，那就別怪我請律師來跟您好好談談了。”
曉輝媽媽從前是想送呂曉輝去啟明星幼兒園上學的，她當然對啟明星幼兒園做過許多的了解。
其中，不乏啟明星幼兒園的園長程燁。
她為了讓呂曉輝入學，幾次托人約程燁吃飯。程燁拒絕了好幾次，唯一來的那次，一听她要走後門送孩子上學，對方二話不說就走人，半點面子都沒給她。
之後她再想約程燁，就沒得到過回應。
哪知道對她愛搭不理的程燁，竟會護著她看不起的姜歲歲。
她無法理解，還有些怨恨。
當她還想再鬧一通的時候，與她同來的朋友卻是壓低聲音。
“那個，曉輝媽媽，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
朋友說完，拉著孩子就擠出人群跑了，唯恐避之不及。
她是孤軍奮戰了，而姜歲歲那邊不僅有程燁撐腰。
很快，又有幾個女人出現。還都是啟明星幼兒園的工作人員，也都拿的出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
這下，曉輝媽媽就是想胡攪蠻纏也沒轍。
而且巡邏的保安也來了，從姜歲歲那了解情況後，當即就要以惡意擾亂夜市區為由帶走曉輝媽媽。
曉輝媽媽有些慌亂，“你們別踫我!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小心我讓他把你給開了!”
保安是都半點不害怕，表示如果曉輝媽媽再不配合工作，就要找執法隊來解決。
執法隊就是警察，曉輝媽媽徹底慫了，只能灰頭土臉地帶著呂曉輝跟保安離開。
沒有熱鬧可看，人群散去不少。
程燁這才看著姜歲歲笑問:“小姜，擺攤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當初于老師給我打報告，可是讓我對你做的小酥肉好奇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