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蕪原本是想著讓自己放松一下,但一天,兩天,三天了啊,還是杳無音訊。
“系統,我現在,這麼沒有吸引力了嗎?”
“宿主,需要我去打探一下嗎?或者,暗示一下?”
“不,接著等。”
“萬一,她就是一葉障目呢?”
現在可以等,但等得太久也不好,那個時候,神女就該失去興致了,戲都不好演了。
姜蕪端起茶杯,她也擔心,一場戲,等一個月和一年,哪怕是同一場戲,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但是,姜蕪覺得,只能宋知蘊親自來,她心中想要來,這場戲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
“萬一真的不來呢?宿主,你萬一猜錯了呢?”
萬一猜錯了,那這個計劃就只能作廢了,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另外的辦法了。
“我賭我不會猜錯,如果她知道這件事,卻連來試一次都不敢的話,這樣的人,也是真的擔不起將星二字了。”
所以,應該,會來吧。
哪怕自卑,哪怕妥協,可還能義無反顧的前往戰場的女將軍,她本該是最有勇氣的人。
宋知蘊這個人,難道不該是固執,勇氣,堅韌而塑造的嗎?
她留在史書上的一筆一劃,難道不是她拼勁全力,用骨血刻畫上去的嗎?
姜蕪低眉,宋知蘊,這個戲台子,我可都給你搭好了,你若是不來,可就白瞎了我的這些準備了。
這也該是你最後的機會。
宋知蘊今日又跟著她娘出門去了,今日便有一個,是家里人看好的,四品官員家的次子,如今是個秀才,將來約莫也是有些前途的。
她知道,爹娘很看好,如今,就等著她點頭了,點了頭,便會尋摸人去說,往後會如何?她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宋知蘊卻覺得鏡子里的自己很可笑,太華麗的衣裙首飾,好像都不襯她,她覺得自己這個模樣和東施效顰也沒什麼區別。
這三年,她已經惹了許多麻煩了,爹娘年歲大了,她不能再任性了,宋知蘊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可那一點不甘,卻像是深入骨血一般,如何也壓不下去。
她的心在告訴自己,萬一呢?鎮西軍的將領都去過了,就連兄長都去試了一次,昨日特來告知她結果。
她知道兄長何意。
宋知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風沙讓她的皮膚變得粗糙,和那些嬌養的士族小姐已是不盡相同,這一身衣裙,穿在她身上比軍中的枷鎖更難以讓人忍受。
宋知蘊透過窗去看,只能看到天空和圍牆,可更遠的風景,她分明已經看過了。
“小姐,小姐?您要做什麼?”
宋知蘊騎著馬,沖出了府邸,策馬揚鞭而去,奔赴她心中的未來,只這一次,宋知蘊告訴自己,為了消弭自己心中的那一點不甘,若不是,她往後必然會順從爹娘的意思,去做一個賢妻良母。
宋知蘊將身後的一切都拋下了。
在還未曾靠近竹林的時候,青鳥的鳴叫聲便在她頭頂處響徹天地。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京城中的人都知曉,青鳥,是神女娘娘的使者。
它們追隨著宋知蘊,為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