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蕪坐在椅子上,眉眼之中流露出盎然趣味。
“這便是你們凡人的早朝嗎?”
謝明朔頷首,“是,日日都是如此,大宣的朝政,就在這個時候放在明面上,朕倒是不怕他們吵,能解決事情就行。”
前朝的早朝不知已經荒廢了多少年,幸好,當今陛下是個極為勤政的,這早朝,除了一旬一次的休沐之外,從未斷過。
其實,古代的官員也不容易,一大早,天不亮就來上朝,皇帝還能坐著,他們只能站著,一站還都是幾個時辰,偏偏還踫上了謝明朔這個勤政的皇帝。
姜蕪看著,那一個個頭發都白了的老人站在那里,離著皇帝還近,晃神都不敢,古代還沒有退休政策,如何皇帝不允臣子乞骸骨,那這些臣子就得在自己的職位上干到死。
“那,今日要做什麼?”
神女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一個個神情肅穆之人,手中把玩著一朵稚嫩柔軟的花骨朵, 就像是得到新鮮玩意的小孩,對自己的新玩具總是興致勃勃。
今日,金鑾殿之上的氣息都是不同的,如果讓姜蕪來形容的話,更像是火藥味,但卻用世上最頂尖的,冰冷的奢華而掩蓋了。
古代文人對自己的學說是非常偏執的,對他們而言,那屬于文人的信仰。
而神權,也是諸子百家繞不過去的一點,現在,神女就在他們面前,他們在解決朝政的時候,也想著宣揚一下自己的學說,連帶著墨家都不例外。
墨家來的不是墨家的鉅子,而是一個墨家的老者,姜蕪也不意外,畢竟墨家的鉅子或許在動手一事上很有天賦,但于政事上,應該是一竅不通的,墨家的學說和墨家的工藝,雖然同屬于墨家,卻是割裂的。
神女娘娘雖然應允了國師之位,但 本就很少出于人前,不,應該說, 一向是行蹤不定,無論你是皇家權臣還是士族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