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約翰的疑惑,顧樂然也如實交代,自己沒出過國留學,只是在鄉下和生母自學的外語。
這時不止約翰詫異,傅啟亮也很詫異,沒想到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居然比他們家曾經用心栽培的傅秀娟還厲害,都能自由交流。
不遠處正在與人談事的季政業看到顧樂然與一個年輕的外國友人聊得那麼好,還笑得那麼開心,瞬間覺得心里不是滋味,立馬大步走到顧樂然身旁,並將一只手搭在顧樂然另一邊的肩膀上,將她往自己懷里靠。
“不好意思,我愛上剛出院兩天,不宜在外面待太久,得回家了。”
這話說得很平淡,但已經足夠他宣誓自己的主權了。
約翰並未感受到季政業的敵意,而是關切的詢問顧樂然的身體情況。
季政業能听懂外語,所以他不等顧樂然開口就直接說道“我媳婦的病只有中醫能治,就不勞煩你們西醫了。”
說著,季政業就挽著顧樂然離開。
顧樂然回頭對著約翰和其他人笑了笑,簡單道別後就跟著季政業走開。
傅長青看著平日里性格平淡的季政業也有吃醋動怒的時候,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季政業帶著顧樂然離開國營飯店後就坐上了回家屬大院的公交車。
“你剛才是不是吃醋啦?”顧樂然笑呵呵的問道。
“我哪有那麼小氣,”季政業把頭扭向車窗外“我就是擔心你身體剛好,受不了累,想讓你早點回家休息一下。”
顧樂然看著季政業這嘴硬的毛病還沒改,就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小聲道“原以為你吃醋呢,我就想著回家後好好補償一下你,結果是我狹隘了。”
季政業听到有補償,眸光亮起,轉過頭靠近顧樂然眯著笑眼小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補償?”
顧樂然靠近季政業的耳畔小聲說道“當然是和你玩些刺激的呀,可惜,你沒有吃醋,那就算了。”
听到“刺激”二字,季政業已經浮想聯翩,又是一臉不要錢的笑容。
“我吃醋了,我剛才真的吃醋了,我看到那個外國男人跟你笑眯眯的盯著你看的時候,就氣得想挖了他的眼楮。”
顧樂然伸手摸了摸季政業的頭頂“既然這樣,那我回家就補償一下你唄!”
“誒!”
季政業爽快的應下後就低下頭,臉頰泛起羞怯的紅暈。
可他不知道,顧樂然想給她安排的刺激就是帶著季愛國去跑步然後做各種體能訓練。
不過顧樂然可不會那麼快告訴季政業她安排的“刺激”是什麼,她只想等著看季政業知道真相後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羞紅了臉。
很快,公交車到站,季政業與顧樂然一起下了公交車。
兩人剛走到職工大院門口就看到劉月娥拉著錢蘭蘭的手在與鄰居打听些什麼事。
看到這一幕季政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劉月娥帶著錢蘭蘭過來總沒什麼好事。
“你們在干嘛呢?”季政業帶著顧樂然走上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