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軍團長,你可是把趙樂川那小子成功地激起了火氣了。”
田玉慶走在阿斯邁身畔,低聲笑道。
“辰帥說過,趙樂川這小子啥都挺好,就是有時候略有些謹慎,所以,必須得不時地刺激他一下。”
阿斯邁也低聲笑道。
“這也是咱們玉龍河子弟兵集體的通病,誰敢說敵人比他們強,他們就跟誰急,必須要用血戰與勝利來證明他們甲銳天下!”
田玉慶笑道。
“這可不是毛病,是軍人應有的血性和氣質!希望,經過這一仗,這些改編的府兵就像我們貊族戰士一樣,能真正地被注入軍魂,成功嬗變,破繭成蝶,成為光榮的玉龍河子弟兵一員!”
阿斯邁道,眼中充滿了期待。
“我相信,一定會的!”
田玉慶握了握拳。
……
賀州。
兩千白家軍,怎麼可能守得住偌大的賀州城?
更何況,攻城的還是強大的、戰無不勝的玉龍河子弟兵?
不過,白玉香嚴格遵從李辰的告誡,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將新式武器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之下。
所以,她並沒有用爆炸彈,而是常規的投石機與弩炮罷了——但就算如此,那武器的射程與威力也足夠讓那些守軍驚掉下巴的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能打得這麼遠的投石機。
當投石機發威將漫天的石彈打到城頭上,守軍就已經崩潰了三成。
當八門弩炮再次發威,直接將城門轟破時,守軍已經崩潰了大半。
當玉龍河子弟兵乘著用牛皮蒙著的木車直接沖進了城中大開殺戒時,兩千守軍全崩!
八千對兩千,況且還是這樣毫不停歇的瘋狂攻勢,還有這樣強大的武器,守軍怎麼可能不崩?
所以,戰斗只進行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結束了,一如既往的快。
“香夫人,守軍全殲,一個都沒跑掉。斬首一千三百余人,六百余俘虜,我軍傷亡四百余人,其中犧牲者一百六十四人。
大捷。”
有將領興奮向白玉香道。
“大捷個屁,八千精銳對兩千的攻城戰還傷亡這麼多人,這叫大捷?”白玉香怒哼了一聲道。
那些將領面紅耳赤,不敢說話。
馬佔鵬等一群改編府兵的將領看得都有些發傻。
暈,勝利至這個程度,甚至戰損都可以忽略不計了,這還不叫大捷?還叫傷亡慘重?
那,什麼才叫大捷啊?
“可是,他們有特殊的武器,我們的戰士,都是在這種特殊武器下吃了大虧,幾乎八成傷亡的戰士都是毀在了這種武器之下的。”
底下的兩個將領低聲地道。
“我也看到了,走,去看看。”
白玉香眯了眯眼楮,上了城樓。
到了城樓上,當她看到了幾十尊青銅火銃時,眼楮眯得更緊了。
“這種武器,你們覺得如何?”
白玉香轉頭望向了身畔凌震曾經帶過來的玉龍河研發基地的幾個技術人員。
“香夫人,我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種武器雖然射速慢,但中遠程時威力確實不小。
若是我們剛才強行攀梯攻城,一旦人員密集扎堆,怕真要造成重大殺傷。
這種武器,很可怕,甚至在某些理念上,已經超過了我們研發的所有武器。”
那幾個技術人員眼神驚悚地回答道,他們都是凌震親手帶出來的,哪里還不知道這種武器的厲害?
之前書懷城的大爆炸,就是他們利用新式火藥結合爆炸彈搞出來的,只不過白玉香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就是普通火藥,把吳文夫他們騙過去了。
“白家軍中和城中的那些軍械匠作營的匠人,都給我找出來,我要一個不落。”
白玉香眯了眯眼楮,緩緩地說道。
她與遠在三百里之外的李辰心心相通,都意識到了這種武器的重要性。
“喏!”
兩個將領殺氣騰騰地往下走。
“他們是人才,我要活的,並且不許打罵,要尊重,否則我練死你們!”
白玉香一看那些將領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因為戰士的傷損心中憤怒,立馬怒喝了一聲。
“是,香夫人。”那兩個將領不情不願地走下去了。
同時心中腹誹,玉龍河什麼人才沒有啊?咋偏偏跑到這破南方來招納人才?
真是的。
不過,盡管腹誹,兩個將領也不敢怠慢,俱都帶人下去找人了。
“這些武器,包括武庫中的類似武器,全都給我集中封存起來,嚴加看守。
封城,任何人都不允許出城。
同時讓吳御史他們擬出告示,四下張貼,讓百姓知道,我們是討伐謀逆者,是正義之師,並且,我們玉龍河子弟兵對城中百姓秋毫不犯。
兩千部隊接管城防,五千部隊給我四處逮人,將賀州城所有官員全部抓起來抄家,同時,城中無論是官倉還是私倉,只要是糧倉,還有那些大糧商的藏糧點,全都給我抄了。
剩下的一千戰士,上街清除垃圾、打掃衛生、防火防盜、打擊犯罪、安撫民眾,以最快的速度恢復賀州生產生活秩序。
走,我們去駙馬府。”
白玉香揮手道。
一群人跟著她去了駙馬府。
……
白駙馬府。
花廳。
此刻,梁清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冷冷地望向了白玉香,厲聲喝叱道,“白玉香,你擅自帶兵攻打賀州,現在還帶兵闖入我駙馬府中,到底是何用意?
難道,你想造反嗎?”
白玉香一听,不禁氣樂了,論起倒打一耙的本事,別說,這位壽昌公主還真有兩下子。
“吳御史,這就要看你的了。來之前,我可是征求過你的意見的。現在,你來跟咱們的萬昌公主殿下解釋一下吧。”
白玉香轉頭看向了吳文夫道。
吳文夫大步上前,怒指梁清喝道,“梁清,你身為大衍萬昌公主,不但謀逆造反,而且還要倒打一耙,該當何罪?”
“造反?吳御史,我好端端地在這府中坐著,又談什麼造反?況且,我一個女人家,又造的是哪路反?”
梁清冷笑不停。
“我且問你,白萬喜昨天晚上干什麼去了?”
吳文夫怒喝道。
“在家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本公主嫁給了白將軍,那就要一切都依他行事,他做什麼,本公主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也不能過問。
所以,他干什麼,我一切不知!”
梁清干脆地全部否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