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凌珊將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死去的那個人,她雖然不認識。
卻也知道能跟著樊斯來這里的人,肯定有兩把刷子。
然而此人在林陽面前,居然就這麼死了!
死的這麼輕松。
忽然,鐘凌珊想起林陽憑借一己之力,滅了整個749局的戰績。
心髒微微收緊。
此前只是知道林陽的戰績,並沒有真正看到林陽的手段。
所以鐘凌珊並沒有將林陽當做一回事。
可是現在,林陽當著她的面動手了。
這份強大的實力,在鐘凌珊面前實質化了。
同時鐘凌珊也清楚了一件事。
她根本不是林陽的對手!
如果繼續打下去,自己必死!
可她怎麼能死呢?
鐘琳琳已經死了。
鐘意柏、鐘意嵐也死了,晚輩之中,唯有自己拿得出手了!
並且她有自信。
鐘鷹死了,下一任家主就是自己。
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榮華富貴。
她怎麼甘心現在就死?
鐘凌珊略微一想,腳步微微後撤。
躲在人群後面,鐘凌珊對著他們大喊。
“上!殺死林陽!殺了他!”
樊斯的兒子樊天棟听到鐘凌珊的聲音,瞬間沖了過去。
他的腳步在地上滑動,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速度極快的朝著林陽沖了過來。
林陽剛剛殺完一個人,還沒有注意樊天棟的情況。
忽然他感覺到周遭空氣的流動。
瞬間轉身。
就看見樊天棟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手上拿著的爆破符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這張爆破符林陽認識。
是專門針對元神的符紙。
林陽看到這種符紙,冷笑一聲。
心里也清楚,鐘、樊兩家果然做好了針對自己的準備。
滅749局,事情鬧得那麼大。
幾乎不需要怎麼打听,就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他的肉體現在強悍到,導彈都沒辦法奈何自己。
所以任何針對肉身的攻擊都是沒用的。
只能針對自己的元神!
可惜的是,針對元神的手段,都需要靠近自己才可以。
若是沒辦法靠近自己。
根本不可能傷害元神分毫!
可一旦靠近自己,就會如同樊天棟這般!
林陽抓住樊天棟的手腕,猛地往後一擰。
樊天棟的手臂瞬間被廢。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包間。
得虧包間的隔音效果好。
不然外面的人現在早就已經听得清清楚楚了。
林陽伸手從樊天棟的手中,拿下了那張爆破符。
他看著那張爆破符,微笑道。
“怎麼?你打算用這個東西對付我?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看我了?”
樊天棟沒有搭理林陽。
林陽卻是呵呵一笑。
他手指夾著爆破符,如同逗弄小狗一樣,將爆破符在樊天棟面前晃了晃。
樊天棟的心瞬間緊張了起來。
林陽可是他們的生死仇敵。
此刻手上拿著一張爆破符在自己面前晃悠,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你你你想干嘛!”
“你說我想干嘛?”
樊天棟緊張的看著林陽。
他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盯著林陽道。
“我勸你最好別亂來,我可是樊斯的兒子,樊家的下一任繼承人樊天棟!
你要是殺了我……”
“殺了你又怎麼樣?樊家會來殺我?
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們樊家本來就不死不休啊。”
樊天棟沒有說完的話,瞬間堵在了喉嚨。
對啊,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本來和樊家就不死不休。
根本不害怕自己的威脅。
怎麼辦?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對了,還有鐘家的人!
樊天棟立刻抬眼在包間里面尋找鐘凌珊的身影。
卻發現鐘凌珊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林陽看樊天棟找人,卻沒有找到,一臉迷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你在找那個小姑娘是不是?”
“你把她怎麼了!”
“你別用這種仇恨的目光看著我,我沒對她做什麼壞事。
只是我剛剛看到,在我制服你的那一瞬間,她就偷偷跑了哦。”
“怎麼會!”
樊天棟听到林陽說的話,只覺得頭頂全是炸雷。
這怎麼可能呢!
樊家和鐘家向來交好。
兩家都相互達成了守望相助的協議。
鐘凌珊怎麼可能看到自己被抓就逃跑了呢?
這根本不可能啊!
林陽看樊天棟一臉茫然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樊家大少爺,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小姑娘會和你守望相助吧?”
“你想要挑撥我們兩家的關系嗎!
我告訴你,沒用!我不會听你挑唆的!”
樊天棟紅著雙眼,盯著林陽。
林陽看著樊天棟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
笑聲直接沖破雲霄。
之前他覺得,一個人嘴硬,沒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現在,他看著樊天棟嘴硬的樣子,當真覺得可笑極了。
明明事實就擺在自己眼前。
可為了自己那點面子,樊天棟死活不承認。
這到底是在欺騙我呢?
還是在欺騙自己呢?
林陽笑著道。
“沒關系,你不願意承認也沒關系,畢竟你馬上就要死了!”
林陽說完就將手中的爆破符貼在了樊天棟的胸口上。
樊天棟看著自己胸口上的爆破符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扯。
可他的手剛剛伸過來,就被林陽折斷。
慘叫聲再一次響徹整個包間。
樊天棟在地上爬著。
他想將身上的爆破符蹭掉。
林陽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樊天棟在地上如同一直蚯蚓的到處亂爬。
他笑著道。
“樊少只要你能將身上的爆破符蹭掉,我今天就放你一命。
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老天爺都讓你將身上的符紙蹭掉了,我自然也不殺你了。
可是爆破符的倒計時,只有五秒了誒!
啊!四秒了!
三秒!
二秒!”
伴隨著林陽的數秒,樊天棟終于崩潰了。
他哭的涕泗橫流。
“林陽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我就是變成鬼,我也要來殺你!我和你……”
樊天棟的話戛然而止。
正在奮力蹭掉符紙的身體,此刻也像是軟綿綿的面條一樣,躺在地上任人擺動。
林陽看著死掉的樊天棟站了起來。
他走到樊天棟的尸體旁邊,低頭看下去。
“樊少,你知不知道,你的威脅,在我面前,就和讀幼兒園的小朋友的威脅一般,沒有任何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