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包車回的顏辰軒的公寓,等他們回到帝都城內已經是3號中午,車剛停穩,子心還沒有下車來,就看見陸振東已經等在那里了。
還在顏辰軒給出租車司機付錢的時候,陸振東已經拉開了車門,看見她一只腳穿著鞋子一只腳赤著,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沒有吱聲,直接彎腰進去把她給抱了下來。
“喂,東子,放我下來。”子心輕微的掙扎了一下,抗議道︰“我的腳可以走路了。”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放你下來了,”陸振東嘴上應著,不過並沒有把她放下來,而是直接抱著她到了自己的車上,陸雲杉站在一邊迅速的幫他拉開車門,然後他把她放到了副駕駛座位上。
顏辰軒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見抱走子心的陸振東,並沒有上前去阻攔,子心已經說了,她來帝都這麼久都住在陸振東的公寓里在,而他去阻攔也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子心的性格他知道,她住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在哪里?
陸振東看了顏辰軒一眼,並沒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顏辰軒也同樣沒有伸手,只是淡淡的開口︰“她的腳扭到了,要休息兩天。”
“知道了,”陸振東應了一句,迅速的拉開車門上了車,看見副駕駛座位上那一臉安靜的女人,他心里莫名的涌上怒火。
他這兩天幾乎要把帝都城給翻遍了,差點就要殺到濱海去。
那天晚上他調出綠野的錄像來看了,結果發現秦子心遇到龍天敖了,偏綠野停車場的攝像頭那天壞了,停車場里就是一片空白,什麼都看不見。
那晚他動用了自己好多的關系,第二天中午才找到龍天敖的別墅,偏龍天敖不在,于是迅速的查航空公司那邊的信息,才知道龍天敖一大早匆匆忙忙的回了濱海,而且那機票都是臨時托人弄的,估計是濱海出什麼事情了。
他以為是龍天敖把秦子心給強行帶到濱海去了,因為按秦子心對龍天敖的態度,是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跟他去濱海的。
偏機場那邊調出來的錄像顯示龍天敖是一個人登機的,並沒有秦子心的影子,他著急得上火,後來還是雲杉說龍天敖在綠野遇到秦子心時那個花蝴蝶也在,然後她打電話給花蝴蝶公司的老總,通過那老總才問到花蝴蝶的電話,在花蝴蝶那里才知道秦子心被她的同學顏辰軒給帶走了。
他查到顏辰軒的住處時,已經是1號晚上了,然而得到的信息卻是,顏辰軒帶秦子心徒步長城去了,他整個兒傻眼了,因為不知道他們會走那條線路,于是只能在顏辰軒的公寓樓下守株待兔。
他折騰了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可眼前的女人一臉的平靜,跟沒事人一樣,他有心要發火,偏看見她那紅腫得跟胡蘿卜似的腳,心一下子又軟了。
“給,”陸振東從藥瓶里倒出一把紅紅綠綠的藥片來遞給她︰“先把藥吃了。”
子心原本還平靜的臉終于有了絲絲愧疚,安靜的從他手里接過藥片來,仰頭全部放進嘴里,他已經把溫水遞了過來。
她接過這溫水,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把嘴里的一把藥片吞了下去,接著又猛喝了幾口溫水。
“痛嗎?”他用手按了下她那紅腫的腳踝,不等她回答又責備的說︰“你們去徒步長城,怎麼都不帶裝備?”
“我的腳扭到了,裝備就扔了,”子心的聲音有些輕。
陸振東沒有再說什麼了,迅速的啟動車朝自己的公寓開去,看她那一身的狼狽,就知道這一趟徒步長城肯定不是那麼順利。
“對不起,”陸振東一邊開車一邊側臉給她道歉︰“那晚我應該先送你回公寓的,其實佟伯伯做手術做了八個小時,我就是晚去兩個小時也完全可以的。”
子心側臉望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東子,你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其實……”
“好了,子心,你先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兒吧,等下到了我再叫醒你。”陸振東迅速的搶斷她的話,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而那些恰恰是他不願意听到的,她心里那堵牆很厚很堅硬,他知道不是一天兩天能攻得破的。
她表面溫順,好似什麼都順著他,一般也不跟他起沖突,就像他安排她去見他的父母,他知道她不想去,可他一再要求,她還是去了。
她對他的態度和對龍天敖的態度截然不同,她是徹底的拒絕龍天敖,把龍天敖當陌生人看待。
她對他的拒絕不那麼徹底,就好像他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一樣,他明知道她不願意,可設了點小計,她著了道,他硬說她答應了,她也不分辯。
她就是這樣,對他的態度若即若離,他知道這樣的關系不明朗,可他也知道,只要通過了自己父母那關,他一定要和她訂婚要和她結婚,她也還是會答應的吧?
他陸振東不是傻瓜,要像那個顏辰軒那樣去默默的等待他真的等不起,像龍天敖那樣要去再次攻佔她心里的那堵城牆他覺得太耗時間。
他喜歡走捷徑,先把她娶到手,然後慢慢的再來攻她的心防,水滴石穿,繩鋸木斷,他相信人心換人心,只有她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他的。
秦子心被顏辰軒帶走,龍天敖當晚就查到了顏辰軒的住處,他原本想要跟過去的,可想著子心說的那些絕情的話,說過去對她是一場噩夢,回憶對她是一場痛苦。
她不願意他提過去,也不願意和他一起去g市找回憶,更加不想看到他,這讓他覺得非常的被動,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的秦子心要和他做陌生人,而且是徹底的陌生人,所以他頭疼,而且阿輝反饋回來的信息對他一點都不利,因為那天在綠野遇到秦子心,其實那晚秦子心在綠野是去見陸振東的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