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東吃飯快,吃完就到門外和那御廚的第n代一起蹲地上抽煙去了,子心看那老板遞給他一支煙,她以為他不會要的,因為陸振東明顯的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爽快的接了過去。
老板按上了打火機,他嘴里含著煙就著那火把頭傾過去,然後點著了,和老板蹲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子心坐在炕頭上喝雞湯,陸振東和那老板說的話從窗外傳進來,她听見那老板在問他︰“你這是第一次帶女人來我這里吧?”
“可不,第一次。”陸振東抽了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的吐出一個煙圈又一個煙圈。
“她比較特殊?”這老板明顯的跟他很熟。
“嗯,”陸振東又吸了一口煙,不過嗯了一個字沒有再說話了。
“看她戴眼鏡呢,近視嚴重嗎?”老板問這話時,扭頭從玻璃窗上看了廂房里炕頭上的秦子心一眼。
“不嚴重,”陸振東終于把煙抽完了,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用腳踩滅了,剛回頭,就看見秦子心已經從土炕上下來了。
這一餐究竟吃了多少錢子心並不知道,因為沒有見陸振東買單,只是和那老板又客套了兩句,然後就帶著子心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胡同里沒有人走過,一棵大樹又一棵大樹的,樹多,燈光昏暗,顯得愈發的幽靜起來。
陸振東牽了她的手,和她慢慢的踩在這青石板上,走得很慢,其實他的車就在不遠處的胡同口,可他依然帶著她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著。
子心的手心在他的大掌里輕微的掙扎了一下,因為不習慣被他這樣牽著,何況他個子高,她站在他身邊有些像個孩子似的。
他愈發的抓緊了她的手,並沒有讓她掙脫掉,子心的心就咚咚的跳,靜謐讓人莫名的害怕,于是沒話找話的說︰“東子啊,你看你這麼高,我站在你身邊還不到你的耳根,幸虧你長得年輕,如果你再老一點,人家一定以為我是你女兒了呢。”
陸振東听了她的話悶悶的回答,“高不好嗎?”
“不在一個階層,跟你站在一起有壓迫感,”子心實話實說,她明顯的感覺到那壓迫感越來越強烈。
“那我下一個台階,”陸振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個台階我也沒有你高啊?”子心沒在意的回答,其實心說,那台階是無形的,又怎麼下得來?
“我再下一個台階,現在和你一樣高了吧?”
“這哪里有台階啊?”
子心疑惑的抬起頭,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後腦,薄唇毫無預警的就蓋了下來……
子心整個的懵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陸振東的舌尖在她溫熱的口腔里狂掃,她才忙不擇地的用手去推阻他,卻徒勞無益,最後只能仍由他霸道的把她的嘴堵住,連呼吸都懶得給她。
白月光如水般的傾灑下來,清亮的一片,古老的青石板上,兩個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
陸振東的朋友訂婚,子心又答應了他陪他一起出席,所以推也是推不掉的,因為陸振東抓住一句話,秦子心,說話要算數。
算數算數,她只能乖乖的被陸振東帶著去了禮服店買禮服,也許是帶著隨意心情的緣故,她對于禮服到並沒有怎麼挑剔,而且他說哪件好看就要哪件。
只是那禮服店里的老板娘看她的眼神明顯的有些詫異,她猜測這是因為她有一只眼楮看不見的緣故,估計陸振東以前帶來這里買禮服的女人個頂個都是頂級的美女,恐怕像她這麼丑的,而且還是獨眼龍應是第一次。
她的頭發依然很短,還是戴那栗色的大波浪假發,因為是假發,所以不用做發型,只是簡單的打理了一下。
原本不想化妝的,可為了陪襯身上的禮服,還是簡單的化了一下,因為要戴眼鏡,眼影睫毛膏什麼的全都省了,化妝也就簡單得不得了。
因為陸振東說朋友的未婚妻可能會穿白色和粉色這兩種顏色的禮服,為了不搶準新娘的風頭,他幫她選擇了寶石藍的單肩禮服。
還不到五月,帝都的溫度並不高,所以禮服外邊還是要穿大衣,陸振東細心周到的又幫她買了件羽絨的白色大衣。
陸振東的朋友訂婚,其實就是京城四少中的二少王君御訂婚,訂婚宴並能沒有設置在外邊的什麼酒店或者高級會所之類的地方,而是設置在王君御新買的別墅里。
子心被陸振東牽著手從車上下來,然後挽了他的臂彎和他一起走進別墅的庭院,別墅的情調很好,巴洛克風格的裝修,透著葡萄牙的風情。
走進宴會廳,即刻被整個紅色的世界所包圍,因為整個大廳都全部用紅色的香檳玫瑰包圍了一圈,百合花做的邊,中間的紫色玫瑰被排成兩顆靠在一起的心不停的閃著亮光,被一支象征丘比特之箭一穿而過,寓意為兩顆紅心一箭穿。
整個宴會廳燈火輝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人聲喧鬧,連和悅的音樂聲都成了現場人們的背景。
而這個宴會廳里的賓客卻並不是一般宴會那樣充滿了政界要員和商界名流以及影視界明星什麼的,這里大多數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和準新娘準新郎的親戚等。
當東子和她走進宴會廳的那一擦啦,原本喧鬧的宴會廳居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然後她很快的發現,她和陸振東成了聚光燈。
這樣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她的心咚咚的跳著,緊張到手心里全都是汗,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看著她,明明那邊不遠處就站著準新娘和準新郎不是嗎?
雖然不認識準新娘,不過她的裝扮一眼就能看出來,粉色的極地長裙,頭發高高的挽起,精致的妝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主角的風範根本就沒有人壓得下去。
而王君御她以前在機場見過一面,他還跟她說了幾句話,告訴她東子這人可花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