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在意的說,這有什麼殘忍的?雞鴨鵝和豬一樣,都是養來吃的,只是我這叫花雞稍微特別了一點點。
的確是特別,而且不是一點點。
當兩個小時後,那只泥土母雞從土坑里跑出來,那香味即刻透過燒干的泥土傳到他的鼻尖,他等不了她動手,就搶先找了根木棍子來打那燒得干裂的泥土。
她笑著著說不用棍子打,用掰開就可以了,泥土一塊一塊的掰開,雞毛和雞皮都隨著泥土而去了,露出白嫩噴香的雞肉來。
他開始以為自己不會吃的,可是,真的看見這雞肉,他把她的殘忍忘到了九霄雲外,和她搶著吃,一只五斤重的大母雞,被他們倆直接吃光了,只剩了個雞殼。
那天他的吃相相當的不雅,兩只手抓著雞腿和雞翅,嘴里大口的咀嚼著白嫩細滑的雞肉,一邊吃一邊還在流口水,被她嘲笑了好久。
想到這里,龍天敖吃東坡肉的動作停了下來,嘴里咀嚼著東坡肉,香煙卻越發的把他的眼楮燻得睜不開來,眼淚已經流到了嘴里。
這是她做給她父親的東坡肉,居然被他拿來吃了,他真真是,饞到這個地步了嗎?
可是,他今後,還有機會,吃到她做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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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是被陸振東給拖著走的,走到山腳下被他塞進車里,她還掙扎了一下,說她的保溫飯盒還沒有拿到,要回去拿。
可他不讓她下車,瞪了她一眼︰“一只保溫飯盒值多少錢,值得你再往山上爬一次?”
她無情的反駁他︰“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有錢的公子哥兒不知道窮人的日子怎麼過,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故事你沒有听說過嗎?”
他不理會她,直接開車下山,一邊開車一邊說︰“我這遠巴巴的從濱海趕過來,現在中午都過了,我連早飯都還沒有吃呢,你得請我吃飯。”
還吃?上次差點把她給吃了個水窮山盡。
“我沒錢。”她直接回絕。
“那我請你。”
他不跟她計較,然後又說,“你看你都瘦了,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怎麼著也不能虧待自己是不是?”
子心眼楮瞪著窗外,淡淡的說︰“你這才走七八天,就能看出我瘦了,你的眼楮是磅秤啊?知道我瘦了幾斤幾兩不?”
他的臉即刻冷了下來,然後憤憤的說︰“你上個月請我吃了飯後我就出國去歐洲了,現在都整整一個月了,你居然才說七八天的樣子。”
哦,他原來走了一個月啦?
可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她不過是忙碌沒有把日子給記清楚而已。
再說了,他經常吹他有多少女朋友嘛?
他有什麼脾氣朝女朋友發去,反正那些女朋友看在錢的份上肯定能忍著他。
可是,她為什麼要忍著他的臭脾氣呢?
他每次來都是來剝削她的,好似,從大年三十那天開始,一直都是她在請他吃飯,不管是吃食堂還是吃茶樓,上次不是還花了巨款請他吃喝一頓嗎?
憑什麼受他的氣?
這個鎮很小的,陸振東繞來繞去,最終找了家看上去比較干淨體面的餐館停下車來,子心推開門下車,然後和他一起走了進去。
子心其實也餓了,這地方東西倒是不貴,小地方,他看著簡單的菜譜,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又問了她一句︰“要喝什麼湯?”
“隨便。”
她端起餐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後要去老板換白開水,說喝不慣茶葉水。
陸振東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對老板說他也要白開水,老板于是就說白開水沒有了,要不拿兩罐可樂吧,或者礦泉水也行。
他就笑,說可樂是小姐可有可無,老婆是白開水必不可少,所以他不想要可樂,只需要白開水,讓老板燒白開水去,他付錢就行了。
老板雖然沒有听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過听見白開水能賣錢,倒是樂呵呵的,趕緊去打開飲水機的開關,馬上就燒開水了。
陸振東一看這老板這麼惡心,居然用飲水機里的水直接燒開水給他喝,臉色一沉就要發火,子心連忙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算了,不必較真。
有句話叫做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們倆在這陌生的地方吃頓飯,將就著就行了,沒必要因為一杯白開水而起爭議,到時這老板要起個什麼歹心就麻煩了。
陸振東看了她的眼神,總算把心里的火給壓了下去,菜很快的端了上來,白開水也端上來了,總算還能喝,比剛才過夜的茶水好多了。
雖然老板不是很地道,不過廚房的廚師手藝還不錯,也許是餓了的緣故,陸振東這富家公子倒也沒有怎麼挑剔,默默的和子心一起吃飯。
陸振東吃飯快,也許飯菜不是很合口味,他吃得也不多,吃完就在外邊從車上拿了煙來抽,也許對店老板不滿,所以他並沒有給老板讓一讓。
子心吃完飯,正準備掏錢買單,陸振東又進來了,一把攔住她的手,然後笑著說︰
“說好我請客的,怎麼能讓你買單呢?去車上等我。”
子心便不和他爭,轉身走向他的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側臉看窗外,陸振東已經從餐館出來,去了隔壁的小超市,估計要買什麼東西。
她把臉收回來,只是很自然的掃了一眼他的方向盤前,目光卻突然定格在那盒煙上。
這一種沒有任何牌子任何商標任何字跡的白色盒子的香煙,這種香煙子心知道,是雲南特產的,專供高層抽的,听說貨源很緊。
三年前父親去帝都開會,就帶了一條這樣的煙回來,說是高層一位首長送給他的。
她的手本能的抓緊,陸振東年紀輕輕就抽這樣的煙,這無疑說明,他不僅只是富家公子,而且,還是帝都的高干。
這樣一個人,他對她居然有這麼濃厚的興趣?這是為什麼?
子心的手心開始發冷,她有想過陸振東的身價不菲,他說他是北方人,她就想著他應該是北方某大公司老板的兒子,也許是北方煤礦公司也沒準,一個紈褲的富家子弟。
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他不僅只是富家子弟,而且還是如此的高干子弟。
陸振東這高干和她這個所謂的會長千金,絕對不是一個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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