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閉眼許個願吧。”張磊笑道。
“我希望咱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日子過得和和美美。”李秀蓮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
隨後睜眼把蛋糕上的蠟燭吹滅。
“好!”張磊帶頭鼓起了掌,眾人見狀也是滿臉笑容的跟著鼓掌,這麼新穎的慶生方式,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待到掌聲消失,張建國來到李秀蓮的面前,有些動容的說道︰“秀蓮,我有話想跟你說。”
也沒等李秀蓮回話,張建國為了壯膽,端起桌上的酒杯把剩余的米酒一口喝下,繼續說道,
“人家都說,娶媳婦要八抬大轎,三書六聘。可是咱們那時候窮,就連個牛車都借不到,你也不嫌棄我,硬生生的跟著我走了幾個小時的泥巴路嫁到咱們下窯村,成了我張家的媳婦。”
“我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結婚的時候,沒給你打個婚戒,這次趁著你過生日,我想彌補一下心中的這個遺憾。”
說罷,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女款金戒指,單膝跪在了李秀蓮的面前。
“秀蓮,生日快樂。”
李秀蓮看著眼前的金戒指,眼眶忍不住有些濕潤,佯裝埋怨道︰“都老夫老妻了,你干啥啊!”
“爸,你還愣著干啥,抓緊給媽帶上啊。”張磊見自己父親還沒有動作,急忙催促道。
張建國這才回過神來,捧起李秀蓮有些粗糙的右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李秀蓮看著張建國親手給自己戴上金戒指,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
秦雪茹看到老一輩的愛情如此堅貞,心中也是感動不已,下意識握緊了一旁張磊的大手。
張建國起身用袖子小心的把李秀蓮臉上的眼淚擦干,“今天可是大好日子,該高興才對。”
“哼,都怪你!”李秀蓮有些嬌嗔的捶了張建國的胸口一下,隨後看向自己右手剛帶上去的金戒指,冷不丁問道︰“這金戒指不便宜吧?你哪來的錢?”
此話一出,張建國後背瞬間濕了,急忙解釋道︰“我哪有錢啊,這是兒子張磊給咱們買的戒指,一人一個,說給我們當婚戒。”
為了增加可信度,他把自己左手無名指剛帶上去的金戒指亮了出來。
“是嗎?”李秀蓮狐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另一只手已經下意識的伸向了他腰間的軟肉。
一旁的張磊也是開口說道︰“媽,爸說的沒錯,這對戒指是我買的,但是我爸對你的心意是真的。”
張建國沖著李秀蓮說道︰“媳婦,你也听到了,我的話你不信,咱們兒子的你總得相信吧?”
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李秀蓮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眾人紛紛鼓掌起哄,張磊更是在一旁吹著口哨活躍氣氛。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五天。
清晨張磊照常起床洗漱吃飯,然後開始收購村民的魚貨。
只是秀河經過這些天六艘漁船不間斷的捕撈,魚貨的產出已經降低了不少,收購數量也從最高峰的三百七十斤降到了三百斤出頭。
今天更是跌到了兩百九十八斤。
待到賣魚的村民都散去之後,許建軍走到了張磊身前,“張書記,這下河捕魚不是長久之計啊。”
很顯然,許建軍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這下河捕魚本來就不是長久之計,只能短期幫助村民賺一點錢罷了。”張磊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現在除了趙老三那家之外,其他村里人都加入到下河捕魚的活動中去了。
通過把魚賣給張磊,每家隔天收入在七塊到十一二塊之間。
賺得多的例如李洪波跟趙慧敏這組比較能吃苦的捕魚組合,這段時間下河捕魚了五次,每人賺了六十出頭。
其他村民也有差不多五十塊錢的收入。
“看張書記的意思,是早就想好了對策?”許建軍試探性的問道。
“嗯,差不多,想了幾個其他賺錢的路子,等我去縣城賣完魚貨回來跟你商量一下。”張磊隨口回道。
這些天除了收購村里人魚貨,去縣城集市賣魚之外,張磊也沒閑著。
每次從縣城回來之後,他都會駕著牛車跟陳大壯去雞公嶺地界的各個山頭下活扣陷阱。
經過這些天的努力,家里畜圈里的野兔數量已經非常可觀。
除了有幾只 種野兔沒養活進了張磊的肚子,其它的野兔都被李秀蓮喂養的一天比一天好,甚至于有不少的野兔都已經懷孕。
等他賣完魚回來,全村野兔養殖計劃就該實施了。
打發走許建軍之後,張磊駕著牛車帶著陳大壯往縣城集市趕去。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就在張磊在集市熱火朝天賣魚貨的時候,張建國讓陳根華在後面繼續盯著修房子,他則是扛著鋤頭往自家地頭走去。
現在已經是三月下旬,差不多該育秧苗了。
育苗的秧田是他早就選好的一類田,之前就翻整施肥過。
今天過來是因為鄉里會來人把抽水機站打開,給他們的秧田供水。
在播種之前,育苗的秧田必須保證‘平、整、爛。’
其中這個‘爛’字更是其中關鍵,得依靠抽水機把秀河里的水抽上來,通過修建好的水渠引到秧田里。
張建國剛來到自家秧田地頭,就看到水渠里已經有水緩緩流了過來,見狀他急忙把自家秧田跟水渠連接位置的土塊挖開,把水引進自家的秧田。
只是沒等他挖好,一大塊泥巴就朝他砸了過來,濺的他滿身都是泥水。
張建國心中有些生氣,抬頭望去,這才看到劉安福跟一個身材高大的陌生面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劉安福,你干什麼?”張建國冷著臉質問道。
“今天水渠里的水是我們上窯村用的,你是下窯村的,不讓用!”劉安福意味深長的說道。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今天水渠的水不分哪個村都能用。”張建國有些生氣的反駁道。
今天基本都是各個村灌溉育苗秧田的日子,壓根用不了多少水,所以不用分哪個村用,等到移栽大田,插秧之後才需要排隊灌溉。
“我說不讓你用,就不讓你用!”劉安福向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