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樣阿姨,快去收拾東西吧,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好...好,”張芬匆忙進屋開始收拾東西。
這一刻,久違的希望重新在這個破舊的小屋里綻放。
陳默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會與時間的賽跑,他必須盡快突破築基期。
這一次,他會陪在她身邊。這次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再讓這再女孩獨自面對病魔的折磨。
張芬很快收拾好了住院所需的物品,幾人匆匆下樓。
當看到樓下停著的嶄新奔馳車時,張芬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至少陳默現在確實有能力負擔高昂的醫療費。
"阿姨,你和小君坐後面吧,也方便照看她。"陳默體貼地為張芬打開車門。
張芬扶著靳應君先上車,剛坐下,靳應君注意到了副駕座位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禮盒。
她的眼神黯淡下來。那顯然不是給她的禮物,難道陳默已經有新的女朋友了?
一路上,車內氣氛有些沉默。靳應君靠在母親肩上,眼楮始終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
到達滇大醫院時,慕容清靈和三位白大褂已經在門口等候。陳默小心地抱著靳應君下車,慕容清靈快步迎上來。
"這位是李副院長,這兩位是腫瘤科的張主任和王主任。"慕容清靈簡潔地介紹道。
陳默沒想到慕容清靈連副院長都能請動,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麻煩各位了。"
"應該的。"李副院長和藹地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vip病房,先做全面檢查再制定治療方案。"
“好”
張芬和靳應君都驚訝陳默的能量,他竟然能請動醫院副院長出面。
在醫護人員的簇擁下,靳應君被送進了檢查室。慕容清靈這才有機會詢問︰"她是你...?"
"朋友。"陳默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慕容清靈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看了看手表︰"組里還有事,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系我。"
"今天真的謝謝你。"陳默真誠地說。
"客氣"
送走慕容清靈,陳默和張芬在檢查室外焦急等待。一個小時後,醫生面色凝重地走出來。
"癌細胞幾乎已經全身擴散,常規化療效果恐怕..."
"特效藥呢?"陳默直接問道,"我記得漂亮國研發出一種特效藥,如果用這藥如何?"
"確實有,但只能延緩病情...它也只能殺死部分癌細胞和阻止癌細胞的擴散,無法全部治愈。"
王主任接話︰“這藥醫院確實有,而且陳先生這藥要150萬,你看?”
"就用這個。"
陳默斬釘截鐵地說︰"我現在就去繳費。"
看著陳默跟隨醫生去辦手續的背影,張芬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小君有救了...有救了..."
病房里,剛做完檢查的靳應君虛弱地靠在床頭,看到母親喜極而泣的樣子,她也紅了眼眶。
"媽,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傍晚時分,特效藥已經注射完畢。靳應君的父親靳家旺也趕到了醫院。
這個樸實的建築工人滿身塵土,顯然是剛從工地趕來。他握著陳默的手不停道謝,粗糙的手掌上滿是老繭。
"叔叔阿姨,你們回去休息吧,今晚我陪床。"陳默勸說道。
靳應君也輕聲附和︰"爸媽,你們回去好好睡一覺,有陳默在呢。"
靳應君也勸說要他們回去休息。她一是心疼爸媽辛苦,二來她也想陳默多陪陪她。
等父母離開後,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靳應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血色,輕聲問道︰"默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
"當然記得。"
陳默微笑著握住她的手︰"你穿著那條藍裙子,我們還一起看了電影,你還遲到了半個小時。"
"那是因為我化妝用的時間長了一點,也是為了你能有面子嘛!"靳應君假裝生氣地瞪他,眼中卻滿是笑意。
正當兩人沉浸在回憶中時,陳默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林心語"三個字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下意識看了靳應君一眼,起身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走廊上,陳默深吸一口氣才接通︰"心語..."
"默哥,明天周末,我回新村了,你怎麼不在家?"林心語歡快的聲音傳來。
"我...我在外面有點工作上的事。"陳默感到一陣愧疚。
"明天一早我就可以回去了,我們明天出去玩吧?”
“好啊,那你忙,就不打擾你了。”
"好"
掛斷電話回到病房,陳默發現靳應君正望著窗外發呆。
此時的靳應君想起了陳默車上的禮物。看到陳默回來,她還是沒有問起,她也害怕知道真相,而且就算知道又如何,她們兩確實分手了。
不管分手是不是為了陳默好,害怕連累他,有怎樣的不得已,但也分手是不爭的事實。
陳默和她說起明天白天有事,不能陪她,明晚再過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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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應君沉默了一下︰“沒事,白天有媽媽在,你放心吧。”
這一夜,他們聊了很多——一起上班的點滴,一起開心的時光,甚至為小事爭吵的日子。
直到凌晨,靳應君才疲憊地睡去。陳默輕輕為她掖好被角,凝視著她消瘦的臉龐,心如刀絞。
第二天一早,張芬就帶著早餐來到醫院。陳默匆匆吃完,就告辭離開了。
坐進車里,他看著座上的禮盒,內心充滿矛盾。一邊是曾經深愛現在需要他的女孩,一邊是現在的戀人...
車子駛向新村,陳默知道,今天還有另一個女孩在等他。而如何平衡這兩段感情,將是他面臨的最大難題。
陳默回到出租屋時,發現林心語正在廚房里忙活。鍋鏟踫撞的聲音伴著飯菜的香氣飄出來,林心語看了他一眼。
"你先坐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
"好。"陳默應了一聲,卻站在廚房門口沒動。
他望著林心語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靳應君的事壓在心頭,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發什麼呆呢?"林心語轉頭看了他一眼,"工作上的事都處理完了?"
陳默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晚上還得去值班。就是...想你了,回來看看。"
"你這樣連軸轉怎麼行?"林心語關小火,心疼地說,"今天就別出門了,好好休息。"
"我精神好著呢。"陳默笑著轉了個圈,"晚上值班很輕松,沒事也能休息。"
林心語仔細打量他,見他確實神采奕奕,這才松了口氣︰"那你心里有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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