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輕彈了彈煙灰,悠然地翹起二郎腿,開口說道︰“行了,咱先不說這個了,還是來談談 的情況吧。”
甦景山立刻接話,滿臉憂慮地問道︰“對呀, 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許澤神色凝重,一臉陰沉地吐出兩個字︰“降頭!”
“降頭?這是什麼東西?”甦景山滿臉疑惑。
許澤耐心解釋道︰“降頭術源自南洋,是一種邪門的巫術。施術者借助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毛發、指甲之類的東西,建立起與被施法者之間的信息關聯。然後通過特殊的藥性、毒性,或者精神控制手段,來操控被施法者的思想和行為,嚴重的話,甚至能夠傷害乃至殺害被施法者。”
“許澤,你是說, 被人下了降頭?”甦景山瞪大了眼楮,語氣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許澤緩緩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沒錯。你看她現在性情大變,眼珠出現黑線,身上還散發著奇異的香味,再加上腰部尾椎骨處的皮膚發黃,這些跡象都表明 確實被下了降頭。”
“到底是誰干的!簡直是找死!”剎那間,甦景山身上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氣,整個人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
“還能有誰!這不已經很明顯了嗎!”許澤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
“張志豪!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甦景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冰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
許澤神色凝重,緩緩說道︰“那天我和周顯回來時,瞧見有個人在 的車周圍鬼鬼祟祟地轉悠。後來查了監控,發現他從車里拿走了個東西。當時在車里一番查找,沒覺得少了什麼物件,現在回想起來,大概率是他從車里找到了 的頭發。”
“我絕饒不了這個張志豪,他必須付出慘痛代價!對了,許澤, 中的這個降頭,你有辦法解開嗎?”甦景山一臉焦急,眼中滿是怒火。
“可以解開,從 的癥狀判斷,這應該是情降,相對而言,解起來不算太難。”許澤神色鎮定,語氣沉穩。
“情降?這又是什麼?”甦景山滿臉疑惑。
“沒錯, 中了情降後,她的心里就只有張志豪,對其他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都沒了感情。”許澤耐心解釋道。
“許澤,那你趕緊幫 把這降頭解了啊!”甦景山心急如焚,催促道。
“別急,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的。我要讓他們張家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我要讓他家破人亡!”許澤目光冰冷,用一種看似平靜,卻暗藏洶涌的語氣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甦景山看著許澤,知道他肯定已有計劃。
“老甦,你先看住 ,千萬不能讓她出門。這個你拿著,給她戴上,它能暫時壓制 的情緒,避免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說著,許澤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石掛件,遞給甦景山。
“好!”甦景山毫不猶豫地接過掛件。
“另外,你把張家公司的地址,還有他們家祖墳的位置發給我。”許澤眼神堅定,不容置疑地說道。
甦景山听完,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你要這些做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我要讓他們張家徹底覆滅。張志豪敢對 下手,那就得用整個家族的毀滅來償還!”許澤握緊拳頭,聲音低沉卻充滿了狠厲。
甦景山望著許澤,瞧著他那副模樣,心里明白許澤是打算從風水層面出手報復張志豪。
“好!我發給你!”甦景山應道。
“嗯,順便再給我轉點錢!我就先走了!”說罷,許澤站起身,離開了甦家。
許澤走到別墅區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前往甦景山給他發的張家公司的位置。
不多時,許澤來到張家集團的公司樓下。他抬眼看向眼前氣派非凡的大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張家?呵呵……”
許澤徑直走到大樓門口,目光落在門兩旁一黑一白的麒麟上。
他暗自思忖︰“看來他們請了風水方面的高人布置風水局啊!”這黑白麒麟,有著調節陰陽平衡、化解煞氣、招福納財的作用,而張家這兩座麒麟,白麒麟恰好處于白虎位。
許澤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暫時無人注意自己,便壓低帽檐,又緊了緊口罩,確保萬無一失。
隨後,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支特制的毛筆。他將毛筆湊近嘴邊,用唾液輕輕蘸濕筆尖,接著走到綠化帶邊上,蘸了一下泥土。
緊接著,他悄悄走到白麒麟前,俯下身,眼神緊緊鎖定麒麟的眼珠子。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境達到一種空靈的狀態,隨後將蘸了泥土的毛筆輕輕觸踫麒麟的眼珠,開始緩緩涂抹。
隨著毛筆的移動,泥土漸漸滲入麒麟的“眼眸”,泛起一層若有若無的微光。
許澤一邊涂抹,一邊口中念念有詞,每一個音節都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與毛筆相互呼應。
在涂抹的過程中,他能感覺到麒麟所承載的風水之力產生了細微的波動,這是他破壞風水局的第一步。
他專注地控制著毛筆的力度和泥土的滲透速度,力求每一處涂抹都精準無誤。
漸漸地,麒麟眼珠原本明亮的光澤開始變得黯淡,微光也逐漸被一種暗沉的色調所取代,仿佛這片區域的風水平衡正在被悄然打破。
許澤凝視著眼前的麒麟,只見絲絲縷縷的煞氣正從其身上彌漫開來,仿佛一層陰霾悄然籠罩。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隨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低聲自語道︰“呵呵!麒麟遮目,有人亡故!”
做完這一切,許澤身形一轉,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向著大樓的後方走去。大樓的後面,是一排精心修剪的綠化,各類綠植枝繁葉茂,乍看之下生機盎然,一片蔥蘢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