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寵溺地揉了揉李鍵波的頭發,將他打橫抱起︰“腳這麼涼,下次不許光腳亂跑了。”
李鍵波順從地靠在她肩頭,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她的衣領。這個依賴的小動作讓洛晴心情大好。
剛才的手下拿著拖鞋慌慌張張跑過來,看到堂主姑爺這小兩口,他眼楮瞪得溜圓︰雖然听說過這二位性別反了,但沒想到有這麼離譜。
姑爺一個“大男人”被堂主這樣公主抱著,哦不,應該是小男孩,竟然沒有任何違和感!
“堂、堂主...”手下結結巴巴地開口,“拖鞋拿來了...”
洛晴連眼皮都沒抬,輕輕把李鍵波放在椅子上,單膝跪地親自為他穿鞋。
手下看得目瞪口呆,差點忘了呼吸。直到洛晴冷冷瞥來一眼,他才慌忙低頭︰“屬下...屬下告退!”
說完,他便快速退下。
“餓不餓?”洛晴仰頭輕聲問道︰“要不要一起吃點夜宵?”
李鍵波搖了搖頭。
跟前幾天一樣,都是拒絕,可這一次拒絕洛晴看著舒服多了。
“那姐姐抱你回去睡覺?”
李鍵波點了點頭。
洛晴嘴角上揚,伸手輕撫過他的嘴唇。
“變小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李鍵波垂下眼簾,裝作很難受的樣子,既然演戲他就演全套!
輕輕拉住洛晴的衣袖,用氣聲說︰“嗓子疼……”
這半真半假的撒嬌讓洛晴心尖一顫。她想起前幾天自己發瘋時確實掐過他的脖子,眼神頓時軟了下來。
“活該。”她嘴上說著,卻已經伸手探向他頸間,“讓我看看。”
李鍵波脖子上有淡淡的淤青,白皙的脖頸襯的那些淤青格外明顯。
“你下次別惹姐姐生氣了……”
李鍵波乖巧點頭,心里卻在冷笑︰呵呵,蠢女人,肯定沒有下次了,因為下次我就自己跑嘍∼
突然,洛晴一把將他抱起,驚得他輕呼出聲。
“不是嗓子疼嗎?”洛晴挑眉︰“那就別說話了。”
她抱著他穿過長廊,沿途手下紛紛低頭避讓。李鍵波把臉埋在她肩頭,引得手下竊竊私語。
回到臥室,洛晴輕輕把他放在床上,卻沒有立即離開。她站在床邊看了他很久,久到李鍵波幾乎要裝不下去。
“干嘛!”李鍵波終于忍不住了,“要躺上來就躺上來,要走就走,怎麼跟小時候我媽一樣。”
“哈哈哈,看你裝睡的樣子真可愛。”洛晴笑著翻身上床,“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李鍵波點了點頭,主動靠在洛晴懷里。
“你剛才……說我像誰來著?”洛晴湊到他耳邊輕聲問道。
“嗯?”李鍵波一愣,隨即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果然,洛晴不出意料地提出了那個無理的要求——
“寶寶,叫聲媽媽听听?”
李鍵波猛地瞪大眼楮,差點從床上彈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洛晴,臉上寫滿了“你沒事吧”四個大字。
“你...你認真的?”他聲音都變調了︰“為什麼要叫媽媽!”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叫不叫?不叫的話……”她故意拉長語調,“我可要揍你咯∼”說著,洛晴一只手已經搭上了床頭那個皮帶。
李鍵波瞬間僵住︰這女人還講不講理了!身上都沒有一塊好地方了你還打?
他咬緊後槽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媽...媽...”
“听不見呢∼”洛晴得寸進尺地湊近,“大聲點好不好?”
“媽媽!”李鍵波稍微加大了點音量︰“行了吧!討厭鬼!都要生孩子了還搞這些!”
他將臉埋在洛晴胸口,憤憤不平道。
“嗯……那寶寶應該叫你爸爸還是哥哥?”
洛晴繼續打趣道,他好久沒見過李鍵波在自己懷里害羞的模樣了,那樣子真是極其的惹人憐愛。
“當然是爸爸!別開玩笑了,睡覺。”
“哈哈哈,好∼明天媽媽帶你去辦正事∼”
“?”
正事?什麼正事?不過听著語氣應該不是要那啥,那……要干嘛?
洛晴在李鍵波額頭上輕輕一吻,“晚安,我的寶貝。”
于此同時,內城的一家六星級酒店——
張婉夕躺在床上一籌莫展,甦小滿心倒是挺大,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用著套房內設的電腦網上沖浪。
“緬甸這邊人真是,有錢的特有錢,沒錢的活的不如咱們那邊的狗。”
她看著一個“緬甸貧富差距”的帖子,上面附著兩張照片,一張是金碧輝煌的富商住宅,還有一張這是他們去過的貧民窟。
“那電腦上都是緬甸語,你看的懂嗎?”
“怎麼看不懂,查一下不就好了?”
張婉夕听了這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要是小波你的位置像這些緬甸語這麼好查該多好……洛晴那老狐狸真能藏!”
她猛的從床上坐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查一下,內比都這邊有幾家民政局。”
甦小滿吃了口牛肉串,隨手點開一個網頁,“他們這邊好像沒有民政局,領證都是去公證處領證的。”
她用手機ai翻譯了一下網頁上的文字︰
【在緬甸,領結婚證需要的證件……】
“噥,怎麼,你打算去那里堵他們?”
張婉夕想了想︰“不然呢,看來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守株待兔吧。”
“可這樣……可能會跟她起正面沖突,別忘了咱可是在人家的地盤。”
“那我再調50號人過來吧,埋伏在那個什麼……公證所周圍。”
甦小滿若有所思︰“可是……你記不記得你是怎麼領證的?”
“打了個電話給民政局發了兩張照片。”張婉夕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沒勁︰“說的也是,我能辦到的他就辦不到嗎?”
“看吧,我們今天已經暴露了,洛晴又不傻,肯定不會光明正大帶著李鍵波去領證啊。”
“那也只能先這樣了,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甦小滿沉默一會︰“額……沒有。”
此話一出,房間里再一次陷入平靜,突然,張婉夕的電話響了︰
“大小姐……”
是保鏢打來的。
“什麼事,你那里怎麼樣了?”
對面的保鏢壓低了聲音︰“我們哥幾個潛入當地酒吧認識了幾個人,說是朱雀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