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貪生不怕死，鄭常怕死不貪生。
只是不管貪生還是怕死，他們都不是愛財之輩。至少不是缺錢到要錢不要命的那一類人。
所以參加國戰的報酬並沒法打動他們去以身犯險。
清靈宗的人事變動他們也只是釣魚的時候隨口談論的話題，釣魚佬沒魚咬鉤的時候，聊什麼的都有。
鄭常的雪堡早就已經化掉了，倒是系統空間里留下了一個冰雕手辦作為紀念。
本來鄭常是想收一個等比的，可惜他裝食材的冰鑒不夠大。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了個小的，因為雕刻技術有限，多少有些邪神手辦的味道了。
話說回來，天氣轉暖，魚兒活躍了起來，清靈宗的事情談論到一半，鄭常就上魚了，談話中斷，開始認真釣魚。
當然，那是因為咬鉤的是他，咬鉤的要是敖青，他是絕對不會停止閑聊的，反而會加大力度。
“嘖！這魚竿還是沒我的尾鬃好使，不愛上魚。”
已經學會為自己不上魚找原因了，敖青又向成熟的釣魚佬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不多時，一條小臂長的鯽魚被釣了上來，這等大小的鯽魚，在凡人域算得上是魚王了。
但在修仙界，物產豐美靈氣充盈，尋常鯽魚也大上一圈。這種大小只能算普通了。
“唉，這個時節釣的都是鯽魚，要是有草魚就好了，釣來養養，想吃脆肉鯇了。”
“脆肉鯇什麼什麼魚？我咋沒听說過？魚肉還能是脆的，不可能？”
“不是什麼特別的魚，就是草魚喂了蠶豆之後肉質就會發生改變了，除了草魚，羅非，鯉魚都可以喂蠶豆成脆肉。”
“喂了蠶豆就能讓肉變脆？不可能吧？”敖青不太相信，讓松散魚肉變脆，那不是肉身改造嗎？若是喂養些靈藥還情有可原，怎麼能靠小小蠶豆完成？
“看看吧，要是釣上了草魚，我就拿蠶豆喂上些時日，好像是要喂八十天還是一百天來著。到時就可試試。”
“要喂這麼久？”
“當然，喂的是蠶豆，你當是靈丹妙藥，一吃就變？”
敖青一想也是，這蠶豆不過是下酒小菜，便有些許奇特成分，怕也是是極為稀薄，需要持續服用才能生效。
“這魚吃了蠶豆肉變脆，那牛羊雞鴨吃了會不會也肉質變脆？”
“你想得美，要不我喂你一百天蠶豆，看看會變脆肉蛇還是變脆肉龍？想來拿來烹飪定是滋味十足。”
“哼，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試試如何知道呢？”
“不用試了，也沒太復雜，不過是蠶豆對那些草魚算是有毒之物，魚食之肌肉錯生，才使得肉質變得緊密，其他動物又無懼那蠶豆其中物質，自不會受到影響。”
鄭常解釋得有板有眼的，讓敖青頗為好奇，藥物毒理之事紛繁復雜，確實有人食有利獸食多害的靈藥。
但鄭常一人族，研究蠶豆的毒理對魚的作用，實在有些奇怪了，這魚……哦，這小子天天釣魚，和魚相處比和女人還多。
那不奇怪了。
“那行，我想辦法釣幾條草魚看看。”敖青來了興致，決心看看這脆口的魚肉到底是怎麼樣的。
“莫要強求，釣魚可別作弊啊。”鄭常提醒道。順手將掛好餌的魚鉤拋出。
“什麼話，我是這樣的人？”
“尾鬃加熱是誰？”
“有嗎？什麼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敖青裝作老年痴呆犯了。
“你這家伙。”鄭常笑了笑，不和敖青斗嘴了。
……
雖然這麼說十分無稽。
但趙書畫總感覺，萍嬤嬤那日煞氣入體，與自己夢見戰爭之事未嘗沒有關系。
自己做的怪夢許多，曾經就有沉睡時讓周圍木質家具死木生芽的異象。
是自己的夢境影響了現實也不無可能。
之前沒曾查出過自己的特殊體質，後來沒有異樣了她也沒太在意，這些天倒是留意起來了。
趙書畫查閱過了許多藏經閣的典籍，終于找到了一種傳說中的體質與自己的表現有些可能。
有一種叫夢衍仙胎的體質，這種特殊體質極其稀有，百骸靈樞鑒並未收錄，所以當時檢測特殊體質的時候應該檢測不出來。
不過這種特殊體質太過稀有，便是藏經閣里記錄的典籍也只是記錄的傳說。
只是和自己的癥狀有些相似，一種名為夢影成真的特性。
夢中虛幻會影響現實，修為越高，影響越深。
傳說曾有擁有這種體質的化神修士，在沙漠睡上一晚，夢中林海在沙漠中拔地而起。
只是記錄的都是傳聞，這名化神修士得名諱沒有記錄，一夜成林的沙漠在哪亦沒有標注，可信度大大下降。
不過趙書畫還是打算再驗證一二，因為這傳說里舉了個驗證之法。
給自己施加一個簡單的織夢術，織造一個簡單夢境，夢中只余簡單一物，入夢後將其吞下。待到夢醒時分，查驗腹中有無夢中之物即可。
方法很簡單，驗證起來不難，經過幾天的練習，這個簡單的織夢術她也掌握了。
這些天她都沒睡，以防再夢怪夢，惹了奇怪東西。之前是死木生芽，最近是戰場煞氣，萬一再踫危險的夢境，生出什麼光怪陸離可就不好了。
今晚她就打算按照傳說記載，試驗一二。
為避免有有不可控因素，趙書畫打算在次峰試驗。
她今日特意放了繁華次峰建造工匠一日假，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鰲人好像不是很開心。明明自己答應了工錢照發。
次峰建造已有一段時日，峰頂基本建築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反倒是登峰的山路仍在建造。
凡間都是先修山路再修山頂建築，修仙界卻反其道而行之。皆因門內登山多靠移動樹藤，少走山路，這路倒像是裝飾了。無需依靠山路運送建材，自然不用先修路了。
趙書畫來到次峰，尋得空房一間，拿出準備好的床褥放好，躺在上面開始施展織夢之術。
她打算在夢里編織一個小時候丟失的長命鎖，此物不大，吞入腹中應當沒有困難。
自己催眠自己自然不會抵抗，夢術既成，趙書畫黯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