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劫奪萬象天晷呢?應該是做這副身軀的人吧?真是一代強過一代了,沒有突破界限成仙就開始研究萬象天晷了。”
穆靈忍不住感嘆。
“真是天賦卓絕,若是早個十幾萬年,這人應該能輕而易舉破限成仙吧。可惜了,現在就剩最後一個機會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運氣把握住了。”
那人能發現自己的封印處,應該也是有點運道,說不定這世間最後一位仙人就是他了。
穆靈思考的時候,下方戰斗的兩頭妖獸已經分出了勝負,敗者狼狽逃避,勝者耀武揚威。
“如果那人是勝者,那麼敗者是誰呢?或者他其實才是敗者?若是如此,勝者又是誰呢?”
穆靈自言自語的說著些有的沒的,十分的謎語人。
……
“不用擔心了,我真的沒事了。不用勞煩長老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健康的嗎?”
萍嬤嬤挺直了原先還微微有些駝的脊背,努力展示著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健康,沒有問題。
“萍嬤嬤,莫要諱疾忌醫,煞氣入體可大可小,書畫也是關心你。你還是讓孫長老看看吧。”瀾櫻開口勸道。
一旁的祝夏生也附和道︰“是啊,嬤嬤你要長命百歲才是,得多注意身體。讓孫長老幫忙檢查一下身體也是好的,他精通凡人岐黃之術,每年都會出去義診一個月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兩人輪番勸說,萍嬤嬤拗不過,只能答應下來。跟著兩人乖乖前往管理藥園的孫長老那兒。
孫長老家里世代行醫,從小耳濡目染,學了些岐黃之術,後來測出靈根才拜入的清靈宗,相比修煉,他其實更愛醫術,即便成了修士也沒放棄鑽研醫術。
加上其兩百二十歲的年紀所積累的經驗,就治療凡人的手段,比普通修士要專業許多。在邊州凡人里有神醫之名。
平時里就管理藥園,研究藥理,倒有些荒廢修行了,兩百多歲還是金丹初期。
趙書畫留兩人勸說,自己就先來找孫長老。
她剛入清靈宗時,沒有少到藥園做宗門任務,和孫長老還算很熟。就先親自來拜托了。
當瀾櫻和祝夏生帶著萍嬤嬤來到藥園的時候,趙書畫正和孫長老品茶閑聊。看起來像是祖孫一樣。
但仔細看會發現,兩百多歲的孫長老,面對二十歲不到趙書畫卻多有恭敬。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同樣的金丹初期修為,孫長老用了百余年,趙書畫卻用了兩年,雖說起點不同但更多是天資差距。
假以時日,趙書畫必將走的更高更遠,而孫長老估計了此殘生也無突破元嬰,恭敬些倒也合理。
“嬤嬤,你來了,快來讓孫長老看看吧。”見得兩人將人勸來了,趙書畫連忙招呼道。
雖然趙書畫已經為萍嬤嬤以靈力探體,但術業有專攻,恢復術法是療傷之法,岐黃之術是治病之道,並非同源。
“勞煩孫長老為我這老婆子操心了。”
萍嬤嬤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勞煩別人。
“呵呵,萍丫頭你多慮了,平素里我都是這樣幫人義診,不是什麼麻煩事。”
一聲萍丫頭,叫的萍嬤嬤老臉微紅。
孫長老見狀,才改口道︰“哎喲,平時義診習慣了,我這年齡大上凡人許多的,見男便叫小子,見女便叫丫頭,省的麻煩了。”
這種說法合情合理,莫說是六十不到的萍嬤嬤了,便是百歲老人,在兩百歲的孫長老面前,不一樣是丫頭小子嗎?孫長老又沒有修駐顏之法,倒也不算離譜。
“不說這些了,過來坐下,我先為你號個脈。”
萍嬤嬤听話坐下,伸出手腕。
修士的號脈自然和普通大夫不同,和趙書畫聚靈如絲探查萍嬤嬤體內情況不同,孫長老靈力則散之入霧氣,沿著搭脈的手指探入萍嬤嬤體內。
萍嬤嬤頓覺身體微微發熱,不由得在心里默默感嘆孫長老手段高超。
其實孫長老也能讓萍嬤嬤察覺不到探查。但按他老孫家行醫多年的經驗,比起普普通通的行醫治病,顯露些手段會更加能獲得病人的信服。
否則也不會有扁鵲長兄能治未發之疾,二哥善醫初起之癥。兩人都不曾聞名,獨扁鵲則以治重病聞名。打個響指就治好了的病是沒人會覺得他醫術高的。顯擺些手段也算職業習慣了。
“嗯,不太好啊。”
听到孫長老說不太好,趙書畫的心髒為之一緊。連忙問道。
“孫長老,可是發現了什麼病癥?”
“趙親傳你和萍丫頭都是凡人域來的對吧。”
“沒錯,萍嬤嬤一直同我同行,路上艱險也不離不棄。”
“那就沒錯了,凡人域不比修仙界,無有靈氣滋養,凡人自出生起多有勞損,難免積累沉痾暗疾,日積月累下來將會影響天壽啊。”
“啊?我是快要死了嗎?”
萍嬤嬤听聞,也心髒一緊。
“倒也不是很快,但你這沉痾暗疾難以根治,怕是難以達到凡人一百二十五載的天壽了。”
“那就是能活到……六十五歲?”萍嬤嬤小心翼翼開口道,今年她五十八,再活七年也夠了。
“你這又太悲觀了,若無再勞累傷身的情況,也只能活到九十歲左右了。要恢復到百二十五天壽,就得長久蘊養療愈沉痾暗疾了。”
“……”
人在無語的時候確實是會沉默的。萍嬤嬤只覺剛剛的擔心屬實多余。
活到九十歲……還只能……
“孫長老,萍嬤嬤她前日煞氣入體可還有其他沒有察覺的病癥?”趙書畫還是有些擔心。
“沒有,趙親傳你拔出煞氣的手法妥當,事後的處理也很合理,並沒有留下什麼手尾。趙親傳的這手段到時比你師父花長老靈巧不少,花長老只擅那攻伐之術,想來是其他長老傳授的吧?”
“啊?是平日里听長老們早課,加上我自己在藏經閣看的書里學的。”
對徒笑師了屬于是……
“哦!孫長老,你完蛋了,你說我師父壞話!我師父心眼可小了,到時非得拆了你這藥園。”
瀾櫻當即不懷好意道。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孫長老當即反駁,表情緊張。這表現,顯然是清靈宗里又一位曾屈服于花慕雲淫威之下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