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孝的臥冰求鯉听出了後媽虐待兒童，鄭常也懶得講了。
後面听到什麼乳姑不怠，不怕是更加歪了。
“你釣魚能不能正經找個魚竿？用尾巴釣算什麼情況。”
“不是尾巴，是尾鬃。”敖青微微抬起伸進冰面釣洞的尾巴尖。
就見敖青單獨把尾巴恢復回龍形，蛇身龍尾，尾巴上有一根延長的鬃毛。
龍尾鬃毛做魚線，也只此一家了。
“只要稍稍在這尾鬃上稍稍灌輸些靈力，讓它發熱，驅暖避寒的魚兒會自動靠近過來的。”
“你這倒霉玩意，正經竿法沒學會，淨學的這些旁門左道。”
“什麼竿法不竿法的，能上魚就行，也沒控線跟蹤什麼的。到不了你說的邪修級。”
“算了，大冬天的，不和你計較。”
鄭常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戳了戳手掌。
不過這都是凡人的習慣了，金丹期的鄭常又怎麼會畏懼冬季的氣溫呢？就是液氮泡澡都能扛得住。
只是鄭常覺得冬天零下十幾度的，穿一身薄薄的布衣，怎麼看都不對味，冷不冷的另說，看起來就有點傻，天冷可都不知道加衣。
百無聊賴的敖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雖然無懼低溫，但蛇類的身體對低溫還是不太適應，雖說是變化的蛇軀，依舊有所影響。
“前兩年我就想說了，這邊州明明在煌天王朝的偏南方，為什麼冬天還是這麼冷的呢？這要是換做北方，該有多冷啊。”
“啥意思？這冷不冷和在哪有什麼關系？冬天就該冷啊。就算是常年高溫的熔州，冬天會降溫到三十度的嘛。”
“也是，修仙界應該不是星球，四季變化應當不是由于地軸傾斜導致的。所以沒有南北差異也正常。就是不知道這四季是怎麼誕生的了。”
“常哥你總是說些奇怪的話，想些奇怪的問題，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善于思考而已，和你這種吃飽了就睡半點兒不思考的呆瓜不是一類人。”
“是是是，我是呆瓜，你是瘋子，咱倆半斤八兩。”
敖青不以為意，鄭常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上氣溫低，他血液循環減慢，處于低功耗模式，沒有太多精神和鄭常斗嘴。
“上鉤，又一條。”
這冬天魚雖然少開口，卻也少沒有游走的力氣，只要不是大得離譜的魚，咬了鉤都能直接提竿。
【完成垂釣支線任務15，正在獲取獎勵。】
“喲，都做到第十五輪了，真不愧是我啊。”
【是啊，金丹期能完成任意一條支線到第十五階段的，也就只有宿主你了。】
“不能夠吧，不是有什麼煉丹之類的支線嗎？我不修煉，他們總該修煉了吧，修煉不煉丹嗎？”
【人家煉丹是為了修煉，要按你釣魚的勢頭去煉丹，應該就是想當丹藥店老板了。】
“那我也沒成為賣魚強啊。”
【魚都進敖青肚子里了而已，不然你能不賣魚？】
“我可以放生魚兒積功德啊。”
【……你卡bug刷功德是吧？不對，放生哪來的功德？這個世界沒有這一套的。】
“也就是有世界搞這一套嗎？回頭告訴你的同事啊，讓他們的宿主來卡一卡大風車放生功德機。”
【唉，宿主你稍微少想卡bug的事情好嗎？幾個月前掉線的原因都沒排查出來呢。再卡bug把我卡沒了就麻煩大了。】
自那次鄭常踫見穆靈，系統斷線後，系統進行了一次自檢，啥都沒查出來。
思索再三後，系統在上報上級，讓其派人檢查，暴露自己曾協助鄭常在各種支線任務中卡bug獲取獎勵，和隱瞞下來下次再說之間選擇了後者。
現在她已經不敢再卡bug了，至少暫時不敢了。
“這就是為了績效不擇手段的後果啊。”鄭常幸災樂禍道。
【被別人說我就算了。宿主你怎麼有臉說我的？？】
“跟你說了，是踫到那個叫穆靈的女人的問題，你不是說什麼本源化身，斷絕因果，在他們身邊系統的連接就會切斷嗎？你看敖青他一點也不記得，這不就是斷絕因果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以為本源化身是什麼路邊貨嗎？這是隱藏劇情！】
【這麼多穿越者里，任務全清，成就齊全者還是有百來個的，接觸過世界本源的，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接觸過本源還活下來的，更是只有一個。你怎麼可能踫見！】
系統絕對不承認鄭常踫見的那個穆靈是什麼本源化身。
不是覺得不可能，而是不敢覺得是。本源是什麼？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啊！
而她和鄭常這樣的系統+穿越者組合是什麼？是不請自來闖進主人家的毛賊啊。毛賊和主人撞個正著，那還得了？
更別說鄭常說的那穆靈還說要留意鄭常了，真是和本源沾邊就麻煩大了。
所以不能是。
“只要概率不為零，就是有可能發生嘛，說不定我就是猴子用打字機打出來的莎士比亞全集呢？”鄭常卻不死心道。
【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還差不多。不行你還是煉煉丹藥法器，畫畫符 陣圖什麼的行不行？這幾個月沒bug卡，我的績效好難看啊。】
“啊！這釣上來的魚可真魚啊。讓我再釣一竿，看看能不能再上。”
對系統的懇求，正常依舊是是一再裝傻。
今非昔比了。這績效不佳，轉正難求的賣慘之言已經再難動搖其心。反正好的壞的好像都動搖不了她的地位，自己的系統好像就綁定她了。
就和結婚誓言一樣，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無論成功與失敗，都會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如此，自然也只會變得和老夫老妻一樣，敷衍了事。
系統早已習慣不過是有棗沒棗打兩桿。就如同中年妻子雖然知道丈夫不濟卻仍舊時常穿上紫色的真絲睡衣勾引一樣。
萬一哪一天狀態好重振雄風了，不還能爽爽？
畢竟結婚還能行金蓮舊事，宿主沒死可找不了別人，湊活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