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獅鬃菌團,不出一刻鐘就被采集了干淨。
辦完正事了之後,幾人繼續閑逛。
“這里好像有建築的遺跡唉,這原先有人居住哦。”鄭常指著地上已經被泥土掩埋了大半,只露出一點出來的遺跡道。
遺跡上覆蓋著一層灰黑色的像是火山灰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陽光分解毒瘴後的殘留物。
這層殘留物很厚,已經看不見太多人工痕跡了,要不是仔細看,怕只會把這些建築遺跡當成枯木亂石。
“可能是蠍心宗的遺跡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殘留嗎?”
趙書畫湊過來瞧了一眼。
“你看,這應該是房梁吧,這是立柱?”鄭常比劃著,猜測被殘留物覆蓋的部分原本是建築的哪一個結構。
“也是奇怪了,不是說當時蠍尾獅之災,毒到山岳都融化了嗎?怎麼建築物還有殘留。”
鄭常也好奇,御風吹去,想要看看這殘留物覆蓋之下的遺跡真容。
本以為這一吹會揚塵滿天,但那殘留物卻並不如火山灰一般,只有表層還是粉塵狀,下面一點的遭雨水浸潤,已經結成塊狀。
鄭常驅使的烈風一吹就像是那曬裂了的車漆一樣,皸裂碎開。
“是根木梁唉,好家伙,這該有一千多年了吧?居然沒蟲蛀,沒腐爛唉。”
趙書畫忍不住伸手輕輕踫觸了一下這根木梁,隨後輕輕擦去手上沾染的毒物後才道。
“這是瘴檉淨木,百毒不侵,不生蟲蛀,死後千年不倒,倒後千年不腐,是極好的建築材料啊。是了,蠍心宗原來擅飼毒物,這建築材料不抗毒性的話,怕是不行。”
“趙姑娘到是見多識廣啊,感覺比瀾櫻更像是煌天王朝本地人,不像是從凡人域來的。”鄭常忍不住道。
“啊?我……我在宗門藏經閣看的。”
“嗯,沒錯,師妹就愛在閑暇的時候到藏經閣。不像我,就不愛看書。”瀾櫻還蠻自豪的道。
趙書畫無奈搖搖頭,就當此事揭過了。
她並不是在清靈宗藏經閣看過的書里看到的這瘴檉淨木的,而是稍加觸踫,就自然的辨認出來了。
不過這事她也不想告訴其他人。
“瘴檉淨木,應該也值不少靈石了吧,這旁邊不是有個蠍心宗演變而來的瘴醫宗嗎?他們應該能進入這蠍心潭吧,怎麼沒有把它拉回去?不賣拿來建設宗門也好啊。”
“應該大部分都被拉走了,留下的都是些不好的,你看,這根中間裂了,應該是被砸裂了。”
趙書畫指著這根木梁側面的的一條黑線,這是一道縫隙,在鄭常那個角度看不見,里面已經被毒瘴分解的殘留物填滿了,所以是黑色的。
“還真是,爛了所以沒人要了。”鄭常也沒再為一根爛木梁多留意。
……
繼續行進,幾人既然已經入得這蠍心潭,自然要到最深處,真正的“潭”走去。
蠍心潭的名字,“蠍心”二字來自蠍心宗,而潭卻不是因為此處變成了水澤。區域內確實有水系,雖然因為陣法阻隔都是內河,也有幾處水潭,但水潭佔據的面積很少。
能讓蠍心潭稱呼為“潭”的原因在這蠍心潭深處。
那暴亂蠍尾獅被擊殺之處。
蠍尾獅垂死之時,引爆毒囊,全身直接化作一灘烈毒,說是毒,其實更像是腐蝕性的液體。
這個烈毒直接將周圍東西都融合了,連帶山體融化,變成了一潭毒池。
這潭里可不是水,而是九成九的毒液。
此刻在水潭邊上的三人口鼻緊閉,雙眼前有靈力隔絕空氣,已經不敢說話了,都是用傳音交流。
“這就是真正的蠍心潭啊,看起來不像是有毒的樣子。”
和想象中,黑紫色咕嚕嚕冒泡的那種毒池完全不同。
潭中液體與清水無異,可以清晰的看見毒瘴分解的沉積物堆積而成的黑色潭底。不說的話,誰知道這是毒池?
“試試就知道了。”鄭常說著,拿出一條小魚干。
敖青看見了,開口道︰“這魚干有些眼熟。”
“嗯,你釣的嘛。”鄭常說著將魚干扔進了水潭里。
“不是,怎麼不用你釣的魚?”敖青質問道。
“沒辦法我釣的沒有這麼小的。”鄭常答道。
小魚干入水的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水里,沒有變魚骨,沒有碳化,就是直接沒了,除了給水面帶來一點點漣漪外,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
“好了,確實有毒,別靠近了。”鄭常確定道。
“鄭常,這回你不收集些試試能不能做菜了?”瀾櫻忍不住打趣道。
“你要想吃我就取一點給你做。”
“呸呸呸,不吃,你還想毒殺宗門弟子,小心被通緝。”
“走吧,此地危險,還是不要多逗留了。”一旁的趙書畫作為一行人里唯一靠譜的開口勸道。
她覺得要是不勸,指不定就會有點子王,冒出個“我們想辦法在這毒潭里沖浪吧!”這樣的奇妙點子來。
稍微沾染一點的話,生命危險應該不至于有,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犯傻。
“嗯,確實沒啥好看的,還得用靈力防止辣眼楮。”
鄭常本來想打個水漂試試,被趙書畫打斷施法也就沒再繼續的念頭了。
從蠍心潭外圍一路走到這,他倆要收集的材料已經收集的七七八八了,換個方向返程,肯就能收集夠了。這任務那叫一個輕松。
瀾櫻感覺比她築基期做的任務都要輕松不少。
這弄得,搞的她真的和出來玩似的,怎麼好意思啊?真是的,接下來去哪玩呢?
找些以前築基期不方便去的地方吧。
瀾櫻美滋滋的盤算著接下來的“假期”要如何渡過,全然忘記之前還說要找趙書畫加強鍛煉,免得遭到師父毒打的事情。
……
“我是真沒想到啊。了靜啊了靜,你們延光寺這一脈這麼能忍啊。怪不得你和洛 兩個小小的煉虛期,能整這麼大的事情呢。真牛!”
佛國的李遁一分身對著還在沉睡的的了靜和本嗔豎起了大拇指。
延光寺兩位僧人的夢還沒做完,李遁一已經把事搞清楚了。
延光寺歷代主持的計劃總算是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