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新聞上報某某技術獲得怎麼樣的突破，干那一行圈子的人一看數據，就知道這癟犢子又編數據學術造假了。
都是學御獸的，龍族是什麼、升變雷劫是什麼，沒見過還沒听過嗎？
有消息說有修士培養的蛇族靈獸渡過升變雷劫成為龍族了。
這不是吹牛是什麼？
直到此刻敖青出現在譚毅面前，他還是有些不信。
“青道友你真的渡過了升變雷劫？”
“沒辦法，不挨幾下雷劫，也沒法鑄就龍軀啊。”
“所以鄭道友你是個御獸修士？！”譚毅還是有些不信，這人本體實力太強了，哪里像御獸修士了。
“不是，我沒修煉過什麼御獸之法。”
“可青道友不是說他渡過了升變雷劫……”
“他自己修煉得當，自己的機緣。我也沒有給太多助力。”
也不是第一次有修士好奇鄭鄭常是怎麼培養敖青才能讓他變成龍了。總有人會有好奇，甚至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覺得別人行，自己也行。
鄭常要真有辦法把蛇培養成龍，他也不介意和別人分享，奈何敖青不是真蛇，自己也沒有培養靈獸的辦法，都是自己吃什麼敖青吃什麼而已。
“啊，是我唐突了。讓道友見笑了，我痴迷培育靈獸，一時激動，還望見諒。”
譚毅此時也從興奮中回過神來，別說對方是不是有秘法能將蛇族培養成龍族。
就算是有，秘法又豈能外傳？就算傳給自己，自己難道就有財力能培養嗎？
人家拿鯨吞鯰的魚卵當零嘴吃的！
一想到魚卵全被吃了，兩只鯨吞鯰也被解決了，譚毅就一陣心痛。兩只鯨吞鯰自己完全是散養，但他也是有投喂資源的。
雖說平日里自己培養靈獸，也有不少培育失敗的，但這次分明就只晚了一點點，要是自己早半天到那黑龍淵去，不說能阻止對方解決鯨吞鯰，留下些魚卵也是可以的。
“此番多謝譚道友幫忙了，不如我做東請道友到附近城池的酒樓飲酒啊。”
“鄭道友盛情難卻，我非常想去，但手里還有要忙的事情，還是改日吧。”
當臥底的人一般會養成的低調的性格，不到萬不得已，譚毅是不會交好特別顯眼的人物。
眼前這人有這龍族作伴，想不顯眼都難，萬一被人看到自己與他同行。讓人以為我與他有什麼交情可就不好了。
他說他沒有培養化龍的方法，別人信嗎？
一但誤會了自己和他有什麼交情。別人生出了心思，卻又忌憚龍族威勢不敢對他動手，想要從自己間接出手可就禍事纏身了。
能避就避吧。
“這樣啊，那不如我贈道友些許靈材靈藥什麼的吧？”
“這……”譚毅還是猶豫了，換平時他肯定直接拒絕了，但這次損失慘重還白白耗費了自己和靈獸的力氣阻擋洪水。要是能稍微得到些補償好像也還行。
“道友無需顧慮，都是些常見的東西不值多少錢財。”
說著，鄭常掏出了些從系統雜七雜八任務獲得金丹期用的丹藥和靈材。
“一些聚氣凝神，療傷修煉的丹藥，和些常見的通用材料。”
給出的禮物很樸素，完全不符合一個帶龍族的修士的逼格，但卻是譚毅正好想要的。
要是送點什麼龍須龍鱗什麼的，譚毅還真不敢收，收了不一定用得上，也不好明面上轉手，指不定要被盯上。
但這些相對樸素的丹藥靈材就方便多了。能用，也不顯眼，而且量還挺多的，加起來的價值也不低啊。
剛好自己消耗不小，拿來恢復正合適，省得每日辛勞吐納了。
“道友這麼客氣，我怎好推辭啊，那就多謝道友了。”
譚毅接過鄭常的謝禮，面露笑容。
“應該的，應該的。就是這引發洪峰的事情，可否勞煩道友幫忙掩蓋一二，莫與此處管轄城匯報。”
譚毅他都怕朝廷來查，自然沒打算去上報，當即答應道“自然，這洪峰已解，本就沒什麼可匯報的。”
鄭常點點頭，果然是送了禮，就好說話了。
送禮除了感謝對方幫忙阻擋洪峰外，鄭常也抱著做錯事怕挨罵的想法。
因為釣不到魚抽水，差點給人整成洪澇了，這多少有點過分了，還是得引以為戒啊。
“此番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在下雖然是散修，卻也在姚城和六方城兼任靈獸培養的職務，道友若是途經兩地有事，可尋我幫助，若我在，肯定不會無動于衷。”
譚毅收了鄭常的禮，不好毫無表示，就隨口許下了下次一定幫忙的。
至于到時是不是會幫忙，那就到時候再說唄。
鄭常也沒把這種客氣話當真，也跟著客氣了幾句。
左右不過是下次一定、有空一定、無有不允之類的話，但實際上連傳音符都沒留。
邊州不大，也不小了，哪還有多少機會再見。要是鄭常日後離開邊州的話，就更是無緣再見了。
修士就是這樣的，不留傳音符的，都不算是認識。
……
向那一龍一人告辭後，譚毅繼續向著黑龍淵趕去。
魚是沒了，但譚毅還得去看一眼。
到底是獻門曾經去過的地方。難保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別回頭自己這個漏網之魚被人發現了，現在的身份保不住，邪修怕是也當不成了。
抵達黑龍淵，譚毅才意識到鄭常所說的削崖築堤，截流抽水有多離譜
抽上天的和河水還沒才從山崖上流完，雖然小了許多，不再是水簾洞了，但依舊有水流從山頂落下。
看著那已經被打碎，卻還能看到些痕跡的堤壩，以及堤壩上方如同被一劍削平的山崖。
譚毅感慨，對方真的只有金丹期嗎？還是自己的金丹是假的？
人和人的差別可太大了。
就在譚毅感嘆之際，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身披兜帽兜帽，戴著面具的人。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譚毅譚長老啊。”
譚毅一愣，回頭看見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薛增壽，獻門已滅，就沒必要稱呼我做長老了吧。”
“看來譚長老在正道混得好，忘記自己出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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