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金丹級別的海獸就這麼靜靜的跟著船游。沒有攻擊船只的意向，也沒有相互戰斗。
未生靈智的不同種海獸和平相處，這很不正常。
“敖青，靈獸生出靈智前，和野獸一樣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對吧？”
正在修煉的敖青听了，隨口敷衍道︰“沒錯，修為越高領地越大，有些種族甚至永遠生不出靈智，力量越來越強就會佔據極大的地盤，危害領地內所有生靈，成為天災凶獸。灤州祭傳說里那只凶獸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海獸也是這樣的吧？”
“自然。海獸只是海中獸族的總稱。都是你們人族隨便劃分的。像是能吸收靈氣提升的都是靈獸，通過吞噬其他生靈血肉提升的是妖獸。”
“兩者其實都是獸族，本質上並無差別。很多靈獸在誕生靈智前也會吞噬血肉成長的，不足為奇。除非是我們龍族這樣天生靈智的種族，才一般不會吞噬其他種族血肉。”
見敖青越扯越遠，鄭常趕忙說到︰“那如果兩只境界相當的海獸相遇他們會打起來嗎？”
“大部分會吧，至少象征性的打一下。當然也有膽小的，放棄戰斗直接就跑了的。
“會友好相處，結伴同行的嘛？”
“沒听說過，你都假定是相遇了，肯定不是有共生關系的海獸吧，那沒道理能友好相處的。”
鄭常感知了一下監控權限里，相隔不過幾米章魚和 。以它們的體型來說，說是肩並著肩都不為過了。
“沒有例外嗎？”
“只要未生靈智，不同種的獸族就肯定是不會友好相處的。”敖青斬釘截鐵道。
例外肯定是有例外的，但敖青只想專心修煉，懶得給鄭常解釋了。
鄭常听了，更加煩惱了，開始考慮要不要和船長他們反映這個情況了。
“敖青，你說這船能抵御多少金丹期海獸的攻擊？”
敖青眼皮一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常哥，真沒必要，我說三個月就三個月，不會多修煉的，要是沒到三個月就築基圓滿了，你直接散功就是了，行了吧。”
“哎呀，我不是在干擾你修行，我認真問的。”
“行行行，你認真問的，最後一個問題了，今晚別再問了，再問我回船艙去了，懶得陪你了。”
“行吧，就今晚最後一問了。”
“咳咳，听好了。這船上的陣法是一類名叫逆闕的陣法，我猜應該是水相的逆闕，滄瀾逆闕陣或者是平波逆闕陣。這種陣法只要是低于某個閾值的攻擊，都會被卸力偏轉。但高于這個閾值的攻擊就不受阻礙。”
“元嬰期的海獸若是還沒有誕生誕生靈智的話，會被判定為凶獸，只要在前往仙凡島的航向線上發現，肯定會被獵殺的。所以船上的逆闕陣法防御的閾值應該就是初入元嬰的程度。”
“你問能抵御多少金丹期的海獸攻擊，只要不是體形巨大的海獸，來二三十只都沒法攻破這船的陣法。”
“但它們要是不用術法神通攻擊的話，直接爬上船的話……”鄭常有些擔憂道。
“海獸放棄水中優勢上船戰斗？當上岸的魚白送給我們當材料這種好事，常哥你想的挺美啊。行了，就這樣吧，常哥你別說話了，我要修煉了！差不多你就打信號吧。”
鄭常想了想，二三十只金丹海獸的攻擊奈何不了船上的陣法，現在才兩只，應該是不用太擔心了。先再觀察一陣吧。
將重新掛好魚鉤的魚竿收好後，鄭常站起身來，遮擋燈光打起了信號。得到回信後繼續監視起海面的動向來。
……
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沒出來，淡淡的霧氣遮擋了海平線。再過半個小時就要日出了，到時海霧就會消散無蹤。
交接盯梢的修士沿著繩梯爬上了了望台。
“咦，前輩，怎麼是你們？”接班的是元舟文。
“我和人換班了，你來的正好，我跟你交接一下吧。”
“好的前輩！麻煩您了！”
鄭常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情況後，看了看元舟文有困頓的面龐，忍不住開口道。
“我說舟文啊，要節制一下，你這整宿不睡的，鐵打的也熬不住的。”
“啊？前輩，你說什麼？我沒有做什麼。”元舟文尷尬道。
鄭常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想懂，奈何監控權限一開，整個船都在檢測範圍了。
其實元舟文要是和呂瑩兒有實質性的進展了，鄭常也不費口舌了。睡前來一發也算是有催眠作用了。
關鍵是這小子真的是就蹭蹭不進去，然後一晚守著熟睡的呂瑩兒躁動得睡不著。
這什麼少女漫畫情節啊，膩死個人！
“那你至少晚上別和小呂睡一個房間吧。”
“前輩……我。”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那些老頑固，沒不讓你們處對象。還是那句話，要節制，天天不睡覺，人肯定是遭不住的，今天早上起床照鏡子了嗎？”
“沒有。”
“照照，看看自己的樣子。和連續去了十天勾欄似的。”
“有……有這麼嚴重嗎？”元舟文紅著臉問道。自己也沒到那一步啊，怎麼就和逛完勾欄似的？
“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還在任務中呢，要養足精神才行。”
“明……明白了。”元舟文點頭道。
和元舟文交代完了，鄭常從了望台上一躍而下。以御風術托住自己，減緩速度穩穩落地。
雖然還做不到飛行，但現在降落的問題不大了，只要不是和之前似的從萬米高空落下，鄭常連緩落符都不需要了。
昨晚後半夜，海底跟船的海獸又多了一只，一只甲殼類有螃蟹外形的海獸。
它們就這樣在船底跟著，鄭常也不知道啥情況了，海底總動員？還是比奇堡大冒險？不會還有海星和海綿吧。
“走吧，去吃個早餐，然後我去釣魚了。”
“常哥你居然不補覺？真是奇怪。看來比起睡覺你更愛釣魚。”
鄭常也想去補覺，但眼下不是時候。鄭常打算用魚線試探一下情況。
畢竟是在海上，想跑路都沒法跑，還是得盡早排除掉威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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