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男人脖子上的手,變爪為掌,輕輕的拍打男人的臉頰,嘴角微揚,“怎麼,怕了。”
“嗯,怕的很。”男人低下頭,鼻峰輕輕的蹭著身下之人的瓊鼻,溫熱的吐息噴薄在方寸之間的紅唇之上,似乎只要身下之人微微嘟唇,便能和他唇齒相纏。
“是嘛。”身下之人,將被壓住的右腿往上一收,便抵在了男人的要害之處,他眉眼彎彎,“這里似乎興奮得很呀。”
男人半點被戳穿的尷尬都沒有,反而低低的笑了一聲,微微垂頭,便吻上了讓他痴想很久的紅唇。
氣息相交,一人如久旱逢甘霖,不斷的汲取,一人似溫順的綿羊,予取予求。
星火在剎那間迸發,似乎隨時能點燃眼前的兩堆干柴。
氣息越來越不穩,常年握劍的粗糙大手,急躁的扯著那纏緊的腰帶,想鑽進那該去的地方。
“別,今天有事來著。”藍舒星艱難的避開男人的唇舌,低喘著拉住那只作怪的手。
“什麼事?”傅以漸抬眼,極力的壓制著身體的躁動,他知道藍舒星一旦說有事,那就是真的有事,他從來不會在兩人廝混的時候,拿正經事來開玩笑。
“穿越兩界。”藍舒星看到傅以漸的眼神閃了閃,然後伸出縴長的手指按壓他略厚的唇瓣,“十幾萬甚至更多的單靈根弟子,想要嗎?”
傅以漸輕輕的咬住那根作怪的手指,言語卻清晰的傳出,“你們合歡宗真的有一條通往上界的路?”
“我們合歡宗,有沒有你不知道呀?”藍舒星勾唇一笑,沾著水液的唇瓣,引得人心癢難耐。
“本是知道的,可你這麼一說,又不確定了。”傅以漸盯著那唇瓣,眼神暗了暗。
“走吧,還有人等著呢。”藍舒星拍了傅以漸的臉頰,示意他起來。
“哪里有人。”傅以漸低頭,額頭抵住藍舒星的額頭,“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低沉的聲音里,帶上了淡淡的委屈。
“咳咳咳,這里有人。”一個過于耳熟,又很多年都沒有听到過的聲音,突然在空曠的寢殿中響起。
傅以漸眉眼一利,手一晃便朝聲音來處,飛射出一道白光。
“哎,別動手。”藍舒星的話音慢了,那道白光已幻化萬千將聲音的主人團團圍住,似乎只要他稍微異動,便能將他扎成篩子。
“數百年不見,傅兄便是如此對待老友的。”裴思謙前面浮現出一層半透明的護盾,顯然即使傅以漸攻擊落下,也傷不了他分毫。
“裴兄!”傅以漸已經隨著藍舒星的動作,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只是他還環著藍舒星的腰肢,舍不得他離開。
“閉關結束了?裴兄合體期了?!”傅以漸察覺到裴思謙的修為,心下警鈴大作,倒不是怕他和自己打起來,而是裴思謙的狀態,一看就知道,他終于戰勝了自己的心魔,甚至……
“他跟你告白了?”傅以漸親吻著藍舒星的耳廓,如同羽毛微搔,癢癢的麻麻的。
“嗯,吃醋了!”藍舒星伸手推了推身後的男人,低笑一聲,完全沒有被師兄逮到和男人廝混的尷尬。
“呵呵,我永遠是第一個!”傅以漸抬眼,挑釁的看向裴思謙。
裴思謙挑了挑眉,他微垂眸子看向藍舒星,“師弟,那位大佬等著呢。”
“快起來,我帶你去看看。”藍舒星拍了拍男人環住他腰肢的手,示意他松開。
傅以漸有些不滿的低頭,在藍舒星的脖頸處咬了一口,才放開他。
三人走進萬界姻緣屋,左安抬眼一看,便看到了那位走在後面的劍宗宗主,但他的目光沒有落在那位宗主的臉上,而是被他的身體給吸引了。
似乎是因為晚上來的,來得急了些,那宗主只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雪白里衣便過來了。
領口松松的,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膚,行動間,一不小心便能看到那碩大的胸肌,和分明的腹肌,這春光乍泄間,流露出的男性荷爾蒙,幾乎撲了左安一臉。
左安呼吸一窒,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這這這,就是小視頻里說的男媽媽嗎?
那過于碩大的胸肌,是男性應該擁有嗎?幾乎能想象雙手壓上去的爽感,那種絕不是女性的柔軟,而是帶著特有的硬度和韌性。
你不用像對待女性一樣溫柔,你可以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在那蜜色肌膚上,制造出獨屬于自己的痕跡,甚至你需要用上繩索和皮鞭,才能讓那具身體展現出最美的模樣。
不過一眼,左安就被這種半遮半掩的色氣,撞得心癢難耐。
圓球感受到左安過于起伏的情緒,忍不住踢了他一腳,左安艱難的將目光落到那位宗主的臉上。
那是一張,非常符合劍修刻板印象的臉,面部輪廓分明,眉眼異常的鋒利,他的這種鋒利和冷寒冰還不一樣。
若冷寒冰整個人的氣質像一座千年雪山,寒氣逼人的話,這位宗主就是一把出鞘的寶劍,耀眼又鋒芒畢露。
經過三個世界,左安自覺自己見的美人已經夠多了,但像這位劍宗宗主這樣的人,他是第一次見。
面無表情的臉正義凜然,半遮半掩的身體色氣滿滿。
割裂感好嚴重,但是太能勾動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了,特別是他渾身還散發出了,一股欲求不滿的氣息,越發的引動了左安的心緒。
圓球憑空拿出一根布條,手一揚便系在左安腦袋上,將他的雙眼給蒙住了,然後才不滿的看向那位宗主,
“這樣就過來了,是不是太失體統了。”
傅以漸毫無示弱的看向那白發紅眼的男人,一進來,他便注意到了這兩個陌生人。
一個是凡人小白臉,雖然清俊有余,但太弱了,不可能是藍舒星的新歡。
而另一個白發紅眼的男人,渾身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連他這個化神期巔峰,都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
極美,極強,極危險!
是藍舒星會喜歡的類型,這讓傅以漸戰意更甚!
藍舒星听到圓球的話,這一轉頭,才發現身後的傅以漸,竟然是以平時誘惑他的姿態走進來的,不由的尷尬的扶額,“衣服穿好,不要在前輩面前失了禮數。”
前輩?不是新歡?
傅以漸慢條斯理拉了拉衣領,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姿態,有什麼丟臉的,他手指一動,便拿出了一套衣衫套在身上。
男人爭奪伴侶這種事,什麼手段都不寒磣,但若不是的話,就略有些尷尬了。
“抱歉!”
圓球眼楮微眯,對自己成為了對方的假想敵這種事,絲毫不覺得意外,主要是那位藍老祖的情史,實在是太亂了。
可是你這種毫無節操的行為,勾得左安這種小嫩雞,春情蕩漾就有些過分了,圓球不滿的冷哼一聲,直到傅以漸收起渾身的色氣,恢復正常後,才單手扯掉左安眼楮上的布帶。
左安眨巴了兩下眼,再抬眼看過去,只見那位劍宗宗主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一身暗紅色的緊身錦衣,將那副色氣滿滿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此時一看,還是那副碩胸緊腰大長腿的模樣,卻再也沒有了半分的勾人,配上那張眉眼鋒利的臉。
你只會覺得眼前這個人,確實擔得起劍宗宗主的身份,身姿高大健碩,性格沉穩又肅穆。
誰能想到一個人的氣質,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脫了衣服,是勾人的妖精,穿上衣服,就成了正派的首領。
左安不理解,但左安大受震撼——
藍老祖吃的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