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十五分。
停車區域駛出兩輛大巴。
兩輛大巴目標明確，一前一後駛離基地。
“咯吱咯吱...”
輪胎碾壓積雪的聲響。
後面大巴，駕駛室就一個位置，駕駛座也經過改裝。
不然，白綺禾踩不到離合。
“小禾。”
後面電腦桌前的白綺苗，小臉滿是糾結。
望著前方若隱若現的紅色尾燈，她眼里浮現一絲莫名的羞意，夾雜著忐忑，害怕等情緒，但沒有抗拒的意思，似乎正在努力接受某一種撼動固有觀念的事物。
“我們真答應 姐的要求嗎？”
“嗯。”
駕駛座。
白綺禾面無表情地回應。
不答應又如何？
脫離基地的庇護，她們兩小只就是待宰的羔羊，誰來都能欺負一下。
即便是路過的小六也能投來鄙夷目光。
這種情況下，不抱緊徐萬里和余思 兩人的大粗腿，她們該怎麼生存？守著大巴坐吃等死？不對，大巴的燃料也是徐萬里所贈送，她們連坐吃等死的資格都沒有。
“可...可是......”
白綺苗幾次鼓起勇氣也沒能說出口。
手指使勁揪著衣角，不停做著心理建設。
足足五六分鐘後，才一口氣說完。
“可是我們兩個做徐哥的女人，不太好吧？”
“不太好？”
聞言，白綺禾認真思考著。
不一會兒就贊同地點頭。
“確實不太好。”
“對吧？”
白綺苗心里暗暗松口氣，又有一絲絲的失落。
在如今的環境下，其他男人基本是被凍得臉頰紅腫，嘴唇干裂，她很難想象兩人在一起時接吻的畫面。
徐萬里不同。
這家伙或許沒有帥得驚天動地，可他的臉龐干干淨淨，五官有點小帥。
又有其他幸存者的襯托......
若是跟徐萬里處對象，白綺苗絲毫不介意，還有一種撿到便宜的竊喜心理。
不過，如果姐姐的男朋友也是徐萬里，她就感覺...說不出具體的滋味。
一個字來形容——復雜。
“不答應也沒事，我們兩......”
“人家不一定願意呢。”
白綺禾冷冷地打擊。
她是少數幾個知道提燈組織的普通幸存者，知道徐萬里和余思 兩人是提燈組織的成員，有關初境，媒介的信息，便是在她搭建的論壇流傳到外界，于網絡上發酵。
對那兩個人的真實身份，實力等，她也有所猜測。
九成九是初境幸存者。
如此一來，才能解釋徐萬里為什麼能成為清理員的標兵，為什麼可以一天三餐，餐餐有主食有肉。
“他不一定瞧得上我們的。”
白綺禾望著前方車燈下飄舞的雪花，喃喃重復一遍。
她們該擔心的不是幾個人一起睡，而是人家有沒有一起睡的興趣。
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可事實就是如此。
選擇權不在她們的手上，她們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們長得又不差。”
白綺苗一臉的不相信。
語氣充滿質疑。
“這個世界上有男人能拒絕兩個可可愛愛的雙胞胎嗎？”
她們兩姐妹的相貌並不難看，屬于可愛風格的頂尖級別，甚至一直被詬病的身高，也成為某些蘿莉控的加分項呢。
更何況，雙胞胎是特殊屬性加成！
“你以為雙胞胎很稀有嗎？”
白綺禾翻個白眼。
各個基地均有生育保障區域，也就是年輕貌美的男男女女居住區域。
像徐萬里那種長得好，又有實力的人，輕易就能得到不同類型的女幸存者，根本不缺女人的。
至于雙胞胎？
如果基地里面有雙胞胎，那徐萬里花點心思同樣能得到，別說雙胞胎，便是三胞胎，性別修正幸存者，未成年幸存者，再獵奇點，蜥蜴，守宮，等等.....
也完全不是問題。
“那...”
白綺苗詞窮。
雙胞胎屬性過期了？
這玩意有保質期的嗎？
她不知道啊。
可雙胞胎屬性不頂用，白綺苗就沒招了。
眼巴巴看著姐姐。
“那我們怎麼辦？”
“順其自然吧。”
白綺禾說道。
她擅長網絡的黑客技術，經常混跡黑網。
在災難降臨前，便見識過人性的黑暗一面，看過數不勝數的惡心事，心理接受能力比較強。
蛐蛐男朋友是同一個人的小事，不值......
“......”
白綺禾腦海浮現少兒不宜的東西，臉蛋就不受控制地變紅。
好吧，她是理論帝。
在老爸嚴防死守下成長，她跟白綺苗很少跟異性接觸。
現在一下就快進到洞房的地步，多多少少有點不知所措。
“小苗，如果，我是說如果。”
白綺禾嚴肅地叮囑。
“如果徐哥答應，到時候你收斂點性子，別提那些毫無意義的要求，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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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又不是傻的。”
白綺苗紅著臉擺手。
小禾說的無意義要求，其實是她們睡一起聊天時暢想的未來脫單生活，如何跟伴侶留下美好的回憶，如何制造儀式感，如何營造浪漫，心動的氛圍等少女幻想。
可時代不同，便一切從簡。
“小禾。”
白綺苗突然抬頭看向駕駛座，有些好奇。
“你覺得徐哥怎麼樣？”
“徐...徐哥？”
白綺禾心髒一緊。
差點一腳油門追尾前面的車輛。
快速平復心情，保持平靜淡然的語氣。
“哪方面？”
“長相？”
“帥。”
“性格？”
“待人友好，大方，有禮貌......”
白綺禾一口氣說出十幾個優點，很自然，全程沒有任何思考。
導致一說完就愣住了。
“那人品呢？”
白綺苗沒有察覺姐姐臉色的變化。
姐姐所形容的，就是她心中對徐萬里的印象。
兩姐妹難得有統一的觀點。
“人品咋樣？”
“好。”
白綺禾心不在焉。
她隱瞞妹妹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如果徐萬里答應，她們成為真正的女人後，將面臨著兩種可能。
一是有可能成為初境幸存者，變成跟徐萬里，余思 一樣的存在；二是...變異成蜃祁.....
“真是又害怕又期待啊。”
“希望小苗能成為初境幸存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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