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成年獸人,此刻已如同被收割的麥子,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呻吟聲、痛呼聲、骨裂聲交織一片。
銳兒看著滿地打滾的敵人,撓了撓頭,小臉上滿是困惑和難以置信。
“你們……是裝的吧?故意讓著我們?”
他實在無法理解,這些看起來挺厲害的修煉過的成年獸人,怎麼這麼不經打?
地上的人︰“……”
他們疼得齜牙咧嘴,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中更是充滿了荒謬和絕望的悲涼。
裝?他們倒是想裝。
可實力不允許啊。
這群小崽子……都是怪物。
連最小的都這麼能打。
球球無需吩咐,小手一揮。
無數柔韌的柳枝如同靈蛇般游出。
將地上所有失去反抗能力的靈岳宗弟子,連同那兩個奄奄一息的長老,捆得結結實實。
如同一個個等待下鍋的粽子。
就在這時,兩股強大的氣息由遠及近。
垂雲和銳爾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現在戰場中央。
銳爾的目光冰冷地掃過滿地俘虜。
最後落在被柳枝捆縛、氣息奄奄的大長老和二長老身上,眼神如同在看兩具尸體。
垂雲走到大長老面前,溫潤如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想死,還是想活?”
大長老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垂雲那深不見底的眸子,一股寒意從骨髓里滲出。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獸人,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他聲音嘶啞,帶著絕望的掙扎︰“想死如何?想活又如何?”
垂雲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想死很簡單。你們這些人,今天一個也走不了,全埋在這里。然後,”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靈岳宗的方向,仿佛穿透了空間。
“我會親自去你們靈岳宗‘拜訪拜訪’,問問你們宗主,是怎麼管教門下長老及弟子的,總喜歡三番五次找上門來欺負我們家的小獸,是怎麼回事?”
他平淡的話語,卻蘊含著滅頂之災。
“你……你們。”二長老咳著血沫,聲嘶力竭地反駁。
他眼中充滿怨毒“明明是你們的小獸仗勢欺人,傷我門人,殺我長老。顛倒黑白,你們……你們是怎麼教小獸的?”
“我教他們,”垂雲打斷他,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與人為善,不惹事,不怕事。別人若講道理,我們以禮相待。別人若欺上門來……”
他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刀,如同實質的鋒芒刺得二長老瞬間失聲。
“……那就打回去,打到別人再也不敢伸手為止。他們心性純良,手下留情,沒殺你們,可不代表我也不會殺。”
最後一句,殺意凜然。
兩個長老渾身一顫,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清晰。
他們不敢懷疑垂雲的話。
幾個小獸都已經這麼難對付了,何況大的。
滅宗之禍就在眼前。
靈岳宗大長老艱難地吞咽著血沫,聲音干澀如同砂紙摩擦。
“想……想活……當如何?”
所有的驕傲和貪婪,在絕對的實力和死亡的威脅面前,徹底粉碎。
垂雲看著大長老眼中熄滅的火焰,淡淡開口︰“想活,也簡單。”
他指向地上被捆得如同粽子、但明顯還活著的十幾個人,包括那四個斷手斷腳的。
“帶著他們,還有你們那個半死不活的二長老,滾回靈岳宗。”
大長老眼中剛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垂雲的聲音陡然轉冷︰“告訴你們宗主和全宗門上下,我們家的人,我們家的神獸,不是你們靈岳宗能覬覦的。若再敢派人來騷擾,無論明里暗里……”
他微微俯身,湊近大長老耳邊,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
“……我保證,靈岳宗上下,雞犬不留。我垂雲,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