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很快。"銳爾落在地面，翼尖的電弧歡快地跳躍著。他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你很...聰明。"
這句簡單的夸獎讓林曉曉心頭一暖。曾幾何時，這個呆瓜的鷹獸人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好，現在居然會夸人了。
修煉的第七天，林曉曉發現了一個驚喜。
那晚她正在木屋後的溫泉沐浴——這是垂雲特意為她引來的地下熱泉。月光下，她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突然發現自己的皮膚似乎更加光滑了，連小時候留下的疤痕都淡得幾乎看不見。
更明顯的是頭發。原本及肩的黑發現在已經長到了腰際，而且每一根都烏黑發亮，像是抹了最好的發油。
"這就是修煉的好處？"她小聲嘀咕，掬起一捧水澆在肩上。
"不止。"
垂雲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林曉曉差點滑進水里。她猛地轉身，只見柳樹精站在溫泉邊的岩石上，背對著她。
"你的細胞再生速度已經遠超普通人類。"他的聲音帶著笑意，"繼續修煉，還會有更多變化。"
林曉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垂雲，你說我衰老會變慢...那我現在算是多少歲？"
垂雲思考了一會︰"按人類的標準...大概會停留在二十五歲左右的狀態，持續很久。"
林曉曉眼楮一亮︰"那風他們呢？獸人的壽命有多長？"
"普通獸人大概一百五十年。"垂雲轉過身，看到林曉曉還泡在水里，又禮貌地轉回去，"但風、黑鱗和銳爾都不是普通獸人。尤其是黑鱗，深淵王蛇的壽命以千年計。"
林曉曉的笑容僵住了︰"那我..."
"所以你要認真修煉。"垂雲輕聲說，"我不想看到你離開後，他們發瘋的樣子。"
溫泉突然不那麼溫暖了。林曉曉抱緊雙臂，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她愛上的不是人類，而是壽命遠超她的異族。如果她不努力，終有一天會...
"我會的。"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一定會跟上他們的腳步。"
一個月後
木屋後的垂雲為曉曉建的修煉場上，林曉曉突然停下了動作。
她原本正在練習暗影之力的基礎運用——讓一片樹葉在掌心若隱若現。
可就在能量運轉到小腹時，一股奇異的阻滯感讓她皺起了眉。那里的"氣"不再像往常一樣流暢運轉，而是圍繞著一個點緩慢旋轉，仿佛...
仿佛那里有什麼東西在吸收她的能量。
林曉曉的手下意識撫上腹部，一個荒謬的念頭閃過腦海。不會吧？
"垂雲！"她揚聲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慌亂。
柳樹精的身影幾乎瞬間出現在她身旁，翠綠的枝條無風自動︰"怎麼了？"
"我...我好像..."林曉曉的臉頰發燙，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肚子里有個小球在吸收我的能量..."
垂雲的表情瞬間變得古怪。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手腕上，一絲清涼的能量探入。三秒後，他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揚︰"不是"小球"，是蛇蛋。"
"什麼？！"
林曉曉的聲音拔高了八度，引得正在不遠處訓練的小豹子們齊刷刷豎起耳朵。風珊反應最快，一個縱躍就躥了過來︰"阿媽怎麼了？"
"沒、沒事..."林曉曉機械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大腦還在消化這個爆炸性消息。
蛇蛋？也就是說...她懷孕了？黑鱗的？
垂雲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從能量波動來看，確實是黑鱗的血脈。風最近..."
"我知道，他忙著訓練。"林曉曉捂住發燙的臉，"天啊，我才來獸世不到一年，已經生了五只小豹子，現在又..."
她突然想起什麼，驚恐地抬頭︰"等等，蛇蛋？是要...生蛋嗎？"
垂雲忍俊不禁︰"放心，會轉化成適合你體質的分娩方式。"
小雨歪著頭，琥珀色的眼楮在阿媽和垂雲之間來回轉動︰"阿媽要有小寶寶了？"
"嗯..."林曉曉尷尬地應了一聲。
小雌性豹崽的眼楮瞬間亮了起來，轉身就朝樹林方向跑去︰"我去告訴黑鱗父！"
"等等！別——"林曉曉的阻攔晚了一步，小雨已經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林間。
黑鱗是第一個趕回來的。
蛇獸人幾乎是閃現到林曉曉面前，金色的豎瞳劇烈收縮，尾巴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曉曉...真的？"
林曉曉紅著臉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黑鱗一把抱住。蛇獸人素來冷靜自持，此刻卻激動得鱗片都在微微發亮︰"謝謝...謝謝你..."
"放開她。"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豹獸人渾身是汗，顯然剛從訓練場趕回。他的目光落在黑鱗纏著林曉曉的尾巴上，金色瞳孔微微收縮︰"她現在需要小心。"
銳爾從天而降，銀灰色的羽翼帶起一陣風︰"恭喜。"他的聲音有些干澀，但還是真誠地祝福。
五只小豹子排排坐在角落，好奇地觀察著大人們的反應。最大的那只小豹子風毅突然開口︰"阿媽生蛋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孵嗎？"
"噗——"林曉曉一口水噴了出來。
垂雲適時地解圍︰"都坐下吧，我們需要談談接下來的安排。"
家庭會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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