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火集團會議線上會議
10月初的洛杉磯，清晨的陽光剛漫過貞觀集團大樓的玻璃幕牆，33樓的私人化妝間里，唐•本杰明正對著鏡子，指尖捏著一支深棕色的油彩筆，仔細勾勒著眼角的紋路。他要把自己變成“維克托•布克”——黑火集團對外公開的負責人，一個在巴拿馬注冊、背景模糊的“神秘商人”。
化妝台上擺滿了專業的化妝工具︰防水油彩、 膠面具貼片、仿真胡須，還有一瓶能改變瞳孔顏色的隱形眼鏡。唐•本杰明先在臉頰兩側涂抹了深褐色的陰影，讓臉部輪廓顯得更硬朗；接著貼上 膠貼片，墊高了鼻梁，又在下巴處粘了一小撮淺棕色的胡須；最後戴上灰色的隱形眼鏡，原本深邃的黑色瞳孔瞬間變成了冷調的灰，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從銳利的掌控者，變成了沉穩內斂的商人。
“老板，時間差不多了，黑客團隊已經調試好設備。”卡特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份黑色的文件夾，里面裝著“維克托•布克”的偽造證件——巴拿馬護照、瑞士銀行賬戶證明，還有一份偽造的能源行業從業經歷。
唐•本杰明對著鏡子最後檢查了一遍，抬手扯了扯衣領——今天穿的是深灰色的定制西裝，領帶是暗紋的藏藍色，袖口別著枚不起眼的銀色袖扣，上面刻著黑火集團的火焰ogo。“走吧，”他轉身，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分，帶著點刻意練習的巴拿馬口音，“別讓墨西哥的合作伙伴等急了。”
走進會議室時，黑客團隊的五個人正圍著電腦忙碌，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連帽衫，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只露出雙專注的眼楮。會議桌中央的大屏幕已經亮起，顯示著“加密會議系統啟動中”的字樣，旁邊的兩台服務器正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老板，所有設備都調試好了，”領頭的黑客名叫凱，是艾斯從暗網招募來的天才，曾破解過fbi的臨時數據庫，“我們把ip地址跳了三次，最終定位在巴拿馬的一家空殼公司，這家公司是我們上個月剛注冊的，名下有三個虛擬服務器，就算被追蹤，也只能查到巴拿馬的機房，查不到洛杉磯。而且巴拿馬的網絡監管部門收了我們10萬美元，會幫我們屏蔽所有異常查詢。”
唐•本杰明點點頭，走到主位坐下，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把加密軟件再升級一次，確保每個人的畫面和聲音都不會被泄露。”
“已經升級了，”凱調出一個界面，“用的是軍工級別的加密算法，密鑰每10分鐘自動更換一次，就算有人截獲了數據，也破解不了。參會人的虛擬頭像都設置好了，都是黑色的剪影，只有您的頭像顯示為‘維克托•布克’的名字。”
上午9點整，唐•本杰明點擊“開始會議”，大屏幕上瞬間跳出五個黑色的剪影，每個剪影下面都標著對應的身份︰勞爾•梅希亞•阿吉雷中將、費德里科•加西亞、奧爾尼奧•卡德納斯•吉列爾莫、伊萬•奧爾威•古茲曼、內梅奧•奧塞格拉•塞萬提斯。
“各位，上午好。”唐•本杰明開口，聲音通過變聲軟件處理，帶著幾分沙啞的質感，“我是黑火集團的負責人，維克托•布克。”
話音剛落，屏幕上的剪影就動了起來，伊萬•奧爾威•古茲曼的聲音率先傳來，帶著幾分警惕︰“你為什麼不戴面具？而且你的樣子，我們從來沒見過。”
“因為我沒必要戴面具，”唐•本杰明語氣平靜，“黑火集團的所有決策都由我負責，你們只需要知道，大家想要的利益都會到手。”他說完，點擊鼠標，一份加密的數據文件瞬間傳輸到每個人的屏幕上，“先看看這份數據，這是黑火集團目前在墨西哥的能源布局。”
屏幕上跳出一組詳細的圖表︰石油方面，黑火控制了墨西哥灣沿岸6個陸上油田，日產量12萬桶，佔墨西哥全國原油日產量的18；天然氣方面，掌控了尤卡坦半島3個天然氣田，日產量800萬立方米，供應墨西哥東部5個州的天然氣需求；礦產方面，拿下了恰帕斯州的金礦和銀礦開采權，每月產金200公斤、產銀5噸；還有可再生能源，在瓜納華托州建了2個太陽能電站，年發電量1.2億千瓦時，供應當地的工廠和居民用電。
“這些能源項目，每月能給黑火集團帶來1.8億美元的純利潤，”唐•本杰明的聲音帶著幾分壓迫感，“而我們，將成為這些利潤的受益者。”
數據文件消失後，屏幕上出現了黑火集團的組織架構圖。唐•本杰明指著最頂端的六個位置︰“首先，我要明確一點——在座的各位，加上我，一共6個人，是黑火集團的最高決策層，擁有絕對的決策權，包括項目審批、資金分配、規則制定，任何決策都需要我們6人中有4人同意才能通過，但是我有絕對的經營權。”
他點擊鼠標，架構圖向下延伸出第二個層級︰“在最高決策層之下，我們會建立‘理事層’，理事由大家推薦，共同評估，下個月你們每個人需要提供13人願意加入黑火集團的理事名單，這些人必須對黑火集團有實際幫助——比如能提供資源、人脈、技術，或者能幫我們開拓新的市場。”
“理事層之下，是‘會員層’，”架構圖繼續向下延伸，“目前，我們已經吸納了23位會員，都是在墨西哥有實業的商人——包括農產品出口商、礦產老板、物流企業負責人，他們每年繳納100萬美元的會員費，享有黑火集團的保護權，比如遇到政府刁難、同行打壓，我們都要出面解決，加州銀行會提供低息貸款。但會員沒有決策權，也不能參與利潤分配。”
奧爾尼奧•卡德納斯•吉列爾莫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疑惑︰“理事層的權利呢？跟我們最高決策層有什麼區別？”
“理事的權利低于我們6人，高于會員，”唐•本杰明解釋道，“理事可以參與所在區域的利潤分配——比如某個理事負責中美洲的可卡因運輸線，這條線路產生的利潤，他能拿到5的分成，但不能參與墨西哥本土的能源利潤分配；而且理事沒有決策權，只能給我們提供建議，最終的決定還是由我們6人來做。簡單來說，我們是‘老板’，理事是‘區域經理’，會員是‘客戶’。”
費德里科•加西亞的聲音帶著幾分謹慎︰“布克先生，黑火集團打算一直留在墨西哥嗎？還是有其他的計劃？”
“當然不會只留在墨西哥，”唐•本杰明的語氣變得堅定，“我們的目標是掌控整個美洲，先從第三方世界國家開始——比如危地馬拉、洪都拉斯、薩爾瓦多，這些國家政局不穩定，資源豐富，容易突破。但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大家的配合。”
他頓了頓，語氣里多了幾分警告︰“我知道，最近有些集團之間不太和睦，為了搶地盤、搶資源，甚至在街頭火拼。我希望這種情況不要再發生——黑火集團不是慈善機構，我們需要的是團結，不是內斗。如果再有人破壞規矩，我們會合力解決問題，到時候，誰都別想好過。”
屏幕上的剪影瞬間安靜下來，過了幾秒，勞爾•梅希亞•阿吉雷中將的聲音傳來︰“布克先生，軍方願意配合黑火集團的計劃，只要能拿到足夠的資金和武器支持。”
“資金不是問題，”唐•本杰明點擊鼠標，屏幕上出現了一組數字，“給墨西哥軍方的資金，每月1000萬美元分成，用于‘提升裝備水平’，會直接存入勞爾中將指定的加州銀行賬戶；給運動黨的資金，每月1000萬美元分成，用于‘競選宣傳’，存入費德里科部長的賬戶；奧爾尼奧先生、伊萬先生、內梅奧先生，我們四人每月同樣各拿1000萬美元的‘合作分成’。所有資金，一周內會全部到賬，隨時可以存取。”
伊萬•奧爾威•古茲曼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興奮︰“布克先生，這些資金是每月都有嗎？還是只有這一次？”
“只要大家配合，每月都會有，”唐•本杰明的語氣帶著誘惑，“而且隨著黑火集團的擴張，利潤增加，你們的分成也會跟著漲。但前提是，你們要幫我們吸納優秀的理事——比如危地馬拉的軍方高層、洪都拉斯的毒品大亨、薩爾瓦多的農產品出口商，這些人能幫我們打開當地的市場。”
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直到中午12點才結束。唐•本杰明關閉視頻系統，靠在椅背上，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場會議，不僅明確了黑火集團的權力架構，還敲打了內斗的勢力，更重要的是，把墨西哥的軍方、政府、毒梟最終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
“老板，需要卸妝嗎？”卡特遞過來一張濕紙巾，“19樓的食堂已經準備好了，杰森在外面等著。”
唐•本杰明接過濕紙巾，開始擦拭臉上的油彩︰“嗯，卸了妝去19樓吃飯，順便看看食堂的情況。”
卸完妝，唐•本杰明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只是眼角還殘留著一絲疲憊。他跟著卡特走出會議室，33樓的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杰森站在電梯口，手里拿著他的外套。
“老板，19樓的食堂今天人很多，”杰森低聲說。
“知道了，”唐•本杰明點點頭，走進電梯，按下19樓的按鈕。電梯下降時，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剛才會議上的“維克托•布克”，忍不住輕笑——一個偽裝的身份，卻能掌控墨西哥的半壁江山，這就是資本和權力的游戲。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19樓的食堂分為兩個區域︰外面是開放式的大廳，擺著數十張白色的餐桌，員工們穿著不同顏色的工服，正圍坐在一起吃飯，笑聲和談話聲交織在一起；里面是封閉式的，門口掛著“高層用餐區”的牌子，透過玻璃能看到里面的紅木餐桌和白色的桌布。
唐•本杰明先走到大廳的取餐區，這里的菜品琳瑯滿目，分成了好幾個區域︰
龍國菜區︰蒸排骨、紅燒肉、麻婆豆腐、魚香肉絲，還有一鍋冒著熱氣的番茄雞蛋湯，旁邊擺著白米飯和饅頭，顯然是為了迎合他的口味；
西餐區︰烤牛排、意大利面、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湯，牛排旁邊還放著黑胡椒醬和海鹽；
墨西哥菜區︰墨西哥卷餅、塔可、玉米片，旁邊擺著莎莎醬和鱷梨醬，是給在公司工作的墨西哥員工準備的；
健康餐區︰水煮雞胸肉、糙米飯、烤蔬菜、水果沙拉，適合想減肥的員工；
甜點區︰巧克力蛋糕、水果撻、馬卡龍，還有一壺熱咖啡和冰鎮果汁。
取餐區的廚師穿著白色的制服，戴著高高的廚師帽，看到唐•本杰明，連忙笑著打招呼︰“老板，今天的紅燒肉是特意給您做的，炖了三個小時，您要不要嘗嘗？”
唐•本杰明笑著點頭︰“好，給我來一份紅燒肉，再來一份蒸排骨和番茄雞蛋湯，米飯要半碗就好。”
“好 ！”廚師麻利地把菜裝進白色的餐盤里，還特意多舀了一勺紅燒肉，“老板，您最近辛苦了，多吃點補補。”
唐•本杰明接過餐盤，走進用餐區。這里的服務員穿著黑色的制服，看到他進來，連忙迎上來︰“老板，您今天想坐哪里？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好萊塢山，視野很好。”
“就靠窗吧，”唐•本杰明走到窗邊的餐桌旁坐下，服務員連忙給他倒了杯溫水，又遞過一張紙巾。
看著窗外的景色，唐•本杰明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肉質軟爛，入口即化，甜咸適中，和林叔做的味道很像。他又嘗了口蒸排骨，排骨炖得很入味，骨頭一咬就脫肉，里面的玉米和胡蘿卜也吸滿了肉香。
“味道不錯，”唐•本杰明滿意地點點頭，抬頭問服務員，“安德烈、比爾、艾斯他們沒來吃飯嗎？我剛才在33樓沒看到他們。”
服務員連忙回答︰“老板，他們的秘書剛才打電話來說，他們太忙了，讓我們把飯送到辦公室，都沒時間過來吃。”
“嗯，”唐•本杰明點點頭，心里有些感慨——貞觀集團和止水安保能有今天的規模，離不開這些人的努力。他又夾了口番茄雞蛋湯，湯很鮮，番茄熬得很爛，雞蛋也很嫩，喝下去暖暖的，驅散了上午開會的疲憊。
用餐區的其他桌子都空著，只有唐•本杰明一個人吃飯。他看著外面大廳里熱鬧的場景，覺得這樣挺好——雖然他是老板，但和員工們吃著同樣的飯菜。
吃完飯，服務員遞過來一份水果拼盤——里面有草莓、藍莓、獼猴桃，都是他喜歡吃的。唐•本杰明拿起叉子，叉了一顆草莓，慢慢吃著，心里在想下午的計劃︰要去加州銀行看看吉布斯，了解一下資金到賬的情況；還要跟比爾聊聊合同的細節，確保跟墨西哥的合作不會出法律漏洞；晚上還要去艾米麗家，回來了再不去找她有點說不過去了。
“老板，需要給您準備下午茶嗎？”服務員輕聲問，“今天的下午茶有抹茶蛋糕和桂花糕，還有您喜歡的龍井。”
“不用了，”唐•本杰明搖搖頭，站起身，“我下午還有事，先上去了。對了，告訴食堂的廚師，今天的菜很好吃，讓他們繼續保持。”
“好的，老板，我一定轉達！”服務員笑著說。
走出用餐區，大廳里的員工們還在吃飯，看到唐•本杰明，都笑著打招呼︰“老板好！”
唐•本杰明也笑著點頭回應，心里覺得很踏實。他知道，不管外面的世界多復雜，不管集團的棋局多龐大，這里的煙火氣，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