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老邁克找到證據
洛杉磯警探局門前的鎂光燈此起彼伏，凱文•米勒警探隊長對著攝像機鏡頭宣布︰"經過縝密調查，娜美與羅斯的案件已告破，凶手已被逮捕歸案。同時，惡意誣陷止水集團高管艾斯•杰米的嫌疑人也已落網。"新聞畫面里，戴著手銬的小混混被押上警車，鏡頭掃過他低垂的腦袋時，藏在人群中的布朗家族幕僚悄然轉身離開。
艾米麗蜷縮在粉色綢緞沙發上，握著香檳杯的手指微微發抖。電視屏幕上，警探的聲音混著冰塊踫撞聲︰"此案能夠迅速偵破，離不開多方配合..."她的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毫不猶豫地撥通父親的電話，卻只听到冰冷的語音信箱。"果然是爸爸！"她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香水在興奮中愈發濃烈，卻不知此刻埃里克•布朗正躲在書房，將撕碎的策劃書扔進壁爐，跳動的火焰映紅了他陰沉的臉。
比弗利山莊
安娜裹著披肩，指尖反復摩挲手機屏幕。當新聞里出現"聖費爾南多谷凶案告破"的標題時，她立刻按下撥號鍵。電話接通的瞬間，唐•本杰明低沉的聲音傳來︰"怎麼了？出什麼事？"
"我看新聞了！"安娜的聲音帶著雀躍，玫瑰香味仿佛順著電波飄來，"你一定累壞了，晚上一起吃飯好嗎？我想謝謝你..."
唐•本杰明瞥了眼牆上的掛鐘，指針指向上午十點。他翻開桌上的《資治通鑒》，書頁間夾著的戰國竹簡書簽輕輕晃動︰"就今晚。下午我辦完事聯系你，房子看得怎麼樣了？"
"等著你一起呢！"安娜的尾音帶著撒嬌的意味，"沒有你幫我參謀，我總覺得差點什麼..."
掛掉電話，艾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午餐準備好了，今天是法餐。"唐•本杰明合上書，起身時帶起一陣墨香。餐廳里，水晶吊燈將銀色餐具照得發亮，兩道精致的菜肴擺在雕花餐盤中。
"這是普羅旺斯魚湯，"主廚皮埃爾身著雪白制服，銀勺舀起橙紅色的濃湯，"選用馬賽港當日捕獲的海魚，搭配茴香、藏紅花慢炖六小時，佐以蒜香面包。"他側身示意另一道菜，"這道香煎鵝肝配波特酒醬，鵝肝取自朗德地區，外層煎至金黃酥脆，內里保持綿密口感，搭配櫻桃與焦糖洋蔥解膩。"
唐•本杰明用銀叉切開鵝肝，綿密的油脂緩緩流出︰"兩位願意學龍國菜嗎？我更偏愛家鄉風味。"兩位主廚對視一眼，同時點頭。唐•本杰明立刻撥通電話，熟悉的閩南語從听筒傳來︰"林叔，我是小唐。想讓家里的廚師去您那學做菜，費用您別操心..."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學炒菜要什麼錢！我那幾個徒弟正好練練手。"唐•本杰明笑著應下，轉頭吩咐艾娃︰"安排他們輪流去，家里日常不必太鋪張。"
翡翠樓 止水集團18層
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辦公室上，比爾站在窗邊轉動著威士忌酒杯，冰塊踫撞聲清脆悅耳。艾斯正對著電腦核對財務報表，突然被拍肩的力道驚得抬頭。唐•本杰明站在艾斯身後，手掌重重落在他肩頭︰"辛苦了。"
艾斯喉頭滾動，桌上威士忌在杯中泛起漣漪︰"老板，是我辦事不力，差點連累公司..."
艾斯握著威士忌酒杯的手頓了頓，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聲響。唐•本杰明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西裝面料傳來︰"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這次是對方藏得太深。"
比爾推了推金絲眼鏡，上前調出電腦上的文件︰"根據現有線索，羅斯和娜美的死明顯是精心設計的局，目的就是要把我們拖入泥潭。"他放大一張照片，畫面里兩個模糊身影在羅斯影業倉庫外徘徊，"這是倉庫對面便利店的監控拍到的，雖然看不清臉，但時間點和艾斯去談判的時間完全吻合。"
艾斯眉頭緊皺，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天羅斯明顯心神不寧，我還以為他是害怕事情敗露。現在想來，他可能早就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他放下酒杯，雙手交握抵在唇邊，"有人想借我的手，把羅斯的死和我們集團聯系起來。"
唐•本杰明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扶手︰"關鍵是找出幕後黑手。洛杉磯能調動fbi，又在政商兩界有如此能量的人，兩只手都數得過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急促敲響。老邁克推門而入，黑色風衣還帶著外面的寒氣。"有新發現。"他徑直走到會議桌前，將一個牛皮紙袋重重放在桌上，"我們在追蹤到一筆資金流動，源頭指向一個叫卡爾•漢森的商人。"
他從紙袋里抽出一疊文件和照片，推到三人面前︰"這個漢森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我們的人監視他，發現他最近頻繁和布朗家族的人接觸。並且從他家中復制了一份錄音，這些商人也不是完全就沒有手段的。"唐•本杰明拿起一張照片，上面是漢森和埃里克•布朗的幕僚在一家私人會所門口握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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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邁克點開手機，一段經過處理的錄音在辦公室響起︰"漢森︰"這次的事沒問題吧？埃里克議員能保證我全身而退？" 幕僚︰"放心，議員已經打點好一切，止水集團這次插翅難逃...""
"先別高興太早。"唐•本杰明按下暫停鍵，指尖叩擊著桌面，"殺人犯已經自首，而且咬死了所有罪名，沒有供出任何幕後主使。僅憑這段錄音，我們根本指控不了議員。"
艾斯攥緊拳頭︰"難道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是。"唐•本杰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段證據雖然不能讓他入獄，但足以影響他的聲望。一個和地下勢力勾結、妄圖搞垮合法企業的議員，選民會怎麼看？民主黨高層又會怎麼想？"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洛杉磯的車水馬龍，"我會親自去和他面談。他剛坐上民主黨議員決策層的位置，不會願意因為這點丑聞丟掉政治前途。"
比爾快速記錄要點，眼中閃過思索︰"您是說用輿論威脅他？"
"準確地說，是讓他權衡利弊。"唐•本杰明轉身，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手里那10的止水股份，要麼主動放棄，要麼就別想分到一分錢。我會讓法務部準備特殊協議——只要他敢輕舉妄動，這些證據就會出現在所有媒體頭條。"
他伸手按住艾斯的肩膀，"去挑套別墅，算公司獎勵。"
"重要的是讓你和家人安心。記得把父母接來？"這句話讓艾斯握杯的手微微顫抖，他別過頭去，窗外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
他整理著領帶，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我要讓他知道，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這時，安娜的電話再次響起。唐•本杰明接起時，安娜的聲音混著街頭的車水馬龍︰"我快到樓下了！"他起身整理西裝，突然轉頭問比爾︰"翡翠樓的出售談判進展如何？"
"對方開價2.2億美金。"比爾調出電子地圖，紅色光標閃爍在威爾希爾大道，"這棟樓建于2008年，共33層，坐擁世紀城商圈核心位置，地下車庫直通地鐵線。最關鍵的是頂層的停機坪，能滿足..."
"這棟樓空置率也挺高的，應該可以談到分期付款，價格壓到2億。"唐•本杰明抓起車鑰匙，"我們的現金流要保證靈活。"電梯下行時，安娜已經站在旋轉門前張望，米色大衣隨風揚起，玫瑰香味混著寫字樓的消毒水氣息，在玻璃幕牆間流轉。
"這就是止水集團？"安娜仰頭看著玻璃幕牆上的ogo，"感覺和普通公司沒什麼區別..."
唐•本杰明輕笑一聲，握住她冰涼的手︰"真正的戰場不在這里。走吧，帶你去看房子。"他打開車門，玫瑰香味隨著安娜的裙擺飄進車內，"這次，沒人能再打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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