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303室的溫柔
蘭博基尼的尾燈在林肯大道的夜色中熄滅，唐•本杰明站在公寓樓下，望著302室透出的漆黑窗戶。夜風卷起街邊的落葉，他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見凱瑟琳時的場景——
推開門，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客廳的老座鐘停在1017，正是他離家那天的時間。廚房台面上整齊碼放著罐頭與壓縮餅干，冰箱里僅剩幾盒真空包裝的培根。他徑直走向浴室，暗室的密碼鎖在瓷磚縫隙間若隱若現。按下熟悉的數字組合，暗門緩緩開啟，牆上貼著泛黃的剪報——父母車禍的新聞、赫斯特家族的族譜，還有勞倫斯•赫斯特的照片。
"很快了。"他指尖撫過照片中勞倫斯虛偽的笑容，金屬相框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馬上就會到你了。"
303室的門內傳來吹風機的嗡鳴。唐•本杰明敲門時，屋內驟然安靜。"誰？"凱瑟琳的聲音帶著警惕。
"是我。"
門開的瞬間，熱氣裹挾著玫瑰沐浴露的香氣涌出。凱瑟琳裹著白色浴巾，發梢還滴著水，鎖骨處的水珠順著優美的曲線滑落。"怎麼突然來了？"她挑眉，眼神卻藏不住驚喜。
唐•本杰明掃過她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發梢︰"剛健身完？"
"少自戀。"凱瑟琳轉身走向臥室，浴巾下擺擦過他的手背，"上了年紀的女人再不保養，可就沒人要了。"
他吹著口哨跟進廚房，目光掃過料理台上的牛油果與煙燻三文魚。打開冰箱，冷藏格里躺著新鮮的意面和車達芝士。"今晚吃煙燻三文魚意面？"他抽出平底鍋，火焰躍動間，黃油漸漸融化，"再煎個溏心蛋？"
凱瑟琳倚在門框上，看著他熟練地翻炒蒜末。暖黃的燈光下，唐•本杰明解開襯衫袖口，露出小臂緊實的肌肉線條。"看不出來，你還會做溏心蛋。"她晃了晃高腳杯，紅酒在杯中劃出誘人的弧線。
"以前學的了。"唐•本杰明將煎好的溏心蛋放在意面上，金黃的蛋液緩緩流淌，"畢竟要照顧好自己。"他抬頭時，正撞見凱瑟琳凝視他的眼神——那目光里有欣賞，有欲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收拾完碗筷，凱瑟琳換了件寬松的棉質睡衣走出臥室。唐•本杰明上下打量她，咂了咂嘴︰"換一身。"
"蹬鼻子上臉？"凱瑟琳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轉身回房。再出來時，黑色油亮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白色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敞開，紅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她故意轉了個圈，發絲掃過唐•本杰明的鼻尖︰"滿意了？"
他喉結滾動，伸手勾住她的腰。凱瑟琳順勢蹲下，發梢掃過他的手背。客廳的吊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在牆壁上投下糾纏的輪廓。衣物落地的聲音、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皮革沙發發出的吱呀聲，交織成曖昧的樂章。當唐•本杰明抱起她走向臥室時，凱瑟琳的指甲深深掐進他的後背，紅唇在他耳邊呢喃︰"你總是這麼...讓人失控。"
晨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床上，凱瑟琳枕在唐•本杰明胸口，指尖無意識地畫著圈。"昨晚很盡興。"她的聲音帶著慵懶的沙啞，"看來健身果然有用。"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感受著肌膚相貼的溫度︰"女人果然需要好好"喂養"。"
凱瑟琳輕笑出聲，翻身坐起︰"我才不管你外面有幾個女人。"她套上職業套裝，對著鏡子整理絲巾，"對我來說，開心最重要。"臨走前，她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下次再來，給你做焦糖布丁。"
回到比弗利山莊的別墅時，艾娃早已站在玄關等候，黑色制服一絲不苟，冷冽的目光掃過唐•本杰明略顯凌亂的領口和袖口。"需要準備滋補湯品。"她的聲音像是從冰窖中傳來，"按照龍國傳統配方，花膠雞湯，選用三年老母雞、深海花膠，搭配蟲草花、紅棗與干貝，文火慢炖六小時。"
唐•本杰明挑眉，扯了扯領帶︰"不必了，我沒那麼嬌弱。"
"主廚已開始備料。"艾娃不為所動，轉身向廚房走去，黑色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脆而決絕，"一小時後用餐。"
唐•本杰明望著她的背影，無奈搖頭。走進房間換上泳褲，鏡中的身影展露著完美的肌肉線條——流暢的胸肌輪廓、如刀刻般的八塊腹肌，還有手臂上緊實的肱二頭肌，找不到一絲疲憊的痕跡。
縱身躍入泳池的瞬間，水花四濺。他以標準的蝶泳姿勢前進，背部肌肉隨著劃水動作如波浪般起伏，水珠順著線條優美的脊背滑落。泳池湛藍的水面被攪碎，倒映出他充滿力量感的身影，與遠處別墅的奢華景致相映成趣。
午餐時，花膠雞湯的濃郁香氣彌漫餐廳。乳白的湯汁表面浮著油花，炖得軟糯的花膠吸飽了湯汁，紅棗與蟲草花點綴其間。唐•本杰明舀起一勺，入口醇厚鮮美，鮮味在舌尖層層綻放。"廚師手藝不錯。"他放下湯勺，心中暗自思量，若是能送去林叔的林氏餐廳深造，廚藝必定更上一層樓，找機會得和林叔提提這事兒。
午後的陽光愈發慵懶，唐•本杰明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听著遠處城市傳來的隱約喧囂。手機在此時震動，是艾斯發來的消息︰赫斯特家族開始四處亂投醫了，預計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了。他將手機倒扣在小桌上，閉上眼楮。在這溫柔與殘酷交織的世界里，他既要享受片刻的寧靜，也要時刻準備著，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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