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金融資本戰隨之而來
唐•本杰明癱坐在真皮沙發里，遙控器在掌心無意識地切換頻道。電視屏幕上，三流美劇里的警探正夸張地舉槍怒吼，背景音效震得水晶吊燈微微發顫。他抓起冰桶里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玻璃杯里晃蕩，倒映出他緊鎖的眉峰。
手機震動打破死寂。唐•本杰明瞥了眼屏幕，按下接听鍵︰"比爾，說說進展。"
"老板，股市這邊還算順利。"比爾的聲音混著鍵盤敲擊聲從听筒傳來，"我們通過七家離岸公司分散吸籌，吉布斯那邊也按約定配合，目前已經吃下流通股的3。"頓了頓，他的語氣變得凝重，"但小股東這邊麻煩不斷。洛杉磯本地的杰米律師事務所影響力有限，那些持有5以下股份的小股東根本不信任我們。有個退休的老銀行家甚至放話，說除非親自見到加州銀行的高層，否則絕不會轉讓股份。"
唐•本杰明將冰塊含在齒間咬碎，寒意順著舌尖蔓延︰"把股市收購進度同步給吉布斯，但股份必須牢牢攥在我們手里。至于小股東..."他摩挲著玻璃杯上的水珠，"想辦法摸清他們的軟肋。是缺錢？還是有把柄在別人手里？"
"我已經安排私家偵探盯著了。"比爾快速記錄，"不過有個關鍵信息︰布克•雷爾斯頓持有加州銀行10的股份，還保留著洛杉磯分行的自主經營權。而三稜集團持股49，距離絕對控股僅差一步。另外兩個大股東，一個是的科技新貴，持股8；另一個是地產商，持股6。這兩人最近頻繁接觸，恐怕在謀劃著什麼。"
電視里突然爆發出一陣槍聲，唐•本杰明煩躁地按下靜音鍵︰"找兩個信得過的中間人，分別接觸那兩個股東。記住，不能讓任何人把交易和我們扯上關系。資金就用我們的其他賬戶，不能用加州銀行的賬戶。流通股就用加州銀行的賬戶收，反正是布克批的無息貸款，在股價穩定的前提下加快收購速度。"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比弗利山莊的璀璨燈火，"不過說到底，這盤棋的關鍵還是三稜集團。等和墨西哥毒梟的談判結束，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老板，您真要和日本人正面硬剛？"比爾的聲音里帶著擔憂，"三稜集團背後是日本財閥，他們在金融、航運、能源領域都有布局，手段..."
"正因為他們勢力龐大，才更要提前做出動作。"唐•本杰明的手指在玻璃上劃出冰冷的痕跡，"如果能在談判桌上讓他們知道，西海岸的地下世界由我說了算，那些商業合作自然能談出個好價錢。對了，布克那邊什麼反應？"
"他默許了我們在股市的動作，但看得出來很警惕。"比爾壓低聲音，"昨天吉布斯透露，布克一直在暗中調查我們的資金流向。不過他暫時不會對我們出手，因為我們現在對他還有用，那些證據也能直接威脅到我們。"
唐•本杰明冷笑一聲︰"讓他查。等我們掌握足夠多的股份，那些所謂的把柄就成了廢紙。告訴吉布斯，按計劃推進，該給的好處一分不少，但如果敢通風報信..."他故意停頓，听筒里傳來比爾吞咽口水的聲音。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中間人接觸股東。"比爾頓了頓，"老板，周末和墨西哥毒梟的談判...需要我調配資金做應急準備嗎？"
"不用。"唐•本杰明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豪車，車燈在夜幕中劃出金色的流光，"霍克已經安排好了武裝力量。記住，加州銀行的收購不能停，這是我們地下世界的閉環、也是進入上層的關鍵一步。"
掛斷電話，唐•本杰明將手機扔在沙發上，威士忌的涼意順著喉嚨滑入胃里，卻壓不住心底翻涌的燥熱。他想起下午在基地與前海豹隊員的格斗，那些拳拳到肉的對抗反而讓他感到真實——比起資本世界里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至少在擂台上，敵人就在眼前。
浴室的熱水沖刷著肩頭的淤青，唐•本杰明閉上眼楮，任由水流帶走疲憊。耳邊似乎又響起比爾的提醒，三稜集團的勢力如同盤踞在暗處的巨蟒，而他即將踏入的美墨邊境談判，更像是走進毒梟精心布置的陷阱。水珠順著稜角分明的下頜線滴落，在浴缸里濺起細小的水花，他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必須贏。"他對著蒸騰的水霧低語。無論是資本博弈，還是黑道談判，任何一個失誤都可能讓止水安保萬劫不復。擦干身體，唐•本杰明站在穿衣鏡前，目光掃過鏡中身上的新淤青。時刻提醒著他︰在洛杉磯這座弱肉強食的城市里，只有成為最鋒利的刀，才能在權力的棋盤上笑到最後。
夜色漸深，唐•本杰明躺在寬大的床上，卻毫無睡意。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艾斯發來最新情報︰墨西哥毒梟的車隊已抵達骷髏峽谷，周邊部署了重機槍陣地和rpg發射點。他快速回復︰「按原計劃行動，保持隱蔽」。放下手機，他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樹影，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加州銀行的股權結構——布克的10，三稜的49，還有散落各處的小股東。這盤資本棋局，遠比想象中更復雜。
凌晨兩點，唐•本杰明終于起身，打開書房的保險櫃。里面整齊擺放著三個u盤，分別標記著"洗錢記錄幫派賬本政要把柄"。他取出標有"加州銀行"的文件夾，月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文件上，股東名單、持股比例、交易記錄密密麻麻。指尖劃過布克•雷爾斯頓的名字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很快，這座銀行就會姓唐。"他喃喃自語，將文件鎖回保險櫃。窗外，洛杉磯的霓虹依舊璀璨，而在這繁華表象之下，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資本暗戰，正悄然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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