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墮入愛河的艾米麗
清晨六點，唐•本杰明的生物鐘準時將他喚醒。窗簾縫隙漏進的晨光斜斜切過艾米麗的臥室，在凌亂的床單上投下明暗交錯的條紋。他側頭望著枕邊沉睡的女人，絲綢般的黑發散落在雪白色的枕頭上，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微微張開的紅唇還帶著昨夜的嫣紅。昨夜激烈的溫存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他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臂，卻驚訝地發現身體竟沒有絲毫疲憊感——這種超乎常人的恢復力，自從重生以來已經出現過多次，就像身體被賦予了某種特殊的能量。
輕手輕腳地起身，唐•本杰明隨手撿起地上皺巴巴的襯衫披在身上。他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銀湖平靜的水面，遠處幾艘晨跑的皮劃艇在水面劃出細長的波紋。沒有去戶外跑步的打算，他決定在室內做些基礎訓練。客廳的地毯柔軟厚實，正適合做核心訓練。他先是進行了三組各五十個的標準俯臥撐，每一次撐起都能清晰感受到胸肌和手臂肌肉的收縮；接著是兩組仰臥抬腿，腹部肌肉在反復的拉伸與收縮中傳來微微的酸脹感；最後以一組動態平板支撐收尾，汗水順著他的脊背滑落，滴在地毯上。
做完訓練，唐•本杰明走進廚房。打開雙開門冰箱，內部的冷光瞬間照亮整個空間。上層擺放著幾瓶進口礦泉水、酸奶，還有半盒草莓；下層的保鮮區里有新鮮的生菜、雞蛋和一塊未開封的煙燻三文魚。他略作思索，決定做一份煙燻三文魚水波蛋配全麥吐司，再榨一杯草莓酸奶昔。
將平底鍋燒熱，倒入少許橄欖油，放入切片的全麥吐司煎至兩面金黃，盛出備用。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雞蛋打入熱水中，用木勺輕輕推動水面，讓雞蛋在漩渦中形成完美的形狀。當水波蛋煮至蛋白凝固、蛋黃半熟時，用漏勺撈出放在吐司上。他熟練地將煙燻三文魚片鋪在雞蛋上，撒上一些現磨黑胡椒和海鹽，最後點綴上幾片新鮮的歐芹葉。料理台上，榨汁機嗡嗡作響，鮮紅的草莓與濃稠的酸奶混合成誘人的粉紅色奶昔，倒入高腳杯中，還貼心地插上了一根彩色吸管。
就在他將早餐擺盤好時，臥室傳來動靜。艾米麗裹著白色的真絲睡袍，赤腳走了出來，頭發隨意地扎成一個低馬尾，脖頸處還留著淡淡的吻痕。"這麼早就起來折騰？"她倚在廚房門框上，目光掃過餐桌上精致的早餐，"看來某人精力確實過剩。"
唐•本杰明轉身，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怎麼？警司大人這是在質疑我的體力？"他伸手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在她唇角輕啄，"要不要現在驗證一下？"
艾米麗笑著推開他，卻順手拿過一杯草莓酸奶昔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勉強給你打個八分。"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胸前的腹肌，"說吧，今天不上班也不鍛煉，突然這麼殷勤，肯定有事求我？"
唐•本杰明拉著她在餐桌旁坐下，將一盤早餐推到她面前︰"先吃飯，吃完再說。"他看著她用叉子輕輕戳破水波蛋，金黃的蛋液緩緩流出，淋在三文魚和吐司上，"怎麼樣？我的手藝還合胃口？"
"比昨晚的表現差遠了。"艾米麗咬了一口吐司，故意含糊不清地說，"不過看在早餐的份上，有什麼事就說吧。"
唐•本杰明收起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我打算開槍械店的幫手找到了，四個從三角洲部隊退役的清道夫。"他簡單介紹了老邁克他們的情況，包括中東戰場的往事、被血蟒幫追殺的遭遇，"他們願意為我做事，但需要更改身份，徹底抹去在軍隊的記錄。"
艾米麗放下刀叉，眼神變得銳利︰"這麼快就開始談條件了？你知道這有多難嗎？尤其是三角洲部隊這種絕密單位的檔案......"
"這當然不是條件。"唐•本杰明突然起身，雙手抱起艾米麗，朝著臥室走去。艾米麗驚呼一聲，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你干什麼？"
"現在這個才是條件。"唐•本杰明將她輕輕扔在床上，俯身壓住她，"讓警司大人再次驗收一下我的"精力"......"
臥室里的溫度迅速升高，衣物一件件散落在地板上。晨光透過紗簾灑在兩人交纏的身體上，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激烈的喘息聲、床單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窗外的世界仿佛與這間臥室隔絕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平靜下來。艾米麗躺在唐•本杰明懷里，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說真的，你這次找的幫手太危險了。不過......"她抬頭看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看在你表現不錯的份上，我會想辦法。但你最好保證，他們不會給我惹麻煩。"
唐•本杰明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望安穩的生活。明後天他們就到，到時候我帶你見見。"他起身開始穿衣服，"我得走了，今天要去唐人街，去我父母的老朋友店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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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麗躺在床上，看著他熟練地系上襯衫紐扣︰"記得給我帶份點心回來，要芒果千層。"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別以為這樣就能輕易使喚我，下次......"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目光卻帶著勾人的意味。
唐•本杰明走到床邊，俯身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遵命，我的警司大人。下次換你做主。"他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領，轉身離開。關門的瞬間，他回頭看了一眼，艾米麗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晨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這幅畫面讓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溫暖——
唐•本杰明離開後，公寓重新陷入寂靜。艾米麗裹著真絲睡袍，赤著腳走到陽台。她在唐•本杰明早晨鍛煉的位置坐下，金屬藤編的椅子還殘留著他的體溫。銀湖的風穿過紗簾，撩起她凌亂的發絲，遠處傳來水鳥的鳴叫，打破了清晨的靜謐。
她靜靜地望著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幾艘早行的小船正緩緩劃過，在水面上留下細長的漣漪。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嶄新的愛彼腕表，霜金表盤在陽光下流轉著細碎的光芒。良久，她伸手摸過放在小茶幾上的手機，解鎖屏幕，熟練地按下一串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堂哥沉穩的聲音︰"艾米麗，這麼早找我？"
"幫我查一下唐•本杰明最近的情況。"艾米麗的聲音放軟，帶著幾分懇求，"他最近好像經歷了什麼事，和以前比起來變化太大了。"她想起昨夜餐桌上他談起開槍械店時眼里的光，還有說起三角洲部隊幫手時的篤定，"五金店的生意、資金流水，還有他接觸的人......我想知道他到底在謀劃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堂哥笑道︰"怎麼？陷入愛河就開始患得患失了？"
"別開玩笑。"艾米麗臉頰微紅，指尖揪著睡袍的流甦，"我只是擔心他。你也知道這行的風險，血蟒幫最近又在蠢蠢欲動......"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湖心島，那里的蘆葦在風中輕輕搖晃。
"知道了，放心吧。"堂哥的聲音變得認真，"最遲明天給你結果。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真查出什麼......"
"先查清楚再說。"艾米麗打斷他的話，咬了咬嘴唇，"他不是個莽撞的人，做這些決定一定有原因。"她想起昨夜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還有喂她吃早餐時溫柔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陣暖意。
掛斷電話，艾米麗將手機放在胸口，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空。幾朵白雲緩緩飄過，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她臉上，帶來些許暖意。她伸手遮住眼楮，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她只是想更了解他，想知道那個曾經有些玩世不恭的五金店老板，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變得如此堅定而充滿野心。
片刻後，她站起身，裹緊睡袍，走回臥室。柔軟的床鋪還殘留著兩人昨夜的氣息，她躺下去，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倦意如潮水般襲來，她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出唐•本杰明的笑臉。帶著一絲甜蜜與安心，艾米麗漸漸沉入夢鄉，一夜的疲憊終于被溫柔的期待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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